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風騎在一頭野狼之上,身上是一件銀色的長袍,上面似有銀月之光,傾灑下來,流轉的銀色光芒吞吐不已。
這顯然是一件不錯的靈寶。
他的到來讓得整個城池中所有的武者都激動無比。
海上風雖說是十大公子最後一個,實力也是最弱一個,但是對比之前的那些武者要強大得太多太多了!
此刻,他放眼望去,看見虛空中那一片黑色翻滾如蛟龍般的雲層,望着那坐在時空血蟒蛇的青年,眸子頓時變得銳利了起來,手中的長劍猛地抽了出來,寒光爆閃,耀眼無比。
“殺我南域武者,死!”
低沉的聲音響起,帶着霸氣!
“好!好!好!”
後方,南域武者各個激動無比。
“太好了!十大公子終於來了一個!他海上風身懷海血脈,攻擊手段頗爲猛烈,如大海翻滾!”
“是的,海上風雖說只是十大公子末尾的存在,但實力非凡,他的修爲早就邁入到了天宮境四重了,這對比那弒魔族的弒天要足足高出一重了!”
“此戰,海上風必定可以戰勝,爲我南域武者奪回顏面!”
四周的人發出這樣的聲音。
“十大公子,海上風?”妖異青年弒天擡着頭,眸子望向前方的青年,妖異的臉龐之上同樣浮現出來的是不屑。
在他眼裏,似乎這海上風依舊是螻蟻,依舊不用他出多大的力氣!
“嗯?”從對方眼神之中,海上風清晰地看見了不屑,頓時就怒了,怎麼說,他也是南域的十大公子,竟然被對方這般蔑視,豈有此理!
他一拍狼屁股。
那頭野狼便是衝了過去,在虛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帶着殺意,轟隆隆地而來。
弒天踏在時空血蟒的頭顱之上,手握着一把黑色長槍,望着呼嘯而來的對方,嘴角邊不禁掀起了一抹冷漠的弧度:“海公子,你的人頭,本妖收定了!”
一聲長嘯。
弒天輕輕一躍,下一刻,手中的長槍便是猛地出動。
不斷搖晃。
虛空中頓時出現了道道槍影。
漫天的槍影在下一刻化爲了一頭黑色的蛟龍,然後猙獰着,張開血盆大口,朝着前方而去!
鏗鏘!
海上風手握長劍,不斷揮舞,周身散發着凌厲的劍氣。
和對方猛地碰撞在了一起!
幾道殘影在虛空中密佈着。
“好強大!這弒天果然好手段,竟然可以逼得海上天使出了百道劍芒了!”有人望着這一幕,壓低了聲音,驚呼道。
“是有一些本事!”忽然,虛空中,那凌空的弒天一臉冷漠地盯着前方看去,聲音之中帶着陰森森,一雙眸子也是充斥着殺意:“但可惜,你還不夠資格讓我使出那一招!現在,我就將你的人頭作爲的靈器的養料!”
說罷,他身軀一顫,下一刻,便是鬼魅般的出現在了海上天的上風,手中的長槍在下一刻爆射出璀璨的黑色神光,妖異的氣息迴盪在整個天地間,恐怖如斯。
一槍如毒蛇般蛇去,虛空嗡嗡一顫。
一顆人頭便是脫離了身軀,鮮血四濺,頭顱橫飛了出去。
誰能想象得到,堂堂的十大公子之一的海上風竟然被弒天一槍刺破了頭顱。
那血淋淋的頭顱之上是一雙瞪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所有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弒天收回了長槍,身子輕輕一躍,便是來到了時空血蟒的頭顱上,一雙眼睛充斥着不屑,極爲冷漠地盯着前方看去,不屑的聲音滾滾傳來。
“這便是你南域的十大公子之一?”
“不堪一擊!”
“他連我一槍都接不住!你南域這等渣渣也配人稱爲公子?南域都是一羣螻蟻!不過如此!”
弒天那囂張的話帶着某種魔力迴盪在每一個人的耳膜中。
令得這些人面色變了又變。
太囂張了!
弒天的這話對於南域武者來說打擊實在太大了!
“該死的弒魔一族!”城牆上,猛飛氣得快要炸了,要是他年輕十歲,必定出去和對方一戰,將對方的頭顱斬殺!
張浩然眉頭一皺。
四周的南域強者面色也是很鐵青,顯然是被對方這話給氣倒了!
葉輕雲嘆了一口氣,本不想出手,但現在只能出手了,他朝着前方邁出了一步。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細細地看了他一眼,待得發現後者的修爲不過是剛剛邁入到天宮境一重罷了!
這樣的修爲和海上風可是相差了整整三重了。
連海上風都不是他弒天的對手。
這傢伙還敢憑藉這垃圾修爲去戰弒天?這不是笑話嗎?
“你行不行的?”有武者昂着頭,望向葉輕雲,忍不住說道。
“我不行,你去嗎?”葉輕雲低着頭,找到了那開口之人,隨後極爲冷漠地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那人聽到這話,頓時臉鐵青了起來,低着頭,沉默不語。
他當然不行了,他去了也是去送死的!
“這傢伙是誰?好大的勇氣!雖說他修爲不怎麼樣!但勇氣可嘉!”有人望向葉輕雲,暗暗嘀咕了一聲。
“是啊!我們這些人都沒有勇氣去挑戰那弒魔族的青年弒天!這傢伙竟然敢以天宮境一重的修爲去挑戰對方,這一份勇氣的確可嘉!”
四周人響起了聲音。
“師傅!”
張浩然叫了一聲。
周圍人聽到這聲音,頓時愣在了原地。
師傅?
堂堂的劍仙竟然稱那白衣青年爲師傅?什麼鬼?
“沒事,手下敗將罷了!”葉輕雲搖了搖頭,一臉平淡地說道,臉上無絲毫的恐懼。
手下敗將?
所有人再度愣在了原地,都覺得這話非常不對勁!
“手下敗將,我和你一戰!”葉輕雲爽朗一笑,笑聲迴盪在整個天地間。
“何方之人?竟然說我是你的手下敗將?”此刻,弒天踏在時空血蟒頭顱上,目光一凝,望向前方。
只見,一道白衣飄飄的身影迅速而來,漸漸地浮現在弒天的眸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