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禾摸了摸下巴:“最後……就是這個了!”
他一招手,血旗門主身上的一隻黑色皮囊就落入掌中。
“鑑定!”
一道光柱落下,主神殿機械的聲音立即響起:
【物品名:須彌芥子袋!】
【用途:可爲儲物之用,存千石而輕如鴻毛!能保存物栩栩如生,永不變質!】
“好東西!”
同樣也是儲物物品,這隻須彌芥子袋就比褚禾自己身上這只不凡的空間袋高級不少,當即就老實不客氣地抹去烙印,別在了自己腰上。
“這便是最後的收穫了……”
褚禾神識一探,只見這芥子袋中卻也沒有多少東西,除了一堆雜物與機關術工具之外,其它的就只有兩撥。
一撥乃是之前那頭機關穿山甲,還有一尊高達數丈的金甲神將,身上煞氣凜然,褚禾估計一個是五階、一個是六階的機關獸。
幸好當時密室狹小,褚禾又打了魯班子一個措手不及,連跑都跑不了,否則等到他躲入這個金甲傀儡之中,褚禾恐怕一時還真奈何不得這個烏龜殼。
不過此時,縱然此金甲傀儡,比起另外一堆來,還是立即相形見絀!
“殤人!”
芥子袋微微一倒,一堆金色的殘骸碎片就浮現出來,小者如磨盤,大者如石山,煞氣隱隱,兇威滔天,旁邊一枚玉璽,血色隱隱,煞氣化爲黑龍,咆哮猙獰。
又有一珠明黃琥珀,當中玄鳥天命振翅欲飛,卻又被徹底封禁。
“魯班子爲了這個計劃,可謂一窮二白了,想不到最後還是要便宜我……”
一個血旗門主,身上最珍貴的只有一頭六階的傀儡?
褚禾自然不信,但搜魂了魯班子之後,他卻是立即信了。
原因無他,因爲魯班子將大部分身家都壓在了這殤人身上,更希望將它作爲未來翻盤的本錢!
只可惜棋差一招,更是被長生主神拋出來當誘餌,吸引褚禾上鉤,或許還有兩敗俱傷,最後做漁翁的心思,奈何敗得太快,超出它之預料。
“苦恨年年壓金線,爲他人作嫁衣裳……”
褚禾略微搖頭:“這魯班子原本的意思,是以煬帝的帝氣與大隋天命爲中樞,以這殤人的殘骸爲基礎,煉製出一頭傀儡獸,不得不說很有想法啊……只是我不懂機關術,縱然得了魯班子的部分記憶,從現在開始學,也是來不及了,再說沒有他的天賦,機關術也到不了那麼高的等級……”
他一揮手,地上的一堆殘骸立即消失不見。
“這些東西的用途,還需細細斟酌……”
此時來到主神殿恢宏浩瀚的殿門之外,褚禾雙手放在門戶之上,感受着其中永恆超脫的光芒,還有那隱隱的抗拒,嘴角頓時帶起冷笑。
權限再次提高之後,雖然還是推不開這門,不過他卻可以清晰感覺到了那股阻力中的惡意!
“果然是你!不過一縷主神殿的殘魂,剛穿越時就和我過不去,現在又想染指權柄麼?”
神器是神器,器靈是器靈,完全是兩碼事,而主神殿的本體,自然比區區一個精魂重要一萬倍,一億倍!根本沒有可比性。
若是形象來說的話,主神殿就好像洪武帝國,而這時出現的意志,不過洪武帝國當中,億萬芸芸衆生之一罷了,螞蟻與大象一般,完全不可理喻。
“只是個覬覦天地的狂人罷了!”
褚禾嘴角帶起一絲冷笑:“總有一日……”
……
光芒一閃,褚禾再出現時已經回到了褚府,劉玉兒所在的小院落當中。
空氣微微泛涼,寒冬臘梅之香縈繞不去,周圍更是有着一種喜慶的氛圍。
家主大喜,之後便是除夕佳節,自然需要好好熱鬧一番。
褚禾之前更是大度地給名下的佃戶發了錢米,與民同樂,竟然也被大大歌頌,之前的紈絝行爲更是被選擇性無視了,倒也有些好笑。
“過不得多久,就是除夕之節……”
褚禾暗自嘆息一聲:“年年歲歲,歲歲朝朝……時不我待啊……奈何剛剛大婚,褚菁姐年後又要清修,佳節即至,正好先將所知道的特權者清理掉,再整理血旗門勢力……”
洪武帝國的除歲也是古節,更有歸家團聚之習俗。
新年伊始,家家燒爆竹,換桃符,飲酒作樂,通宵達旦,乃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
遠方的遊子也在這時候歸鄉,清掃祖屋,祭拜祖墳。
“雖然利用這點守株待兔,很有些無恥的味道……”
“此時再去,徒增尷尬,罷了……”
沒有驚動屋內的劉玉兒,在確認她安然無恙之後,褚禾便悄無聲息地退開。
畢竟,家裏多了一名測試者,也是個問題,令他之前的打算盡數需要改變。
當然,最麻煩的還是失蹤了這些時日,縱然他調整了時間流速,一些下人也是需要去封口。
另外一邊。
“我……回來了!”
劉玉兒捂着嘴,眼淚大片大片落下。
屋內擺設一切如舊,甚至秀好的鴛鴦枕套還整齊擺放在一邊,但大隋的記憶,以及身上的裝飾,乃至體內運轉的清流,都令劉玉兒知曉,這一切非是夢境!
“禾少爺……”
看着旁邊的衣物,她第一件想幹的事情就是去找家主傾訴,奈何想到了蓮香的千叮萬囑,特別是主神的抹殺威脅,又硬生生忍了下來。
“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
說到底,她不過一個花季少女,遇到此種事情,立即就失了方寸。
實際上,若沒有褚禾暗中出手,她這次絕對凶多吉少,甚至下場必然十分之悲涼。
不過劉玉兒終究是外柔內剛之人,哭了一會,終於認清現實。
“道法?!”
一點熒光,就自指間浮現,之前褚禾給出的乃是上乘奠基法門,她與蓮香幽居深山避難,又日夜苦修,再加上主神殿的貢獻值兌換,自然突飛猛進。
“力量!蓮香姐姐說得對,身爲弱女子,更需要力量保護自己!”
劉玉兒握緊了小拳頭,秀目中帶着決意:“學會道法之後,我就有點用了,或許也幫得上禾少爺了吧?”
佳人垂首,不知想到了什麼,一抹紅暈又浮現在臉瞼。
……
“褚豹!”
褚禾卻沒有管這麼多,回去之後先是將照顧劉玉兒的下人封口,好好警告了一番,旋即又命人快馬加鞭,傳召褚豹。
只是過了一個時辰,一身戎裝的褚豹就趕到,見到褚禾,立即跪地行禮:“小人見過家主!”
“你現在也是正七品,領五百人的營主官衛將了,不必如此多禮,起來吧!”
褚禾端坐案後,擺了擺手。
“小人不敢,小人生是褚家的人,死是褚家的鬼,爲家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褚豹又重重叩首。
他自然是明白人,知道若不是褚禾提攜,他一個區區奴才一流的人物,又怎麼可能連連提拔,現在居然做到了正七品的武將,日後更是要掌管一州軍事!
“嗯!”
雖然明知道是奉承話,但這個姿態做出來,褚禾就比較滿意,微微看了看。
只見這褚豹頂上氣運沸騰,黑紅充滿,完全當得起正七品之職,並且一蓬星光垂落,帶着強烈的攻擊性,乃是上好的武將格局,不由暗自點頭。
“在擔任衛將之後,這褚豹氣運勃發,終於到了顯現本命的地步,也算入了二級,是個人才了!”
“不過……擎羊星麼?”
褚豹本來是星氣繞體的命格,最多算校尉之才,不過此時得了提拔,氣運隆重,星命之力也是更進一層,到了顯現本命兇星的地步,更是被褚禾看出了根腳。
擎羊星乃是紫微斗數的六大煞星之一,雖然不如三殺星,但與武將命格也相當匹配。
“只是……這也是此人星力極限,若想再晉升兇星繞體,乃至本命星君,就必須要去斬殺同樣的星命武將,掠奪氣數,補益自身!到時候再提點幾句吧!”
心裏這麼想着,褚禾悠然道:“褚豹,我有些事情,你派心腹干將去做!”
“諾!”
褚豹大聲回答,心裏更是暗自一喜,知道這是家主信賴的表現。
否則,褚府中,冷言、褚文之輩應有盡有,爲何專門找他?一想到這兩人,心裏更是有了危機感,決意一定要將事情辦好,辦漂亮了。
“你選幾個得力之人,先去一個地方,看看有無兩樣東西……有的話直接取回來!”
褚禾的聲音有些飄渺:“還有……我給你一份名單,你將上面的人祕密監視起來,人不在沒關係,給我盯着祖宅……算了,還是我親自去吧!”
監視測試者之事,乃是祕中之祕,更有被對方反釣魚的可能,縱然概率很小,褚禾也不敢去賭。
“遵命!”
雖然不知道家主爲何反覆,但褚豹還是毫不遲疑地大聲答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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