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禾來到一處青玉礦坑,對看守隨意甩下一塊令牌。
“原來是玄幻族老,快請!”
這裏也是諸葛家族的產業,那看守立即通報,沒有多久,一個管事就迎接出來:“晚輩諸葛同,見過族老!”
“嗯!家族命令看了沒有?”
褚禾掃視四方,淡淡問着。
“已經看過,玄幻族老從此負責青玉礦脈,小的打從心眼裏高興啊!”
這諸葛同也是個人才,說着說着,居然還真的流下了眼淚。
“嗯!將礦脈的情況跟我說說……”
褚禾進了管事的房間,又端起茶盞,慢慢喝了一口。
“遵命!”
諸葛同略微思索一下,就說着:“本礦發現在十年前,乃是上好礦脈,有奴工三百人,看守三十名,駐守初級馭靈師五人,那些礦工每日工作八個時辰,可產上品青玉二十方……”
似乎是由於地獄烈火獸沉睡的關係,青石城周圍的礦脈資源非常豐富。
這條青玉礦脈便品質極好,甚至核心還出產過極品的青玉。
“那這裏面,之前的鎮守人員能拿多少?”
褚禾直接問到了關鍵。
若不是有着這個福利,那些人員恐怕喫飽了撐的纔來鎮守此處。
而現在,這就是他據理力爭,激流勇退帶來的福利了。
“可拿一半!”
諸葛同咬了咬牙,還是說着。
“嗯……我的份額先不說,庫房當中,應該存着一批極品青玉吧?先給我搬來!”
褚禾大模大樣地一揮手。
“這……恐怕不合規矩!”
諸葛同額頭的汗水一下就出來了。
“我是族老,我說了算,月底考覈不過,也是我跟族老堂的事,與你無關!”
褚禾又不是真的準備在諸葛家族混到死,自然不會真拿這個差事怎麼樣,至於諸葛齊?此人現在還想安撫他,這些事情,必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看不見了。
“遵……遵命!”
諸葛同幾乎變成了個汗人,戰戰兢兢地搬來一個小箱子。
打開之後,裏面是一塊塊拇指大小的青玉,內部流光溢彩,只是略微靠近,就可感覺到一股寒意,沁人心脾。
“果然是極品的青玉!”
褚禾一笑,旋即耳邊就傳來了諸葛同的話語:“啓稟族老,最近礦脈附近的青玉狼羣不甚太平……是否要組織一次進剿?”
青玉狼!
此乃精英種幻靈,實力強大,一個族羣中的統領頭狼必然有着恐怖的實力!
青玉礦脈孤懸城外,所產的青玉礦卻是青玉狼的最愛,礦脈附近的狼災爲禍甚烈,甚至還有專門的馭靈師,爲了盜竊材料,鋌而走險。
若非如此,諸葛家族也不會特意安排一箇中級巔峯的馭靈師鎮守此處。
褚禾面色一動,又細細問了情況,才知道非常不容樂觀,在礦脈附近,又新遷來了兩波青玉狼羣。
對於青玉狼而言,這青玉不僅可以增加實力,更是育崽所用的必須,因此與諸葛家族之間的矛盾根本無法轉圜。
“難怪之前諸葛齊答應的也過於痛快了點……原來還有這個等着我呢,想讓我給他做刀麼?”
誰讓他是新人,需要“多加磨練”呢?
“特別是……家族的族老堂,疑心我藏私的,恐怕不少吧?”
對於這種掌握大權,以爲可以隨意拿捏下屬的人,褚禾也着實有些膩歪了:“狼羣只是一方面……後續還不知道該有什麼……不過誰讓我要藉機混入呢?也只能陪你們玩玩了……”
他站起身,驀然下令:“礦坑警戒提升至最高!青樽!青雲!你們就住我邊上,注意隨時保持警惕!”
“遵命!”
兩人都是躬身答應着。
……
入夜。
礦坑不遠處的山丘上,卻是忽然多了兩波人影。
“果然……連司馬家也坐不住了麼?”
一波黑衣人的頭領就說着:“你們也收到了那個情報?”
“不錯!”
司馬家的馭靈師揭開面罩,露出一張陰騭而冷硬的面孔:“只是現在……你們都給我記着,忘掉自己的名字!我們都是在野遊俠,明白不?”
“呵呵……就好像當年暗殺時那樣,我們當然知曉……”
司徒家的馭靈師頭領冷冷一笑:“我們的人已經去驅趕挑撥青玉狼羣,想必足夠給對方造成一定的麻煩了……”
“唉……想不到,諸葛家族,居然接二連三出現此等天才,難道真的天命不在我們兩家?”
司馬家的馭靈師一嘆,旋即眼睛中似要射出箭來:“即使如此,我們也要逆天啊!只要得到那頭低於烈火獸的幻靈幼崽,我司馬家必然可以培養出一位神級的馭靈師來……”
“咳咳……”
旁邊,司徒家的馭靈師一陣劇烈咳嗽。
“當然……那頭原本的地獄烈火獸,自然是你們司徒家的!”
司馬家的馭靈師見此,立即重申了之前條件,才讓對方臉色好看了那麼一點。
……
“神鬼天機星……預言這次我成事的可能……”
礦脈邊上,小樓之內,褚禾召喚出神鬼天機星,以意念問着。
神鬼天機星暗金色霧氣涌動,驟然放出星光,白色面具一轉,向着褚禾,發出歡暢的笑聲。
“好!有這幻靈,簡直就是隨身帶了一個占星師啊!”
褚禾對神鬼天機星的能力滿意非常,雖然給出的結果非常簡略,但對於那種未來一片迷惘的人而言,卻是極好的參考了。
收好幻靈之後,他又看向旁邊的邪狼。
“嗷唔!”
此時的邪狼,正在埋頭猛喫,不論極品的青玉,還是獸皇骨珠,都是一口一個,身上的靈力一層層累積,眼中的青芒也越發擴大。
“嗷唔!嗷唔!”
忽然間,此起彼伏的狼嘯,從礦脈四面八方傳來,令人不寒而慄。
“不好了!不好了!玄幻族老!”
諸葛同連滾帶爬地跑來,上氣不接下氣:“青……青玉狼羣洶涌而來……礦工也在暴動!”
“果然來了麼?”
褚禾撫摸着邪狼的額頭,忽然一躥而上,來到礦脈最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