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竊竊私語,目光有些古怪地望着前方的白衣少年。
生死決鬥?
輸的人會死?
衆人都覺得他瘋了。
葉輕雲沒有修爲,沒有武魂,就單憑肉體,怎麼可能會鬥得過銀偌生了?
此刻,銀偌生的臉在不停地抽搐着,臉龐上因怒意而漲紅了起來:“你真的很狂妄,但這像你這種人會死得很快。”
“真的不知道你狂妄的資本在哪裏?”
眼前之人修爲全失,他怎麼想也想不出後者這自信來自哪?
就那犀利的嘴皮子?
“你很快就會知道。”葉輕雲淡淡一笑。
所有人聽到這話,再度一驚,覺得葉輕雲真的是太大膽了。
每說一句話,就好像是從九天雲霄射來的雷霆,落在衆人的心頭上,令得他們頭皮都發麻了。
當然,後者到底有沒有這個實力,有沒有狂妄的資本,就如葉輕雲所說的,很快就知道了。
衆人都被這一幕給吸引了過去,無數人跟在了兩人的身前,然後進入到了一塊空地上。
那裏豎着一塊長方形的石碑,上面刻着四個血紅色的大字,就好像是用血液寫上去的。
生死擂臺!
在石碑的前方有着一個巨大的擂臺。
擂臺附近有着延綿不斷的山脈,對着整個擂臺呈包圍之勢。
湛藍天空上,有着不少的飛禽,飛舞着,發出尖銳的聲音。
陽光灑下,將它們的身影灑落在下面,就好像是一片樹葉抵擋着上方毒辣的光芒。
葉輕雲獨自一人進入到了擂臺上,站在其中,身上白色的長袍隨風飄動,獵獵作響,說不出來的一種詭異之感。
然而,在他的身上沒有絲毫的氣息,他就好像是一個平常之人在做着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但這事情在衆人眼中都是瘋狂的。
生死決戰,在雲蒼聖地中,很少人會選擇生死決鬥,不是化解不開的仇恨,他們都不願意來到這血淋淋的擂臺。
一旦進入這生死擂臺中,那麼就必須要分出個勝負來,勝者生,敗者死!沒有一個人能夠例外。
因爲在這座生死擂臺上刻着兩個字。
這兩個字葉輕雲也是發現了。
生死擂臺上畫着一個太極一樣的圖形,左面上寫着一個生字,而右邊寫着一個死字。
那生字透着一股強大的生機,好像是光明,照耀萬物。
而那死字帶着恐怖的氣死,好像是一扇地獄之門,能夠收割任何人的性命。
“字師。”葉輕雲感受到這兩個字帶來不同的能量波動,嘴脣中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
沒錯,刻畫着這兩個字的人只可能是字師,並且看上去這傢伙的級別還不低。
字師,每一個字師都強大無比,隨便寫出一個字,就帶着氣勢,帶着恐怖的靈力。
葉輕雲踏在生死擂臺上,不再理會下方寫着的兩個字
,目光望向前方有些愣在原地的青年,臉上浮現了輕蔑之色:“怎麼?你不敢嗎?”
他想破腦子都想不通眼前之人哪來的自信和他生死決鬥?
對方一沒有了修爲,二又不能使用武魂。
但對方就是這般自信。
這種自信絕對不是裝的,而是發自靈魂的。
雖說想不通,但他發現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後,只能咬了咬牙,一步一步地來到了生死擂臺上。
頓時,整個生死擂臺爆發出了一陣刺眼的光芒。
周圍人見到這一幕再度驚叫了一聲。
他們知道這亮起的光芒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生死決鬥已經開始,兩人之中必須有一人生,有一人死。
不會出現兩人都死,也不會出現兩人都生的現象。
“這傢伙好有膽魄,竟然真的要和銀偌生生死決鬥。我看他修爲沒有,武魂好像也沒有,他這樣做不是去送死嗎?”
“誰知道,年年都有傻逼,只是今年傻逼特別多,這傢伙絕對是傻逼中的傻逼王。”有人不禁嘲諷一聲,望向葉輕雲的目光極爲不屑,他是絕對不信後者可以戰勝銀偌生的。
此刻,生死擂臺。
葉輕雲和銀偌生相隔兩米,雙眸對視。
“哼!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愚蠢,如果我是你,絕對會走人,而不會去惹一個修爲比自己要強大的人。”銀偌生恢復了一下情緒,平靜了一下,心中想到他什麼都比葉輕雲高,何須害怕對方,這根本就是自己嚇自己啊。
葉輕雲聽到這話,他笑了,忍不住嘲諷一聲:“因爲你膽小,所以你見到了比你高修爲的人,你就會害怕。恐懼讓你心生退意。殊不知,在武者界中,想要成爲一個強者,就不應該有恐懼!”
“恐懼,會讓你害怕,害怕會讓你膽小,你膽子小,還談什麼睥睨天下?你覺得你不可笑嗎?”
他每一句話都帶着一根刺扎向對方心頭之上。
令得對方面色微微一變,到了最後,那面色如豬肝一樣,鐵青無比。
“牙尖嘴利的傢伙,在我的面前,你就是一隻螻蟻。”銀偌生說話之間,腳步猛地一跨,頓時,一股氣勢變得雄厚了起來。
靈力洶涌,如一座巨山一樣朝着葉輕雲壓去,無比沉重。
然而,面對這一股壓力,葉輕雲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害怕,更沒有恐懼,他右腳硬是被他走出了一步:“你修爲高又怎麼樣?”
此話一出,身邊的壓力頓時是減了不少。
銀偌生感受到這一變化,面色直接是變了又變,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要知道,眼前之人修爲可是全無啊。而且說,剛纔他爆發出來的氣勢絲毫沒有留有餘地,是他全力爆發啊!
葉輕雲左腳朝着前方微微一踏,嘴角中掀起了一抹冷意,完全以肉體去抵擋着周圍強大的壓力,身上的白色衣袍被這一股氣勢吹得獵獵作響,不斷地往後飄蕩,但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如雷霆般的速度。
連續幾步,他就來到了對方身前,眸子寒光微微閃爍,右手在虛空中繞了一拳,然後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