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想了想,贊同地點頭:“那今晚老夫去吧。”
于禁雖然有武藝在身,但說白了只是個武將,肯定比不上江湖排名靠前的高手方叔。探查跟蹤方面,還得是有輕功的方叔更擅長!
方叔笑着調侃道:“現在世子打算學習武藝了嗎?”
蘇澤鬱悶不已:“實話說,有點想法了。”
現在這樣實在是被動!但凡他會點輕功,飛檐走壁什麼的。還特麼能這麼憋屈?不過有想法歸有想法,蘇澤自己壓根沒打算喫習武的苦!
方叔笑道:“待世子何時想學武,可直接來找老夫,老夫自有辦法能讓世子成爲高手。”
蘇澤乾巴巴地笑了笑:“那就多謝方叔了,但這事兒還是改天說吧。”
方叔笑而不語,看向蘇澤的眼神十分慈愛。
“對了方叔,今晚的晚飯,你打算怎麼辦?飯菜裏肯定被人下了藥。”
“如果你不喫晚膳,肯定會惹人懷疑,但吃了的話,又會中招……難道要找個沒人看見的地方吐出來?”
蘇澤好奇問道。
方叔笑道:“世子不必憂慮,此事老夫自有辦法,江湖中人,怎能不會一些保命手段?”
蘇澤表示好奇,但方叔未加解釋。
當晚,方叔假裝在喫晚飯時大快朵頤,一切如常。
看到他把飯菜喫的乾乾淨淨,雲非山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就算是方問天,在未察覺時,也得乖乖服下帶藥的飯菜!只要方問天和于禁一倒,他的計劃便能安然進行!
看完方問天,雲非山又看向于禁。
只見于禁一小口一小口的喫着飯菜,在嘴裏咀嚼後嚥下,也看不出異常。他大爲安心,跟柳仲文交換了個志得意滿的眼神。
無人察覺,于禁每次吞嚥飯菜,都是空咽!
他把咀嚼完的飯菜藏在嘴裏,等沒人注意他時,快速吐到旁邊一個用來裝骨頭殘渣的盤子裏!
等他吐得飯菜稍多一些,將要被察覺時,副將眼疾手快的把手裏的碗扣下去!
“鐺”的一聲!
滿座人大驚,急忙看過來。
只見副將扣着碗,大聲嚷嚷道:“這飯裏怎麼有沙子啊!雲城主,我等乃是朝廷欽派來的金甲兵,給我們喫帶沙子的飯菜,也太過分了吧?”
雲非山聽到動靜,連忙站起身,走過去查看。
只見白花花的米飯上,確實有幾粒沙子!
他連忙道歉:“抱歉,可能是廚房不小心,請將軍勿怪!快,再給將軍盛碗新的來!”
“不必了!”
副將臭着臉道:“食慾都沒了,還怎麼喫得下去!”
“告辭!”
說完,副將大步離開!
當衆不給面子,讓雲非山尷尬不已!
他眼神一沉。
于禁見狀,連忙起身朝雲非山道:“雲城主勿怪,我這副將乃是粗人,不懂禮數,有所冒犯。”
“本將軍這就去好好懲治他一番!”
于禁朝雲非山一拱手,轉身就去追副將。
讓雲非山想開口都沒機會。
副將早在一處無人的巷子裏等待于禁。
等於禁過來,副將笑嘻嘻道:“將軍,剛剛末將演的怎麼樣?”
于禁催促道:“別邀功了,趕緊把飯菜吐出來,那飯菜裏帶着藥的!”
副將連忙答應,走到一個不容易察覺的陰影處,伸手扣嗓子眼,扶牆大吐。直到把胃裏東西都掏空,吐出酸水,方纔停下!
“方先生來傳信,說今晚他去跟蹤那些鬼麪人,讓你我在館驛中保護公主和蘇世子的安全。”
于禁沉聲道。
副將想了想,問道:“將軍,您放心讓那老傢伙……啊呸,老先生去做這件事嗎?萬一他知情不報,影響我們計劃怎麼辦?”
于禁搖頭:“應該不會,他沒理由這麼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再說,要不是他來提醒,我們現在還被矇在鼓裏。”
副將哦了一聲:“那他的武藝呢?真有您說的那麼高強?不會他跟蹤到一半,被人家發現,反而壞了我們的計劃吧?”
于禁剛要解釋。
卻聽到頭頂傳來一道聲音:“將軍不必多慮,此事老夫有把握,定不會拖將軍後腿。”
于禁二人大驚,連忙擡頭。
只見方叔不知何時,已坐在高牆上!稍顯蒼老的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如同一個尋常老者一般。
副將大驚:“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他剛剛明明記得,方叔在城主府啊!
到底什麼時候跟出來的?
而且還這麼無聲無息?
于禁眼神熱切:“老先生的輕功真是高深莫測!”
他都未有察覺!
方叔擡眼看了下前方,道:“有人往這邊來了,二位將軍還是回館驛吧,免得惹人懷疑。”
于禁表情一驚,連忙拽着副將,大步離開!
隨後,方叔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沒多久。
巷子裏闖入幾個衛兵,四下搜查,對視一眼:“沒人,看來是回館驛了。”
“撤。”
衛兵們立馬離開。
沒人注意到角落裏副將剛剛吐的那一灘穢物。
回到館驛後,方叔盤膝坐在地上,伸手點了身上幾個穴道。
蘇澤好奇地打量。
只見方叔點完穴道後,膚色肉眼可見的變成紅色,一層薄薄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出現在額頭上。
過了幾分鐘,方叔猛地擡手,指尖出現一團指甲大小的渾濁汗珠!
“嗤”的一聲,汗珠化爲一道水箭,直直的釘在牆上!
牆面霎時被打穿,出現一個小孔!
蘇澤直呼牛逼:“我去,方叔這也太強了吧?”
方叔緩緩運功,笑道:“老夫已將體內的蒙汗藥逼出體外,如此一來,藥力便不會發作。”
蘇澤大呼牛逼。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都要以爲這是在看電視劇了!沒想到還真有內力的存在!
“對了,世子,這藥瓶你收好。”
方叔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的玉瓶,放在蘇澤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