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白家、左家難得和儲家、柳家、容家統一戰線,沒有辦法,誰讓太后沒和先帝剩下一兒半女,根本沒有資格爭奪權力。
最重要的是,他們不齒葉蓁和宋皇的做法。
私相授受簡直是丟人現眼!
“你們說,這都是什麼事!”鄭家主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瞥了眼柳家主就開啓了嘲諷模式。
即便統一戰線,也不能少了挖苦對手。
鄭家主陰陽怪氣地道:“某些人的妹妹作爲皇后都抓不住皇上的心,可見多不受人待見,可真是一言難盡啊。”
柳家主怎麼可能裝作沒聽見:“某些人的女兒不也是宮中妃嬪,有什麼可說的,還不是照樣沒用。”
鄭家主嘴皮子不怎麼利索,但就是喜歡找事:“你少放屁,說白了是你妹妹最沒用,身爲後宮之主,他們連孩子都有了才察覺到,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柳家主嘴巴不饒人:“腌臢事人人都要盯着?也是啊,畢竟我們柳家後宅不像是鄭家後宅,能娶侄媳婦,寵妾滅妻——”
鄭家主氣得火冒三丈。
說得好好地幹什麼扯他們鄭家後宅,有病是不是!
“你!”
左家主看自己盟友受氣,這才拉架:“行了,皇上下了這個決定,我們豈不是白跑一趟?那我們現在是回去還是去見皇后?”
鄭家主還生着氣,不肯低頭:“見什麼皇后,沒用!若沒本事就早點退位讓賢。”
“你說什麼?”柳家主目光落在鄭家主身上。
強大的壓迫感令鄭家主有些不自在,他倒不是怕柳家主,他是不想讓柳家主又扯他們家後宅之事。
難聽,還讓他覺得沒臉。
不過他敢作敢當,不會否認發生過的事。
“我說什麼你聽不見?本來就是,皇后天天在這後宮裏頭,哪個女人侍寢了她不該瞭如指掌?怎麼會落到今天出這麼大的事,晦氣!”
柳家主被指着鼻子罵,神情自然難看:“他是皇上,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他身邊,我妹妹不是神仙,不會料事如神!”
“夠了!”
儲家主斜了幾人一眼:“吵吵鬧鬧的像什麼事,當務之急的是想個辦法,你們難不成真想讓太后目的得逞?你們可別忘了她身後是誰!”
葉蓁身後是誰?
那肯定是定王,外邊大街小巷不是都傳得沸沸揚揚了麼。
各大世家都有眼線,早就聽說了這件事,定王比當今皇帝手段要狠辣,更是不喜歡他們世家。
若讓他上位世家的地位肯定比如今更加難捱,寸步難行。
幾人不吵了,現在應該一致對外:“那我們現在先去皇后那?”
柳家主哼了聲。
驕傲地撣了撣衣袖,大步流星地朝皇后宮裏走去。
……
柳皇后正和蘇婉喫着飯,兩人邊喫邊商量着對策。
其實,最主要還是柳皇后說,蘇婉偶爾答應兩句,柳皇后沒喫幾口飯菜,蘇婉倒是喫飽了。
也在這時,孫嬤嬤說幾大家主都來了。
柳皇后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出去見客。
蘇婉跟着一塊去的。
“娘娘,你說說這都叫什麼事!”鄭家主看到柳皇后就扯着嗓子吼,兩人關係本來不融洽,可如今完全看不出來。
左家主問道:“娘娘,那個孩子真的是皇上的嗎?”
“本宮如何得知?”柳皇后打了個馬虎眼,她可不會被套話出去當槍使,“這不得勞煩諸位大人去查探清楚?”
在場的人都不是蠢貨,怎麼聽不出來柳皇后話中有話。
左家主是那三家的頭頭,他年紀最大,德高望重,腦子也最好使,所以一有事大家的眼神都看向了他。
“皇后娘娘,畢竟你纔是這後宮之主,我們作爲外臣哪敢胡亂插手,否則被皇上追問起來,一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呀!”
一干人等附和。
“確實啊,皇后娘娘,這後宮之中如此烏煙瘴氣,一點都不成體統!”
柳家主冷哼道:“堂堂大老爺們想不出辦法在這裏爲難我妹妹做什麼?”
鄭家主怒喝道:“什麼叫爲難,我們別無他法,誰讓皇上都要納葉蓁爲妃了,只要把人送去庵堂,那接回宮豈不是名正言順了?”
柳皇后看向鄭家主,目光之中含着愕然。
“看來皇后娘娘還不知道這件事。”鄭家主察覺到了柳皇后的異樣,甩了甩手,“只要出了庵堂,再換個身份進宮對皇上來說根本不是難事。”
柳皇后的手指緊握。
顯得有些不自在。
半晌,她都不曾說話,旁人都等不及了,她可是後宮之主,怎麼能蜷縮在這,光他們忙活有什麼用,得她自己出面!
“皇后娘娘,雖然我們之間有誤會,但是這件事我們肯定會站在你這邊,我們絕對不會讓定王與太后的陰謀得逞。”
柳皇后揉了揉額頭:“諸位大人是想我怎麼做?”
“娘娘只需要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公之於衆,剩下的交給我們去辦就行。”
柳家主張了張嘴,剛要說話。
柳皇后率先開口道:“把事情挑明就是在向皇上宣戰,萬一你們背棄本宮,本宮豈不是要成了皇上的眼中刺?”
“只要娘娘願打頭陣,我們可都願意助你一臂之力。”鄭家主情真意切。
柳家主斜了眼他,含着譏誚:“鄭家主不如先去,我們後上,反正按照你的說法誰先誰後都無所謂——”
鄭家主惱羞成怒的瞪了眼柳家主。
怎麼可能無所謂,這柳家主怎麼不上套,腦子也忒好使了點!
柳皇后嘆了口氣,心累得很。
她站起身道:“大人們還是先回去吧,容本宮考慮過後再決定。”
“娘娘……”
孫嬤嬤扶着柳皇后的胳膊道:“大人們快走吧,娘娘方纔過於激動暈了一場,此時身子骨虛弱的很,你們若再逼她,恐適得其反。”
大臣們面面相覷,看着柳皇后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在心裏面也覺得這女人可憐。
到最後紛紛告辭。
柳皇后回了寢殿,柳家主也跟了過來,他是皇后的兄長,可以留在這裏說會兒體己話,但不能待太久,不然肯定會傳出風言風語。
“太后那邊究竟怎麼處置?”柳家主問。
柳皇后沒什麼精神道:“皇上這樣都還護着她,我有什麼資格做決定,大哥問我還不如去問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