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村姑有靈泉,重生權臣嗜寵如命 >第172章 威鳶酒樓
    衆人稍做休整,便收拾妥當,牽住馬匹準備過橋。

    這處河面約有三十丈,水流平緩,微風吹來,波光粼粼。

    目測架於河面之的鐵索橋約有六十丈長。橋面有十根平齊鐵索,上鋪置厚厚的木板,由鐵鉤固定。索橋兩側,各加兩根鐵索做護欄,中間用細鐵索相連。

    鐵索橋的兩頭固定鐵索的橋墩乃是用鐵水與石頭相鑄而成。

    護欄鐵索則固定在用鐵水鑄造的大鐵牛的肩峯處,兩根鐵索一高一低。正好在橋墩兩側一邊鑄造一頭鐵牛,就像兩頭守橋神牛守護在河岸邊。

    河的另一側亦是如此。

    橋墩高於河岸丈許,坡道都是用石頭與粘土夯砌而成。可見修造這座鐵索橋也是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

    橋的寬度可以容納一輛馬車通過。

    這處鐵索橋正是西魏過渡大周統管黃河以西三州的交通要道。

    聽說以前都有派兵把守在橋的兩側。如今守兵被撤了,車輛人馬也來往自由。

    衆人走在橋面上,隨着腳起腳落,使橋面有些晃動。

    兩隻獵鷹在空中盤旋飛翔着,時遠時近。遠時,在高空中成爲一個小黑點;近時,與夜鷹擦肩而過,還會調皮的用翅膀刮一下夜鷹的肩膀,發出清脆的鳴啼!

    每每如此,鍾玉就很是好奇,就詢問夜鷹是如何做到能馴服它們的,又問夜鷹是從哪裏抓到的。嘰嘰喳喳,好奇的如山雀一般。

    夜鷹都很有耐心地告訴她。看到她因開心而變的有些紅潤的小臉,就忍不住想摸一下,就感覺得小丫頭怎麼這麼可愛呢?

    過了鐵索橋,下了長長的石砌坡道。

    衆人爲了加快速度,就紛紛上馬。

    而鍾良父女二人,原本也是騎着馬,還帶着馬車,但因與歹人打鬥,馬匹與車輛早已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夜鷹一伸手,把鍾玉攬於懷中。然後一個眼神,離他近的一侍衛也伸出一隻手,把鍾良拉上馬背。

    十五騎,馬踏塵煙,沒有進入會寧,而是在林乾的帶領下,一路前行。

    將至午時來到靜縣,夜鷹一提馬繮衝在最前面,這就表示,他要頭前帶路。林乾的心思他懂,但是他想請懷中的人兒去靜縣的縣城喫一頓飯。此時在夜鷹的心裏,啥事都沒有喫飯重要,因爲他聽到懷中的妙人兒的肚子傳來咕嚕咕嚕飢餓聲。

    守城士兵沒有察看幾人路引。

    原因是,近一年多來,隴右一帶常有穿侍衛服飾或兵卒等頻繁出現。而且個個都有來頭,隨隨便便拿出個令牌來,都是有大靠山的。不是他們這城門的小卒蛋子能得罪起的。所以,也給夜鷹一行帶來方便。

    “恩公,這靜縣有家酒樓正好是我家老爺的產業,如果用飯的話,可到那裏。”

    夜鷹點頭。

    那侍衛一夾馬腹跑在隊伍的前面,在老者的指引下,便來到一座酒樓門前停下,有小二出來迎接,一看一叢十五騎,還不少呢!連忙往裏面喊了一嗓子,“上客人到!”

    喊完慌忙引領幾人從酒樓一側臨街的院門進入後院。

    後院有馬棚,打雜的小廝立馬把十五匹馬拴好,喂上草料。

    掌櫃的也跟來後院,一看自己的上司、李家大管家鍾良也在其中。

    幾步來到鍾良面前,道:

    “大管家?小的聽說您代主家下來巡視,順便把賬本查一查,沒想到您這麼快就來到了,怎滴也不通傳一聲,就悄默默的來了?他們是……”

    “噢,安掌櫃啊,這個出了一些事情,在此不方便講。

    先安排他們用餐,一會兒賬都算在我頭上。”

    “是!大管家。”安掌櫃一聽不再多問,便吩咐小二傳話給後廚,把一應好的喫食做出來照顧管家。

    然後親自引導衆人到二樓走廊盡頭,推開一間雅間的房門,講衆人進入。

    雅間很大,內設一張圓形大桌,一側還放置一張八仙桌。

    夜鷹示意林乾等人及他手下六人,落座於那圓桌,而他們四人則坐與那八仙桌之前。

    鍾良示意掌櫃坐下,便敘說自己如何遭人歹人追殺及夜鷹出手相救的經過,說完感慨萬千,又是對夜鷹千恩萬謝!

    酒菜上桌,掌櫃的記住鍾良的吩咐便退了出去。

    無明月與林乾都各有心思,喫完了飯,便要離開。

    但夜鷹心中可是另有打算,他要滅殺那羣惡徒,用來撫慰對鍾良父女的傷害。他要剜了那個要強搶鍾玉之人的雙眼,再割去他的舌頭,讓他慢慢受死!

    仗着宇文護的勢嗎?

    那又有怎樣?

    照殺不誤!

    思及此,夜鷹對鍾良說:“伯父,你看這樣可好,我派兩名侍衛護送您和玉兒先回隴西郡,我想去會會那盤居隴山要道之徒。”

    還未待鍾良說話,鍾玉便開口道:“我不走,我要與你一齊去手刃仇人,方解我這心心頭恨意!”

    “玉兒,不得無理取鬧!你若跟着只會拖累恩公後腿。

    玉兒乖,跟爹爹回去吧?一會兒,我讓安掌櫃安排馬車,立刻起程,待恩公忙完他自己的事情就會來我隴西郡李家,找我家老爺商談你的終身大事,提親、問名、納徵、看日、成婚等過程。

    爹爹雖爲李府下人,但老爺卻沒有把我當下人看待,而是視爲手足,所以自然也是不會委屈了你的……”

    “不!我不!爹爹,你莫勸我,我要親眼看到夜大哥殺死仇人!

    女兒憤恨!

    那惡人不僅要強搶女兒,更是口出惡言貶低我家三爺,想我家三爺謹遵老爺教誨,低調行事,萬事都謹言慎行,不然真刀真槍,大殺四方,定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閨女!有些話和有些事……”

    “爹!夜大哥可不是外人!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此生我只嫁他一人,他若不娶我,找到天涯海角,我也要緊追他!”

    鍾良捂住臉!

    女生外嚮啊!

    這剛有了一個八字還沒一撇的女婿,就開始忘了自己這個爹了。索性走了出去。

    夜鷹看着鍾玉,似乎有一肚子的話語要說給自己聽。於是,一揮手,屋內衆人只餘無明月,都陸續離開。

    夜鷹抓住鍾玉道: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就說與我聽,說完,我們立刻啓程。”

    “嗯!”

    鍾玉重重地點一下頭,說道:

    “想我家老爺,那爲西魏江山可是拋頭顱灑熱血,戎馬生涯,到頭來卻落個空殼……”

    夜鷹驚呼:“你家家主……他不是已經歸天多年了嗎?怎滴?他……又活了過來?”

    “嗯!千真萬確!但這是個祕密!玉兒把夜大哥可是當作託付一生的人,才說出來的,否則我是不會說的!”

    夜鷹聽完點點頭,便伸手牽着鍾玉的小手走出雅間。

    無明月默不作聲地跟在二人身後,也跟着走出雅間。

    酒樓外,掌櫃的已經另外備好了兩匹馬,鍾良單騎在一匹黑色的馬背上,手裏還牽着一匹棕色的馬在那裏等候。

    侍衛們也都騎在馬背上在前方等候,後面跟着兩匹馬,在靜靜的站着,其中一匹馬背上站着兩隻獵鷹,引來路人頓足觀望。

    無明月快步向自己的馬兒走去,他感覺自己揹包裏的小傢伙在不停地掙扎着,似乎嫌在揹包裏憋悶久了,想出來,有些躁動。

    無明月從鍾良牽着的馬匹身邊走過,那安靜的馬兒似如受到驚嚇一般“啾啾”的嘶鳴着,並不停地踏着馬蹄。

    鍾良使勁地拽着馬的繮繩,眼看躁動的馬兒正欲揚起前蹄跑路,這樣一來必定會把鍾良帶着跑路,或者是把他帶着栽入馬下受傷。

    夜鷹一個飛身,跨上躁動不安的那匹馬背,示意鍾良鬆手,他緊緊地用雙腿夾住馬腹,腳踩馬蹬使用千斤墜,立時,馬兒動彈不得,夜鷹伸手安撫馬的雙耳,也不知對馬兒說了什麼,那馬便漸漸安靜下來。

    夜鷹翻身下馬把鍾玉抱起,放在馬背上,並伸手安撫一下馬頭,並對那馬耳語一番。

    鍾玉眨着一雙星星眼璀璨奪目看向夜鷹,哇塞!這就是她鍾玉看中的男人喲!真是好本事喲!

    愛了!愛了!更愛了!

    掌櫃的給每人都準備了一隻水囊和十個鋼盔大餅,還有一小布袋肉乾。他能準備的也只有這些了,大熱的天,又不能準備許多喫食,以防壞掉。

    告別安掌櫃,無明月回頭向那酒樓的牌匾看去,只見幾個朱漆大字:威鳶酒樓!

    不知何意?

    每個名字的背後,定有一定的緣由。

    無明月不做他想,只是記住了酒樓名字,縱馬前行。

    林乾幾人,心中忐忑,近鄉情怯,這裏曾經都是他們跟隨老主子歷練常走的道路。

    自己幼時,隴右官紳勾結,豪強作大,欺男霸女,百姓遭受苦難,卻無處訴說冤屈,促使盜匪叢生,做起打家劫舍橫行鄉里的惡行。官府有衙役府兵,豪強有家丁護院,苦的是百姓,百姓苦啊,苦不堪言,民不聊生,多少家庭丟田棄家,流離失所,多少幼兒無依無靠,一片民不聊生的蕭條場景。

    老主子如天神降臨,不畏強豪,查貪官鬥污吏殺豪強,秉公處理,以信義服人。

    安撫民心,歸勸故里,示以禮教,勤以農桑。幾年下來,隴右各州皆顯現生機勃勃的景像。

    而如今……只恐……

    夜鷹不管衆人想法,囑咐鍾玉牢牢抓住馬鞍,他牽着鍾玉騎乘的馬匹繮繩衝向隊伍的前面。

    按照鍾玉指引的路線,隴川縣遙遙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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