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低着頭,南知秋沉聲自語道:“功力已經停留在三星龍級兩年了,卻遲遲無法更進一步踏足四星龍級,看樣子,再運功也不會有進展了,必須依靠大量的資源,強衝境界纔行。”
言罷,南知秋站起身來。
扭頭看了看秦冰,發現她正側着身體,抱着大枕頭,睡得香着呢。
壞壞一笑,南知秋已是抱着昨晚秦冰給他的被子,走到了牀邊。
將被子扔到牀鋪內側,南知秋本人緩緩蹲下身來,看着秦冰的睡臉,已是伸出手來,輕輕的捏住了她的小鼻子。
不一會兒之後,秦冰呼吸困難,已是揚手揮了兩下。
南知秋在前一刻鬆手躲開了。
秦冰沒打到東西,手臂緩緩垂下,繼續睡了。
南知秋忍不住笑了笑,再一次捏住了她的鼻子。
突然,秦冰睜開了雙眼,並死死地瞪着南知秋。
南知秋連忙收起手臂,並撓了撓頭:“老婆,你醒了”
秦冰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珠子轉了轉,已是猛然坐起身來,抓起枕頭就朝南知秋砸去:“討厭死了,去死吧你。”
南知秋一把接住了枕頭,正欲說什麼。
只聽,秦冰突然痛呼了一聲。
“啊脖子好痛”她揚手捂着後頸部,臉上充滿了痛苦神色。
“扭到了”南知秋走過去,隨手放下了枕頭,“讓我看看。”
“可能是我枕得太高,睡落枕了。”秦冰小聲說道。
“正好,我會治療落枕,幾招按摩,保準手到痛消。”南知秋笑着說道。
“那你幫我按兩下吧。”秦冰緩緩轉身,背對着南知秋,說道。
而在房門外,柳輕衣開開心心的走了過來,擡起玉臂正欲敲門,突然,她聽到女兒的聲音從裏面響起。
“啊好痛你輕點啊”
“老婆,別亂動,剛開始肯定有點痛,不過等會就不痛了,而且還會很舒服。”
房門外,柳輕衣擡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良久,她苦笑一聲,感嘆道:“畢竟是年輕人嘛。”
而在房間中,正幫秦冰按着後頸的南知秋突然停了下來。
秦冰已經不痛了,正覺得舒服呢:“喂,你幹嘛突然停了”
“噓,外面好像有人說話。”南知秋小聲說道。
“有人”
“嗯,我出去看看。”
言罷,南知秋轉身走到房門後,並一把拉開了房門。
他這突然一拉門,倒是把柳輕衣嚇得不輕。
但是當看到南知秋衣衫整齊的時候,柳輕衣又覺得有些疑惑:“你們”
“岳母大人,好久不見,”南知秋笑着說道。
這一句岳母大人,聽得柳輕衣有些不習慣。
但她還是尷尬一笑,點了點頭:“嗯,好久不見。”
“岳母大人是來找秦冰的吧快進來。”說着,南知秋就把柳輕衣領進了屋。
秦冰也連忙下了牀,草草的整理了一下牀鋪,她已是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小聲說道:“媽,隨便坐吧。”
“哦,我睡落枕了,南知秋幫我按了按脖子。”秦冰隨口說道。
南知秋已是微微一笑,開口問道:“岳母大人以爲我們在做什麼”
秦冰回想起自己剛纔的輕叫聲,立刻就明白了南知秋的意思。
只見,柳輕衣和秦冰母女二人同時臉色一紅。
不同的是,秦冰還順便給了南知秋一個白眼。
“冰兒,你是昨晚回來的嗎”柳輕衣轉移了話題,問道。
“嗯,想回來住兩天。”秦冰輕聲說道,“我爸呢沒跟你一起來”
“他”柳輕衣不知道該怎麼說。
“算了,反正我跟他也沒話說,媽,回頭你跟他說一聲,我已經有心上人了,楚家那邊的婚事,該退就退掉吧。”秦冰沉聲說道。
柳輕衣苦澀一笑:“其實,楚家那邊已經知道了這事,前些日子,楚文公還親自來我們家了。”
“親自來我們家了來鬧事嗎”秦冰問道。
南知秋接過話來:“肯定是鬧事,楚龍飛他們一家人基本上一個德行。”
“差不多吧。”柳輕衣隨口說道。
南知秋已是笑了笑:“其實也無妨,岳母大人,回頭楚文公那老頭再來鬧事,你就跟我說,我在黑海城可以找到楚龍飛,隨時都能拎着他打一頓,幫你們出出氣。”
秦冰立刻說道:“我贊成。”
柳輕衣笑而不語,其實,她只要能默默地看着女兒,就已經很開心了。
“對了,秦老爺子在家嗎他跟我爺爺是舊友,我想去拜訪一下他。”南知秋似是隨意的問道。
他可沒有忘記這次來秦家的正事。
提起秦穆公,柳輕衣已是猶豫了起來。
並在片刻之後,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說道:“你能有這份心,我替父親謝謝你,但父親他前些日子就出遠門了,至今未歸。”
“出遠門了去了哪裏”南知秋微皺着眉頭問道。
柳輕衣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秦冰跟南知秋對視了一眼,他們都能看出,柳輕衣剛纔猶豫了。
換句話說,他們都看出了柳輕衣在說謊。
“那個,你們還沒喫飯吧我去讓下人做飯幫你們送過來。”柳輕衣說着,已是站起身來,朝着房門處走去。
在走到南知秋身邊的時候,她小聲說道:“你不打算送送你的岳母大人嗎”
南知秋笑了笑,對着秦冰說道:“老婆,我去送送岳母大人,你在房間裏等我。”
柳輕衣跟南知秋一起走出了房間。
在房門外,柳輕衣看着南知秋,已是微微閉起了雙眸。
緊跟着,當她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眸中,竟是閃爍出了朵朵花火。
“我能透露給你的信息,只有這麼多。”柳輕衣說完,已是轉身快步離去了。
而在原地,南知秋已是一臉凝重的低下了頭,他非常明確的知道,柳輕衣修煉了離火真經,沒錯,並不是南明離火神珠的火焰,而是真正的離火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