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美徐徐爬到能感受陽光的地方,撥開頭髮,擡起髒兮兮的臉,望着窗外。
在她的手中,還緊緊地攥着兩個小瓶子。
“夫人,快來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葉小美說着,已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着笑着,她喉中一痛,劇烈咳嗽了起來,但是咳嗽過後,她又繼續笑了。
平均每隔三天,田氏就會帶着她的侍女小霞一起來這裏,並對葉小美展開折磨,大部分都是小霞代勞,偶爾田氏也親自動手。
葉小美曾聽焦誠說過,在她之前,這屋子裏也關過其他人,總之,田氏有這種癖好,也有可能是在發泄夫妻感情不圓滿的怒火,而葉小美,只不過是其中一個倒黴鬼罷了。
今天又是田氏和小霞來的日子,而葉小美還是頭一次如此期待她們快些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葉小美忍不住打瞌睡時,終於,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從聲音上可以判斷出,應該有四個人,兩男兩女。
葉小美太熟悉這種腳步聲了,他深知,那是田氏、小霞和焦誠,至於那比較陌生的腳步聲,應該是新來的孟樂。
“好香啊,什麼味道。”小霞一臉驚奇的說道,“這裏以前不都是臭烘烘的嗎”
“香味好像是從屋子裏傳出來的。”田氏略感疑惑,並扭頭看向了焦誠和孟樂,“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屬下不知。”焦誠搖頭說道。
“不知”田氏注意到了焦誠臉上的不安,並輕笑一聲,“行啦,先開門吧。”
“是。”焦誠應聲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只見,小霞蹲下身來,幫田氏換上了備用的鞋子,畢竟那屋裏髒,不能弄髒了田氏的鞋。
眼看着田氏步入小黑屋,小霞也跟了進去,並扭頭衝着焦誠和孟樂說道:“把門關上,在外面守着,不準偷看。”
孟樂連連點頭:“知道了,小霞姐。”
焦誠緊皺着眉頭,卻也只能應聲答道:“是。”
嘭
房門被重重的關上了。
小霞點燃一盞燈,將原本有些昏暗的屋內照亮。
之後,她從腰間抽出荊棘鞭,對着葉小美的背部就是一鞭子:“賤女人,夫人來了,還不快起身行禮”
葉小美微微起身,坐在地上,看向了兩人。
田氏還是跟平常一樣,打扮的雍容華貴,完完全全的貴婦模樣,她自認爲很漂亮,但是在葉小美眼裏,覺得這種打扮非常老氣,而且特別土。
小霞嘛,身爲新晉的貼身侍女,倒也打扮的挺活潑可愛,外加年輕就是本錢,所以,僅從表面看的話,倒是比田氏招人喜歡。
葉小美就在想,如果自己死在了這裏,那說不定,下一個進來的,就是那囂張的侍女小霞了。
“葉小美見過夫人。”葉小美衝着田氏咧嘴一笑。
“聲音太小,你沒喫飯嗎”小霞兇巴巴的說着,又給了葉小美一鞭子,打得葉小美皮開肉綻,“哦,我忘了,你的確沒怎麼喫飯。
葉小美並沒有生氣,甚至沒有反抗,因爲她早已麻木。
田氏則在一旁笑了笑:“小霞,先問問她這房間裏的氣味是怎麼回事。”
小霞笑着應了一聲,並在看向葉小美的時候瞬間變臉,兇巴巴的問道:“喂,聽到了嗎夫人問你話呢。”
葉小美卻無視了小霞,扭頭盯着田氏,笑問道:“夫人,不知這個月,老爺在你那過了幾次夜”
田氏被說到傷心事,已是臉色一沉,這一刻,估計她都有殺葉小美的心思了。
小霞還在愣神,葉小美就已是繼續說道:“只怕是,一次都沒有吧。”
田氏眼睛一瞪,手中的玉器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小霞,把她的舌頭給我割掉。”
“夫人息怒,您氣壞了身子就不值了,我這就割掉她的舌頭。”小霞被田氏的怒火嚇了一跳,同時,她將矛頭指向了葉小美。
只見,小霞揚起荊棘鞭,朝着葉小美的臉抽去。
這一鞭子若是打實了,絕對能把葉小美的嘴巴打爛。
啪
葉小美揚起手來,一把抓住了荊棘鞭,鞭上的倒刺刺傷了手,鮮血滴落。
“你還敢擋”小霞怒極反笑,“也好,我先把你的手砍下來。”
只聽,葉小美已是快速說道:“夫人,現在我回答你的問題,這房間裏的香味,是我做的一種香水的氣味,這很香,對吧您仔細想一想,此處原本有多麼腥臭,而我的香水可以掩蓋如此臭味,您應該能猜到它的價值另外,我的舌頭被割掉,無關緊要,但如果因爲我不能說話,而耽擱了您跟老爺後半生的幸福,那就不值當了。”
“你瞎說什麼呢夫人原本都很幸福。”小霞怒聲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田氏突然低下頭來,冷眼看着葉小美:“小霞,你先退後。”
“夫人,這”
“退後。”
“是。”
只見,田氏緩步走到了葉小美身邊,蹲下身來:“葉小美,本夫人倒想聽一聽,在我跟老爺的感情方面,你究竟有何高見。”
“其他方面我不敢說,但若想留老爺在夫人那裏過夜,無非就是要激起他心中那股原始的衝動罷了。”葉小美說着,已是掏出兩個小瓶子,遞給了田氏,“藍色那瓶,噴在房間裏,粉色那瓶,噴在你自己身上。”
“這些,當真有用”
“若無用,夫人隨時可以來取我性命。”
田氏默默地盯着兩個小瓶子,並在最後,還是忍不住將之收下了。
“一次用多少”
“點滴即可,尤其是藍色那瓶,味道比較重,過量了反而容易刺鼻。”
田氏若有所思:“老爺最近很忙,如果他不去我的房間,怎麼辦”
葉小美笑了:“夫人啊,您留不住老爺過夜,難道連拉着老爺去您房間坐一會的辦法都沒有嗎”
“放肆,怎麼跟夫人說話的”小霞呵斥道。
“小霞,你閉嘴。”田氏扭頭呵斥了一聲,並在之後笑着看向了葉小美,“小美,本夫人早就知道你很聰明,相信你不會拿生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