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揹着揹簍去了山上採草藥,她要做的芙蓉面還要很多藥材,多做點芙蓉面去賣,就可以多賺點錢。
哐!
鏗鏘!
蘇婉正彎着腰,挖一株草藥,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聲音。
刀劍的相撞的聲音!
她立即就想溜之大吉,她現在還太弱,最好別惹是生非,只不過,她動作太慢。
那夥人已經朝她這邊衝過來。
動作迅速的不可思議,蘇婉立即往草叢後面一縮,躲在了茂密的樹葉底下,一動也不敢動。
只瞪着那雙眼睛朝這邊看。
要不要進空間?
正當她這麼想,卻發現空間在這時居然掉鏈子,根本就進不去。
那扇門就像是封死了,但意識卻可以來去自如。
蘇婉吞了口吐沫,不敢發出聲音,只能悄悄地側過頭。
一個人被圍攻,穿着青色衣物。
三個人在圍追堵截,都穿着黑色衣物,招招想置青色衣物的人於死地。
好在那抹青色非常靈動,都能避開別人刺過去的刀劍。
“百里青,你跑不掉的,跟我們回去!”
“呵!”百里青眸子充斥血色,他提着劍抵在身前道:“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跟你們回去,你們算個什麼東西!”
“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
“何時客氣過?”百里青挽了個劍花,直接朝最近的那人刺過去,然後又迅速飛起。
腳步踩着樹幹。
上了樹!
又是一個翻身,到了說話之人的身後,劍,無情的刺過他的心臟部位。
從身後貫穿。
沒有半點猶豫,百里青出手,比那些殺手還要狠辣!
半個時辰,三個黑衣人全部倒地。
百里青將劍扔在地上,左臂在往下滴着黑色的血,他扯了一塊布,剛準備包紮上,動作又頓了頓。
他靠在樹上。
眼睛輕輕地眯着,帶着點喘息。
蘇婉看到這裏,沒有心驚膽顫,只想悄悄地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這個男子,應該是那個雨夜她救得人。
原來是叫百里青。
他看起來不是個善茬,蘇婉不想和他扯上關係!
她起身,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可百里青卻如鬼魅的出現在她跟前,劍已經搭在她的脖頸處,蘇婉反應速度很快,卻快不過百里青的動作。
若換做二十五世紀,她反應不該這麼遲鈍的。
可見這幅身子太過弱勢了。
蘇婉站在原地不動,只擡起眼朝百里青看過去,他戴着一個面具,只露出四分之一的臉。
右眼也在其中。
面具是銀色的,熠熠生輝。
整個人散發着神祕的氣息,狠厲又內斂,血腥味不斷充斥她的鼻腔。
“哐!”
百里青扔下劍,挨着蘇婉的身邊坐下來,音色依舊是冷的:“上藥。”
蘇婉眼睛遊弋了會。
就在百里青的左臂旁邊坐下,又藉着去揹簍裏掏東西的藉口從空間拿了藥丸。
“吃了。”
她聲音也是冷的,沒有什麼感情。
百里青很聽話,那顆青色的藥丸問都沒問,直接吞進了肚子裏。
蘇婉給他的手臂包紮好,就背起揹簍準備往山下走。
“叫什麼名字!”
蘇婉頓住腳步,一門心思的不想和他有牽扯:“萍水相逢,無名小卒,何足掛齒?”
百里青嗤笑出聲,他靠在樹幹上,眉眼郎朗。
聲如朝月。
極冷的聲線,弧度也不輕不重。
“你可知他們的毒是天下排行第十的毒,你這都輕而易舉的解,怎麼可能是無名小卒?小姑娘,叫什麼名字。”
百里青倏地又道:“你師承何人?”
蘇婉扭過頭,仔仔細細的盯着百里青看了會,便道:“神醫傳人,莫問原由,莫問歸路,閣下可明白這個理?”
她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農女。
可不願意牽扯進百里青的事情中去!
百里青咬着蘇婉那些字,只覺得有趣,那天晚上他還以爲是兩人最後一面。
沒想到今日又碰上了。
小姑娘看他殺手都不驚不鬧的,膽子倒真是大的很。
蘇婉察覺得到身後的探究的目光,她將背挺得直直的,揹着揹簍,一步一步的朝陷阱那邊去。
這次,百里青任由她走了。
沒有叫住她,更沒有——殺了她!
蘇婉沉下目光。
心底鬆了口氣,手心裏那層冷汗被她盡數擦在膝蓋上,她吞了口吐沫去看陷阱。
果不其然,陷阱裏,不多不少又有一隻野兔子。
蘇婉把兔子裝回揹簍,朝山腳下走,身後沒有傳來腳步聲,也沒有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想必,百里青已經離開了。
山上,已經來了羣青衣人接應百里青。
他們畢恭畢敬的單膝跪在百里青跟前,嗓音透着嗜血冷躁:“屬下來遲,任憑主子處罰!”
百里青眼尾泛着冷光。
起身。
拿起地上那把劍,直接朝說話的人刺過去,眨眼功夫,那人的頭髮已經被盡數削去。
百里青又朝山腳下那邊看,已經沒了蘇婉的影子。
那個黑瘦黑瘦的小姑娘。
“將屍體收拾乾淨,回去。”
“是!”
……
蘇婉回到家裏,就發現一駕馬車停在她家門口。
馬車格外華麗。
比得上唐小九坐的,甚至於,更加美豔絕倫。
馬車架子上輕紗飄揚,金碧輝煌,還有玉石雕琢,馬車的燈籠上寫着大大的程字。
是囂張至極的紅色。
紅底黑字,華貴豔麗,燈籠的旁邊,似乎還有夜明珠點綴。
單看外邊,就已經貴重的不可言喻。
裏面恐怕更加奢靡。
蘇婉收回目光,心中泛起疑惑,有什麼貴客來她家了不成?
剛走進去,她就聽到李氏略顯拘謹的聲音傳過來:“程姑娘,你且等等,阿婉上山了,很快就會回來。”
程嬌娘熟稔的嗓音傳了過來。
又酥又軟。
女人聽了都得軟骨頭,更何況男人。
怕是不用她多說一個字,就統統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
“不急不急,我就在這裏等着,夫人去忙自己的事吧。”
蘇婉聽到聲音才知道是程嬌娘。
她走到裏面。
將揹簍放下,發現這次程嬌娘居然戴了層白色面紗,看不清臉色。
“程姐姐找我有何事?”
看到人,程嬌娘一把扯過蘇婉的手腕,嗓音透着埋怨。
似嗔似怨。
“阿婉,聽說你會做芙蓉面?”
蘇婉好奇道:“程姐姐,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