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薛長風發出厚重而深沉的聲音:“明天,你把薔薇帶到我面前,我給你五十億,外加鬼級強者的力量,並承諾在半年內,助你成爲龍級強者。”
葉小美知道,對方已經做出很大努力了,但是很可惜,這依然沒有達到葉小美的要求。
“不用送了。”葉小美徑直轉身,朝着外界走去。
“葉小姐,你究竟要怎樣才能滿意”薛長風揚聲問道。
葉小美的腳步頓了頓,笑着說道:“我的要求,你很清楚,簡單的來說,在我成爲龍級強者之前,你們休想見到薔薇。”
言罷,葉小美大步走出地下倉庫,開車離去了。
雷絕走到薛長風身側,皺着眉頭問道:“侯爵大人,接下來怎麼辦”
雲戰直接接過話來:“讓我去把那個臭婊子抓回來,我最擅長對付這種囂張的賤貨,不需一日,我保證她乖乖的把薔薇交給我們。”
“成功率是多少”薛長風站起身來,一臉森然的看着雲戰,說道。
雲戰爲之一愣,但還是很自信的說道:“我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讓她服我。”
“也就是說,有百分之十的概率會失敗,在薔薇這件事情上,我們不能冒險。”薛長風一臉陰沉的說道。
“難道侯爵大人真的要”雲戰微微皺了下眉頭。
“對,給她她想要的。”薛長風沉聲說着,已是邁開大步,朝着倉庫深處走去。
雷絕和雲戰在原地對視了一眼,紛紛想不通怎麼樣才能讓一個從未修煉過的人在短時間內成爲龍級強者。
他們兩個作爲組織裏的精銳,從小修煉到現在,千錘百煉十數年,到現在也才半步龍級而已。
突然,薛長風厚重的聲音從不遠處的黑暗中傳來:“雷絕,聯繫血骨侯,讓他即刻來見我。”
雷絕和雲戰爲之一愣,並紛紛在聽到血骨侯這三個字的時候,不寒而慄。
“侯爵大人竟然會因爲這個任務而付出如此大的代價,那白薔薇一號,究竟代表着什麼啊”雲戰滿臉疑惑的說道。
雷絕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很多事情,原本就不是我們有資格去了解的,咱們做好份內的事情就行了,我去聯繫血骨侯大人。”
雷絕拍了拍雲戰的肩膀,就緩步去做事情了。
半個小時後,地下倉庫的一間小房子裏,正抽着煙的薛長風接到了一個電話。
“薛老兄,聽你手下的雷絕說,你有事找我啊”一道陰陽怪氣的男子聲音傳來。
薛長風微微皺了下眉頭:“血骨,雷絕沒跟你說,讓你親自來見我嗎”
“說了,但我有些忙,不想長途奔波,薛老兄有話就直說吧。”血骨侯說着,還發出了一陣尖細難聽的陰笑。
在組織裏,薛長風以五星龍級的實力,位在一等侯爵,而血骨侯則以四星龍級的實力位在二等侯爵,無論是地位還是實力,都是薛長風更高。
但血骨侯此人性情詭異無常,並不是每次都給上級面子,他若開心的時候,或許會很聽話,若不開心,就算是公爵也使喚不動他。
因爲這種個性,血骨侯在組織裏非常不討喜。
但他本領特殊,而且對組織而言,有着巨大的作用,所以,就算他得罪了一些同僚,也沒人能把他怎麼樣。
薛長風在沉思了片刻之後,已是沉聲說道:“我們談個交易。”
“我要一條一星龍級血蠱蟲。”
此言一出,那邊的血骨侯已是咧開嘴巴,笑意更甚了:“大買賣啊,你能給我什麼”
薛長風森然問道:“你想要什麼”
“嘿嘿嘿就怕我開了口,薛老兄你不捨得啊。”
“除了我的兵器和我的命,其他的,你儘管開口。”
“既然薛老兄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要你的本命精血,九滴。”血骨侯笑着說道。
薛長風的眉頭已是緊緊地皺了起來。
本命精血,跟其他的血液不同,精血是一名內功高手最重要的東西之一,是一身修爲的精華所在,就算是薛長風這樣的五星龍級強者,體內也不過五十餘滴精血罷了。
當然了,精血是可以恢復的,而且並不影響修爲,只不過,取出精血過多,會造成長時間的虛弱,而且這個虛弱期很長很長。
薛長風仔細的算了一下,如果付出九滴本命精血,那麼,至少在一年之內,他都無法恢復到巔峯狀態。
一年,看似很短,但誰也無法預料這一年內會發生什麼事情。
像薛長風這種人,經常爲了巨大的利益鋌而走險,所以,他很少會讓自己處於虛弱狀態中。
“五滴,我給你。”薛長風沉聲說道。
“八滴,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拉倒。”
“最多六滴。”
“折箇中,七滴吧,這是我最後的讓步。”血骨侯不耐煩的說道。
薛長風咬了咬牙,在權衡了一番之後,他還是認爲,薔薇的價值更大,因此,他答應了下來:“行,七滴就七滴,蟲子什麼時候能送到我這裏”
“我今晚就做,你給我個詳細地址,無論天涯海角,明晚之前,我一定派人送到你手裏,當然了,薛老兄也要提前做個心理準備,我的人會帶着兩條蟲子去找你。”
掛掉電話之後,薛長風陰沉着臉,並不怎麼開心。
這個買賣,無論是葉小美,還是血骨侯,都逼出了薛長風的底限。
要說這個買賣賺不賺,答案很肯定,是賺的,但付出瞭如此之多,只能說賺的有限。
但是突然,薛長風想到了什麼,又兀自笑了起來。
別人可以用薔薇向他獅子大開口,他也可以用薔薇從那羣科學家手裏要到更多啊。
之前那羣科學家已經承諾了很多,但現在,薛長風的付出超出了預期值,所以,他必須索要更多,心裏才能舒坦一些。
這樣想着,薛長風自信一笑:“只要能夠得到白薔薇一號,就不怕那羣傢伙不出血。”
而在海外,太平洋中的一座荒島邊緣,那反射着銀輝的沙灘上,正有一條巨大的鯊魚瘋狂的用尾部拍打着沙灘,它似是在顫抖,又似是在掙扎。
在它的身上,正趴着一個瘦骨嶙峋的男子,那男子張着大嘴,兩排牙齒深深的陷入了鯊魚的頭部血肉中。
鮮血順着鯊魚的身體流下,染紅了沙灘,很快的,那鯊魚就失去了生機,一命嗚呼。
終於,那男子擡起頭來,揚手擦了一下滿是鮮血的嘴巴,緊跟着又打了個飽和:“喝飽了,味道不錯。”
月色下,他那陰森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而此人,正是血骨侯,這座島是他的實驗室,被他取名爲,血煉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