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傲世人間 >第八十八章:血火雙鳳
    “喲二位客官,您是打尖啊還是住店”

    褚禾剛下車,門口夥計彎着腰,小碎步不停的向前移動着,一雙眼睛眯縫着,只上下打量了一眼,就知道,眼前是個世家公子,不敢怠慢。

    “住店”

    褚禾也不嗦,手一點:“將車馬照看好了,瘦了的話,我可要找你呃再找一間清淨一點的房間”

    “放心吧您”

    夥計是明白人,媚笑着叫了另一個夥計將車馬拉倒後院,就給褚禾安排了客棧的頂層獨立閣樓。

    閣樓裏,大開大合,三間不同的臥室卻是這家店最清淨,也最豪華的房間。

    “公子,熱水打來了這個閣樓啊,四面都有窗子,您站在窗口,就能將青州城的大致景色盡收眼底。”

    褚禾褚豹一人一間臥室,餘下的就擺了一張桌子,準備上菜使用。

    小二見褚禾在窗前望,輕輕上前打着招呼並介紹着,褚禾就從思緒中轉了出來。

    “好你下去再將你家三樣招牌菜上齊,外加三個時鮮小炒,一壺狀元紅,湊齊六個菜,米飯饅頭多上”

    舟車勞頓,褚禾道武雙修,雖不累,可擦洗身子卻仍感到神清氣爽,更有褚豹稀里嘩啦的在撩着水,一身臭汗也洗了個乾淨。

    聽到褚禾點餐後,他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好嘞公子您先歇着,這邊馬上給您上”

    不到半個時辰,陸續的飯菜上齊,小二又篩了一壺酒,手腳麻利的給褚禾滿上,就笑吟吟的躬身道:“公子,飯菜齊了,有吩咐的話,您言語一聲”

    說完話,轉身就要走,被褚禾一把叫住,賞了一兩銀子,樂得喜不勝收的連連點頭,倒退着出了房門。

    “褚豹你來陪我一起喫。”

    看到恭敬的侍立一邊,口水不斷下嚥的褚豹,褚禾擺了擺手。

    “謝少爺”

    路上的乾糧雖能果腹,可眼前卻是熱乎飯菜,褚豹早就兩眼放光,只是看着少爺就有些拘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大大咧咧的自己竟有些放不開了。

    這時聽到褚禾吩咐,才惶恐的湊上前,坐下恭讓少爺先喫。

    褚禾又擺了擺手,這才甩開腮幫子吃了起來。

    這家的招牌菜是五香醬豬肉,肉質酥爛,醬香十足,褚豹哪裏喫過這等精食,夾了三片一口放在嘴裏,就砸吧起來。

    褚禾卻不着急,另外兩道胡椒浸生蠔,白切貴妃雞也都是淺嘗輒止。

    畢竟鴻運樓爲自己準備的祕製菜品比這要強多了,大事在前,美食已不能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了。

    “嗝”“

    風捲殘雲之下,褚豹抹了抹嘴,打了個飽嗝道:“少爺慢用,小的先退下了”

    此時夜幕降臨,外面已是萬家燈火。

    這邊廂吩咐小二將桌子收拾乾淨,自己就來到窗口,察看青州運勢。

    他開啓天眼,就見青州城上空,兩股玄氣此起彼伏,頗有些氣象,城中則有道道白芒升騰而起,匯聚成勢,其中紅黃相間,是爲城運。

    “不愧是巨擘存在的州府,比起唐域的純紅白之色要強上許多。”

    褚禾捏着下巴,思索着:青州管轄唐域秦域,從規模建制上就有先天優勢,但觀其整體走向,就知此州民望不錯。”

    民心所向,纔是人間大道。

    秦家先祖秦異人治理水患,三過家門而不入,有功於社稷,聚攏了民心,朝廷讓其做了一任州牧,子孫世襲爵位,榮寵非凡。

    不過,朝廷自有用人之道,秦異人得一任州牧後,便歸隱青州,死後又立了廟宇,成爲護佑一方的巡遊神。

    而秦家後人憑藉祖蔭在青州深耕,成爲一方巨擘,潛規則上講,朝廷就會對其略加制衡防範。

    如此一來,一州之內必然有制衡巨擘的存在,從大勢來講,現任州牧不見得能與秦家相交甚好。

    這或許就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現任州牧叫岳雲,據說此人號稱嶽青天,上任以來做了很多好事,頗得民意”

    從青州城運來看,兩股玄氣你爭我搶,就預示着此中必有故事。

    清官得民意,但卻不一定能得巨擘的歡心,再配合運勢,這兩家必然有着爭端。

    畢竟秦家乃地頭蛇,勢力一大,就想有相匹配的特權,如果岳雲是貪官那就好說了,官商勾結,沆瀣一氣,自此青州便家天下了。

    “這卻是結合市井傳言與看到的運勢推測,或許並不準確,不過,巨擘與州牧定然是青州的兩股最大的勢力,這卻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褚禾收攝了心神,回到牀上,盤膝打坐,心中計議已定,明日就去察看兩傢俱體運勢。

    深夜,萬家燈火俱滅,仍有幾處燈火通明,其中一家就是秦府。

    秦家族業太大,夜間也有值班管家處理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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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務。

    內院書房,家主秦忠剛剛處理完一天的事物,此時正端坐在太師椅上,瞧着下面陳情的兒子秦時月。

    秦忠身着玄色長袍,袖口處鑲繡金線祥雲,一身肅氣,一點星目不時的眨着,不怒自威。

    “父親這就是事情經過”

    書房門口,一個束着青雲冠,着冰藍色勁服,眉眼間與秦忠像極了的男子,約莫二十左右,面如冠玉,神采奕奕,話畢肅立一旁。

    秦時月乃秦忠三子,抓周時抓了一隻象徵權柄的玉如意,自此頗得秦忠喜愛,又憑藉聰慧有加,五歲就已經學完了其他兄弟十歲的學業,接觸道法後,又勇猛精進,十八歲時就已傲視羣雄步入法師境,生生的奪走了嫡長子的接班地位,在青州地界也是有名的俊傑。

    不過,秦家勢大,感念秦時月閱歷尚淺,秦忠卻是不敢對家族事業絲毫放鬆,對這個兒子雖寵愛,仍嚴厲異常。

    是以秦時月早已被定爲下一任族長,可在父親面前,仍然規規矩矩,不敢有任何差池。

    “簡直是亂彈琴褚家的事未經我許可,他竟擅做主張”

    秦忠雖怒,可語氣相對平淡,說的也是“他”,並未將矛頭指向兒子。

    這一番心思,盡顯其心境沉穩,自有乾坤。

    但是,秦時月知道,淡淡的語氣之下,父親隨時能發出雷霆之怒。

    有着靖忠子爵的爵位,掌管着秦家祖業的父親,秦氏的族長,萬千人之上,就算是一個眼神也能讓下面人受到恐怖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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