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傅臨琛攥的很死,他語氣不善的道,“你想用燙傷來偷懶,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邵夢瑤,“……”
她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個姿勢很曖昧而已……
“二叔,頭一次聽見把關心二字說的如此清新脫俗!”傅琪抱着小手倚靠着門板,笑的像只偷了腥的小貓咪。
分明就是關心瑤瑤老師嘛,還找什麼偷懶這種爛藉口啊!
她家二叔純粹是鋼鐵大直男啊!
邵夢瑤感覺手背上不燙了,臉頰反倒是燒起來了。
好不容易等到傅臨琛鬆開她,她像是從籠子裏跑出來的野獸,一句話不說只留個背影。
“二叔,追女生是要講究方式方法的,你這麼生猛的追,是會嚇到瑤瑤老師的。”傅琪像個過來人一樣支招。
傅臨琛冷眼看她,“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追求她了?”
傅琪撇了撇嘴,“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口是心非的男人!
不知是早上有了親密接觸的緣故,還是她真的心動了。
再看到傅臨琛的時候,她心跳加快,只敢偷偷看他,完全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好在有傅琪嘰嘰喳喳的,讓她的不適舒緩了不少。
傅琪第一次參加親子活動,粉妝玉琢的小臉上滿是興奮神色。
傅臨琛看起來冷冰冰的,沒想到爲了傅琪還真豁出去了,脫下外套陪着傅琪踢足球。
可他就如畫卷裏走出來的那般,表面雲淡風輕,信手拈來的很。
不論成績與否,氣度優雅,引來不少女家長的側目。
邵夢瑤也看的認真。
“砰!”
足球從天而降朝着邵夢瑤砸了過來,邵夢瑤雙手護頭,做好了挨砸的準備。
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未傳來。
邵夢瑤睜開眼睛,上一秒還在踢球的傅臨琛,下一秒就站在她身前。
他手上還牢牢的抓着足球。
清風徐徐,吹動着他的短髮。
踢來這一腳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連連道歉,“對不起。”
“她本來就笨,砸壞了腦袋是想我把她當豬養嗎?”傅臨琛挑眉,語氣幽幽。
邵夢瑤嘴角不由得抽動了下。
傅臨琛還真是不留餘力的損她啊!
接下來的比賽中,傅臨琛全程只盯着那個年輕人,最後輸掉了整場比賽。
“傅先生,體育競技不是重在參與,而是要有勝負欲。”邵夢瑤有些看不下去了,她略帶埋怨的說。
小朋友的心思她最清楚了。
哪個小朋友不想得到第一名呢?
傅臨琛出氣似的打法導致輸了比賽,傅琪心裏會不會很難過?
“瑤瑤老師,我二叔這是衝冠一怒爲紅顏。他爲了報那一球之仇,寧可輸了比賽也要給你出氣,你要偷着樂纔行!”傅琪臉蛋紅撲撲的過來。
邵夢瑤臉頰更紅了。
這算什麼衝冠一怒爲紅顏……
傅臨琛雖然什麼也沒說,只是眸底的譏誚略顯諷刺。
似是在無聲的斥責她是個白眼狼。
邵夢瑤只得陪着笑臉,低三下四的問,“感謝傅先生爲我出氣,您想喫點什麼,我請客。”
“你肯出血?”傅臨琛冷哼一聲。
雖然傅臨琛嘴毒的很,但對她從未苛責過。偶爾撞見她在外接私活,也從沒給她穿過小鞋。
重要的是,昨晚如果沒有傅臨琛的幫忙,或許她就……
“那就去故里吧。”傅臨琛擦了擦額頭的汗。
邵夢瑤的汗頓時滴下來了。
雖然她想要表達對傅臨琛的感謝,但故里太小資了,以她目前的經濟實力完全承擔不起啊。
“故里要提前定位置,這個時間過去沒有位置了。”她乾巴巴的找着藉口。
傅臨琛掃了她一眼,“我肯去捧場是給他面子,你覺得會有人讓我等位置嗎?”
邵夢瑤喉嚨裏燒灼的疼。
她忘記了。
故里是對普通人要求高,需要提前定位置,對有錢人來說這根本不是問題。
而傅臨琛也是有錢人中的有錢人。
邵夢瑤雖有不情願還是去了故里,果然經理看到傅臨琛就差把諂媚二字刻在腦瓜子上了。
聽着傅臨琛點着招牌菜,她心臟都在疼。
按照傅臨琛這個喫法,一頓飯就能吃了她一個月工資。
“瑤瑤老師,你別擔心,我零花錢有很多的。”傅琪看出邵夢瑤的窘迫,小聲安慰着她。
邵夢瑤欲哭無淚,可大話已經吹出去了。
大不了,就讓傅臨琛再預支一個月的工資給她好了。
菜還沒上,邵夢瑤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醫院打來的電話。
“邵小姐,你快點過來吧,有人過來鬧事!”護士聲音很急。
邵夢瑤心裏“咯噔!”一聲。
是齊雪還是徐志遠去醫院鬧事?
不等她詢問出口,就聽見電話裏傳來男人粗獷的聲音,“把錢拿出來,不然今天誰也別活了!”
邵夢瑤喉嚨裏火辣辣的痛,張了張嘴巴,卻連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掛斷電話,她囑咐了傅琪一句,然後頭也不回的衝出包廂。
“一頓飯而已,至於嚇成這樣?”剛從外面回來的傅臨琛看到邵夢瑤跑出去,略帶調侃的說着。
可邵夢瑤連看都不看他,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傅琪擔憂的問,“二叔,瑤瑤老師家裏好像出事情了,我聽見有人要錢。”
傅臨琛眉心微蹙,大手揉了揉她的長髮,“你在這裏乖乖喫飯,我馬上回來。”
傅琪乖巧的點頭,“你去幫幫瑤瑤老師吧,我會乖乖等你們回來的。”
傅臨琛出門讓劉媽過來照顧傅琪,而後追上邵夢瑤,“你去哪兒,我送你。”
邵夢瑤滿臉淚痕,“中心醫院。”
覃秋燕的病情剛剛穩定下來,她不敢想象被人鬧了一通後,會不會影響她的病情。
更加不敢想是誰跑去醫院鬧事……
傅臨琛面色凝重,卻並未說話。
此刻的病房裏,男人滿面的刀疤,一下又一下的敲擊着桌面,“老東西,半個身子都進棺材裏了,還護着錢幹什麼!抓緊把錢拿出來,不然你有錢卻沒命花!”
覃秋燕躺在病牀上,氣息微弱,“我沒有錢。”
“和我耍無賴是不是?你不肯拿錢,那我就去找你女兒,把她賣了沒準能換兩個錢花花。”刀疤男人笑的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