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恨他的父親,更恨婁氏女!
每每想起,恨意就跟着升起,仇恨的種子已在他的腦子生根發芽,攪得他的閒暇下來的心不得安寧!
每每之時,心緒翻飛,暴躁的情緒勢如破竹要炸裂開來,他就會念主子教給的《清心咒》,才使情緒安穩下來。
明月樓的地址已選好,梁州城內的東大街繁華地段,三層建築,臨街商鋪。高價拿下,用了非常手段。
當然也是查清楚背景才啃下的,原因是這處店鋪也是店主欺善揚惡從別人手裏硬訛來的,那他也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他卻出了高價。
店鋪後面院子很大,足足有三畝地,應該是把周邊的住戶給驅趕走,強買強佔而來。這樣,就給他想要做的事情,有了發展空間。
無明月不想從福樂軒支配銀倆,他覺得那是蘇刺史的產業,不是主子的,他想憑藉自己的能力創造一片天地來。
於是,無明月就尋到放印子錢的那裏借了高利貸,全款買下店鋪及後院。然後就等着抄了梁州刺史府的家,再把印子錢還上。
放印子錢的幕後老闆,地位應該也是不簡單的吧?否則,沒有勢力怎敢外放錢兩?放印子錢的管事只給他一個月的時間還款日,超時,利息翻倍!
無明月卻給對方設定十日內必還款。
七月十五鬼門開,無明月決定於這日拿渣爹的頭和惡婦的頭去祭拜孃親!
七月十四。
夜。
“兄弟們,今夜是我們明月樓爲開張之前試手的第一單,沒有僱主,沒有佣金,全憑收割後,自取。”
“目標:梁州刺史府,僕人可以不殺,但反抗者另論。兄弟們,就我們六人,明月樓的核心,能不能完成任務?”
無明月逐個掃視林乾、林金、林木、林水、林火五人。
於昨日,無明月分別賜予他們五人五小竹筒加了靈泉的水,美其名曰洗髓生靈液,讓他們喝下。
經過一夜的打坐,跟隨無明月默唸無相神功口決,清晨覺醒,個個身體都退了一身污泥,體內的垃圾盡除,筋脈重築,沐浴之後,五人頓覺身輕如燕,且功力大長,原來的傷痛之處再不覺有一絲異樣。
此刻公子問:“能不能完成任務?”
五人自然是聲如洪鐘地回答:“定不負公子期望,能!”
夜涼如水,洗滌了白日的喧囂。
刺史府,除了馬棚有馬喫草料的聲音,再就是守夜的丫環與小廝的哈欠聲。
無明月深知在看不到地方,也有高手與侍衛守護。
六人身穿夜行衣,兜頭黑巾罩面,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無明月腳尖一勾一甩,一塊瓦片隨着他的腳尖飛起,落入刺史府的主院當中。
隨着“啪”的瓦片碎裂聲,幾條人影從暗處飛出,手持刀劍喝道:“什麼人?出來!”
無明月袖子一揚,那個“客”字還沒講出,那侍衛已倒地身絕。
接着他從噪子眼裏擠出一個字“殺”!
六條身影如燕躍入越涌越多的侍衛當中。
每人手持兩把彎刀,如收割機器,一刀劃過,即便是人頭不落,那也是血流如注。
這麼大的陣勢,刺史大人就算睡死過去,這會子也驚醒了,只見他一身寢衣,手持長劍奔來。
無明月一雙鳳眼用極其蔑視的眼光看向那渣爹,虎毒都不食子,這渣爹卻任由惡婦小妾上位往死裏搓磨他兄妹二人。
曾經在人牙子手裏,他還天真的抱有幻想,示圖逃出生天,尋求渣爹來拯救妹妹,現在想來,自己那時有多幼稚!
渣爹的心裏除了他的官位,他誰都不愛,自私又自利的東西。
自己所欠他的恩情,早在他默許惡婦送與人牙子手裏之時,已經恩斷義絕。如今站在這裏的只是無明月,是林無雙打造出來全新的無明月,與他梁州刺史再無瓜葛!
今天就讓蘇公子專爲他無明月鍛鑄的明月刀現世吧,以這狗渣男狗渣女的血來祭刀鋒!
“噌凌凌!”
無明月拔出身後用黑布包裹的明月刀,一把扯去黑布,抽出鎢鋼所鑄的大刀,刀刃發出幽冷的光。
“負心漢!人渣!拿命來!今天就讓你做我這明月刀刀下第一魂!”
說完,再不廢話,人影如電,揮刀斬去。
梁州刺史直覺眼前人聽聲似乎有一絲熟悉,但終究想不起來是誰。於是,提劍迎上。
二人過招十餘合,梁州刺史已是狼狽不堪,只有招架之力。且虎口被震得發麻,甚至連握劍之力都是強撐着。
“老東西,不過是花拳繡腿,玩死你都是浪費時間!”話落刀起,一顆帶有驚慌失措表情的人頭落地。
無明月取出黑布把人頭捆綁起來,系在腰間。然後提着滴血的明月刀一步一步向刺史府的後院走去。
誰擋誰死!
這一夜,住在附近的居家,只聽刺史府內驚呼聲,砍殺聲,卻無人敢出來察看。
有聰明的也有木納的還有膽小的,此刻再無表忠心的丫環僕婦小廝都藏身在下人房內,即不出聲也不出來,也都免去一死。
這一夜梁州刺史府,注一定就是個不寧夜,一個時辰的殺戮,六個人收割了九六條人命還有兩條狗命。花了兩個時辰的搬空了刺史府的財物,要說搬到哪裏?當然是新買的宅子裏。
當然搬運財物,夜鷹派了不少暗衛幫忙搬運。畢竟無明月六人是無法在二個時辰裏搬空刺史府內的大量財物。
可見梁州刺史也是個貪的。
天明時分,幾十名奴僕打開藏身的房門看着滿院子的屍體,竟沒有一人出面要爲主家收屍,都紛紛返回住處收拾衣服和私房錢快速地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