“那宋大夫還認識我嗎?”林明陽手持蘇玉遞過來的夜明珠走近,頓時屋內亮如白晝。
“你?你不是幾個月前不辭而別的那個黑衣人嗎?你傷的那麼重,老夫可是盡心地爲你醫治的啊,只是有一日,你竟不告而別,老夫以爲你有急事來不及打招呼離開的呢?
如今你夥同他人深夜來訪,意欲何爲?”宋大夫質問。
“不如何!就是我無意間看到你與別人交易了一樁買賣。
那人謊稱自己喂的母豬過了一窩豬仔後,大半年都沒有發情了,想賣掉吧又不捨,那人聲稱自家的母豬的豬奶頭多且奶水好,第一窩就過了十二隻豬仔,小豬都快出欄了,母豬還沒有動靜。
他央求你給他配一些藥,你猶豫了許久才答應他,你說這是禁藥,藥若用多了,雄性公豬聞到會發狂,每次用只可少許,你還讓那人賭咒發誓,你才配置了一小紙包給他,收了他五兩銀子。
你可知道,他雖對你發了誓言,然而轉過臉了,就拿了那紙包的藥粉塗抹在他家兄弟的衣服上,若不是有幸遇到幾位獵戶救下了被害之人,你就是那個殺人幫兇的源頭,你還能說你沒害人嗎?
雖然幾個月過去了,你都能記得我,還能記不住那件事兒?”
林無雙小手一揚一張畫像出現在他的面前,“你可還認識他?你信誓旦旦地說沒害人,他信誓旦旦的說絕對不害人,而你二人卻都幹着害人的勾當,我若到縣衙大堂上告你,你必定要有牢獄之災!
想你也三十大幾了吧?身爲醫者卻不自醫,你有不育之疾,你的夫人能安心跟你也是你的福氣!
所以人還是行善一點好,不然壞事做絕,你老子那輩沒得到報應,就輪到了你身上了。
可惜了,你每用一次你的身體就越虧損一分,以至於你現在都無能爲力了!”
林無雙剛纔迅速地把了一下他的脈像,沉緊且細,虛而不實。
且看他面相,雙眼下有陰影且有水腫,代謝不暢!
“你、會醫?”宋大夫喫驚道。
他確實有不育之疾,但還能行房事。成婚二十載,夫妻二人也沒有育有一兒半女。
後來他就用了那宮廷內祕方,具體的用量,他掌握的不是精準。
那藥方沒有標註用量,他的父親是大魏宮內外逃的御醫,當年帶着七歲的他躲着追殺來到這偏僻小鎮隱姓埋名定居。
在他十七歲那年,他的父親病重,彌留之際,讓他與鎮上一週姓之家的閨女成婚,二年無所出,又納了一名小妾,誰知幾年過去還是沒有動靜。
漸漸地他就力不從心,那名小妾不甘寂寞就跟人跑了。
他的老婆從嫁家妹子那裏領養一個女兒過來,如今已有九歲,住在廂房,有丫環伺候。
“嗯!略懂一些。
這會子你該承認畫上之人你應該熟悉了吧?”林無雙再次追問。
“嗯!熟悉!當日他指天發誓絕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的!我才賣給他,那麼一點點。”宋大夫用手比劃着。
“那藥還有嗎?”林明陽問道。
“你們想幹啥?再做害人之事,我可不幹!”宋大夫果斷拒絕。
“不幹?這可由不得你說算!
給你兩條路選擇,一是給藥,保你平安無事,在下還幫你醫治隱疾!二是不給藥就告你出售禁藥害人性命挨板子喫牢!”
林無雙給出條件。
宋春暉一聽說林無雙幫他醫治隱疾便激動三分,“你果真能治癒好我?”
“不試怎麼知道?給別人一次機會也就等同於給自己一次機會?”
“那、好吧!”身穿中衣的宋春暉起身,把太師椅上的棉袍套在身上。
打開靠牆的一個櫃門,掏出一個四方四正的木盒,然後手伸進去,打開櫃子後面的一塊特製的小木門,又掏出一個鐵盒子,打開鐵盒子,裏面有幾本泛黃的手札和醫書,還有兩個玉瓷瓶。
他把鐵盒放在桌案上,打開抽屜,取出一張裁剪好的紙張,把其中一個玉瓷瓶打開木製瓶塞,把裏面攆成粉末的藥粉倒在紙上,不多,兩個成人大拇指甲蓋那麼大的兩團,“這些可以了嗎?其實用一點點也就行了。這藥副作用太大了!
林無雙接過藥包,道:“你這房子太舊了,把這片地都賣給我吧,你這藥館半死不活的,看你這副死樣子,有哪個還願意來找你看病?
把前後都買給我,我把房子修整一下,開個大藥房,我聘用你爲坐診大夫,你可以另買個住宅小院。絕對包你比住在這兒舒心,身體健康硬朗!”
“果真?”宋大夫問道。
“嗯!要不然我在東街處給你買一套二進小院贈你,然後在每月給你二兩的月銀坐診費?你考慮一下。
實話告訴你,我真的能醫好你的病,我分文不取,還保你會擁有自己的骨血傳根!怎麼樣?
說實在的,你所住的地方風水不好,纔會致使你的陽氣衰弱。
必須要換到一處向陽的院落房舍居住纔行!”
“你說的我信!西有紅人館的翠玉樓,東有我自家的高屋,我這小院兒幾乎常年不見太陽,以前還好,自打紅人館的翠玉樓建好後,我這身體真的是越發不好!
好,我同意!只要你說的都能兌現,我立馬搬走。”
“行,一言爲定!否則你往後的日子會過的生不如死!”林無雙前一秒似商量,後面的聲音就陰冷起來。
搞定了宋春暉,下一個就是林大山。
三人沒有回去,而是直接進入空間,如今林無雙對林明陽的可信度也達到了頂點。
因爲他也發過血誓的,有昊宇的血爲證引,若他異心就會爆體而亡!
三人在靈池邊打坐幾個周天,皆神清氣爽。
初五中午回家過了一個小年後,就又進谷內,尋找野豬出沒的地方。
林無雙找到那片向陽的孕有紅薯的谷地,那裏被大金禍害死十多頭野豬後,遷離了不少,但也還有將近二十頭的大小野豬,其中有一頭三四百斤較大些的公豬。
踩點好後,三人動用輕功飛向縣城。
縣城的夜間,到處都是大紅的燈籠,長夜不滅,天明再熄,會一直亮到正月十五。
亥時,人定。
蓮花巷,三條黑影如鬼如魅急速飄入,林大山住的小院裏,黑燈瞎火,沒點燃一支紅燈籠。
三間正房的西耳房裏傳出如豬的鼾聲,還伴隨着咂嘴巴的聲音,這應該是林大山夢見什麼好喫的了。
悄悄的剝開門栓,林無雙的夜視能力極強,一把把林大山從被窩裏拎了出來,並點了啞穴。
林大山的老婆楊氏沒有與他同寢,嫌他軒聲太響,躲在西廂林雪的閨房裏。
這樣更方便林無雙作案,呸!是懲治林大山更方便。
胡亂地幫他穿上衣服,把他裝進麻袋裏,並收入空間。
三人又動用輕功飛進回臥牛山的那處野豬坡,林無雙給起的名字。
把林大山從麻袋裏掏了出來,林無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那令人獸都會動欲的藥粉,都給他全身都灑了一遍。
三人都是戴了林無雙自制的口罩並給飲用了靈泉水。
所以藥味再濃,林明陽與蘇玉都是清明的。
野雞啼鳴,東方破曉,睡足了一夜的野豬開始起身了,出來找喫的。
那隻雄性大野豬如大家長一樣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一陣山谷的晨風吹來,正好把有些嚇尿了的林大山身上藥味吹的正對着那野豬羣飄去。
那頭大野豬一聞到氣味,立馬如箭頭一般的林大山跑去。
適應了陌生的山谷環境,林大山站起身來,看到還沒有升起的太陽,就射出和煦的光芒。
正注視間就聽到一陣豬哼哼聲,接着就看到一個大物呲着獠牙向自己衝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跑啊!
野豬哼哧哼哧跟在後面追攆。
嚇得他百米衝刺,嗷嗷大叫,屁滾尿流的媽娘亂叫,屁股蛋上兩個血窟窿在慢慢地流血。
平時不幹活的林大山跑起山路來也挺有種!儘管很累,卻還堅持在跑,不把你懲治個夠,怎能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