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之間二選一,換個正常人恐怕都會很難的選擇出來。
亦或者是直接選了自己的女兒。
單憐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敢害她的人就還沒出生過,既然如此,就該爲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她從來就不是什麼賢良淑德之人。
“聽明白了嗎?”單憐陽挑眉問:“若是還不明白,我也可以再說一遍,免得你待會說錯話得罪我,荀蓉你說是不是?”
荀蓉眼神顫慄。
她閉了閉眸子,似乎已經知道該怎麼做。
若是可以活一個,那她肯定是想自己女兒活下來的,她這條老命算什麼。
已經活了大半輩子,什麼都是見識過了不是嗎?
“家主,我明白了。”她跪着朝單憐陽爬過去,哭着道:“家主,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看在我可憐的份上放過我們母女吧!”
單憐陽嘖了聲,又皺起眉頭,似乎很不喜歡聽重複無用的話。
她沒好氣的道:“我耐心有限,撿該說得說,不要再說其他的,若再廢話我就讓姜澤直接送你們一程,反正……”
“你背後的那個男人我已經抓住了。”
荀蓉驚愕的瞪大眼,似乎沒想到那個男人已經被單憐陽控制住了。
在她心裏頭,那個男人無所不能。
是不可能被人這麼輕而易舉的抓住的。
可,現在她看着單憐陽信誓旦旦的模樣,她又不得不相信。
“家主是知道他的身份了?”荀蓉試探的問。
宗琴猛地抓住自己母親的手腕,搖頭道:“娘,若是她們知道了肯定就不會在這裏和我們廢話,你抓着這個點我們指不定還能活,可你若是說了我們絕對活不了。”
荀蓉甩開宗琴的手,擰着眉頭道:“琴兒,娘一定會護着你的,我不會讓你死。”
宗琴似乎鬆了口氣。
沒放棄她就好,她纔多大,都沒有成親生子還沒有好好看看這個世道,怎麼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死了。
她還要報仇,將蘇婉踩在腳底下,讓單憐陽跪着求她們!
就如同今日這般!
“宗琴,收起你這狼子野心的眼神,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心裏是怎麼想得。”單憐陽摸了摸耳朵,冷笑道:“你還敢當着我的面出謀劃策,膽子不小啊。”
“家主,這丫頭被我慣壞了不懂事,求你別和她計較。”荀蓉制止的看向宗琴,“不許再多嘴,聽明白沒有!”
“娘——”宗琴不理解,她明明是在提醒自己母親,怎麼到了現在又變成她做錯事了。
荀蓉不想在單憐陽面前多做解釋。
她將頭叩在地上,不管是不是心悅誠服,她磕頭的動作做的很是規矩:“家主,那個男人是主動聯繫我的,只說瞧不慣你在宮裏頭的作爲。”
“而他身邊的人都叫他三主子,我看他使用的東西都是軍中之物,也知道他身份不簡單,再加上當時我對家主心思……”
“我就順水推舟,拿了他的藥物對你出手。”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單憐陽輕笑了聲,似乎在笑,又好像沒在笑,只盯着荀蓉,語重心長的道:“那麼你告訴我,你的價值在哪?”
“家主,我知道的都說了!”荀蓉求着道:“家主,求你放過我吧,我此時對你別無二心。”
似乎是覺得沒意義,掏了掏耳朵:“姜澤,給她用刑,我倒要看看她還能嘴硬到幾時。”
荀蓉被人架着去了旁邊的架子上,哭天搶地的道:“家主,我真的將知道的都說了,是那個男人主動聯繫我,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啊。”
“還挺嘴硬。”單憐陽嘴角勾了勾,“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家主……”
單憐陽瞥了眼姜澤,輕飄飄的道:“姜澤,你怎麼只對她用刑,這位小姑娘怎麼不照顧下,怎麼?你是捨不得?”
姜澤哪裏是這種想法,聽到單憐陽的話立即將矛頭對準宗琴。
宗琴也嚇了一跳,眼神恐慌的看向姜澤。
就連旁邊的荀蓉都不叫喚了,驚愕的瞪向這邊,她作爲母親,自然是捨不得女兒受刑的,立即道:“有什麼事直接衝我來,放過她。”
“她還是個丫頭,什麼都不懂,一切都是我謀劃的,家主,你聽到沒有。”
單憐陽看都不看荀蓉那邊,只吩咐道:“荀蓉受什麼宗琴就受什麼,用不着看她年紀小就放過了,當初她害人的時候可從未想過自己年紀小。”
姜澤向來是聽單憐陽的話。
有話直說。
“是!”
“你敢——”荀蓉開始掙扎叫喚。
單憐陽嫌棄的道:“太吵了,將嘴給我堵上。”
地牢本來就在下面不怎麼通風,這一來就嗡嗡直叫,實在是吵得腦殼痛。
“姑姑,你身體還沒完全好,在這底下空氣不流暢,不好養身體的。”蘇婉提醒了句,示意單憐陽不要再在這裏一直坐下去。
就算想知道人家身份,那也得循序漸進。
急不得。
單憐陽嘴角扯了扯,站起身道:“那這裏就交給你了。”
“姑姑慢走。”
等單憐陽離開後,蘇婉走到荀蓉的身邊,將她嘴裏的布條給扯了出來,又仔仔細細的打量着母女倆的表情。
最後當着兩人的面嗤笑出聲。
“你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荀蓉罵出聲,惡狠狠的道:“起初我還以爲你單純不諳世事,沒想到你竟然是最有心計的那個。”
宗琴已經被打的只剩下半口氣,也掙扎的擡起頭罵道:“是我看走了眼,以爲你只是普通的鄉下婦人,真沒想到你如此惡毒。”
呸!
論惡毒,蘇婉怎麼比得上這兩人,這兩人恩將仇報可真是隻字不提。
只將髒水往她身上潑。
“啪——”蘇婉拍了拍手,淡淡的道:“你們倆顛倒黑白的本事還真是如出一轍,不愧是娘倆,若是放在茶館去說書,肯定高朋滿座。”
宗琴氣紅了臉頰道:“你也就嘴皮子厲害了,蘇婉,我告訴你,你不用高興的太早,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指不定我就將你踩在腳底下,讓你永無寧日。”
“那我可真是不能讓你有這麼一天,否則我可真沒命了。”
蘇婉拍了下心口,又笑着道:“可是現在被關押的是你,我想殺了你輕而易舉,宗琴,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