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蕁看着手中的結婚證,心情有些複雜。
雖然約定了兩年後便分開,誰也不耽誤誰。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說對婚姻沒幻想那是假的。
只不過現在繼母在她接二連三拒絕相親對象後,肯定會採取特殊手段,她不敢去賭自己還能不能逃過。所以乾脆答應了江宴的邀請。
“嗡嗡嗡……”
手機的響聲打斷了周蕁的思緒,她擡眼,看到江宴拿着手機往旁邊走了幾步接電話。
“喂……什麼?!好,我這就回去。”
江宴接完電話,看向周蕁,“你……”
“你有事兒就先去忙吧!不用顧及我。”周蕁主動道。
江宴想了想,掏出手機道:“加一下微信,有事情再聯繫。”
“好。”
……
周蕁剛回到家,一個茶杯迎着腦門便砸了過來。
“孽障!你還有臉回來!”
茶杯應聲而落,碎裂開來,伴隨着周父暴怒的斥責聲,讓周蕁的心臟一寸一寸變冷。
她擡眼看向站在沙發前正對自己怒目而視的父親,還有站在他旁邊正在往這邊看好戲的母女倆,嘴角一勾,扯出一抹諷笑出來。
“我又怎麼了?”
“你還敢問!”周父怒斥道:“我問你,李家的大公子到底哪裏配不上你?!你居然敢讓人當衆難堪!你知不知道李家是什麼人家?!”
“哎呀,你好好說話嘛,別嚇到孩子了!”繼母王蘊嗔了一眼周父,又故作傷心道:“也是怪我,一心想要給小蕁你找個好人家,卻沒想到,怎麼都找不到合你心意的……”
“這事兒怎麼能怪你?你都給她找了多少個人了?一個不行,兩個不行,十幾個二十幾個還不行!她周蕁是天上的仙女嗎?什麼人都配不上?!”周父安慰了一聲王蘊,又將氣撒在了周蕁身上。
“你別這麼說,孩子還小,挑挑撿撿也是正常。”王蘊假惺惺的擦了下本不存在的眼淚,而後看向周蕁,
看着驟然變臉的周父,周蕁不斷冷笑。
“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既然是相親,成和不成都很正常,有什麼好丟臉的。再者,如果只是因爲一個相親就能上升到工作,可見對方人品也不怎麼樣,這種人還有什麼合作的必要?”
周蕁眼球微動,臉上是如常的淡定和平靜:“還有,那不是什麼野男人,那是我的丈夫。”
說着,她從包裏拿出一個紅本本,在兩人面前晃了晃:“我們已經領證了。”
“你,你,你這個孽女!”
周父看到結婚證,要被氣瘋了,“那是什麼人你就敢隨便嫁?!沒經過我的同意,這場婚事不作數!”
王蘊也在旁邊道:“對啊,小蕁,這個男人靠譜嗎?他是什麼家庭?什麼工作?父母是幹什麼的?他是不是貪圖你周家大小姐的身份?這些你都清楚嗎?這萬一……唉,你糊塗啊!”
她這話說的情真意切,如果換個人,也許還真的會被她給矇蔽。但周蕁不同,她早就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
“他是誰,做什麼,都和你們無關,不勞操心。”周蕁冷聲道:“我也只是通知你們一聲而已。還有,如今我已經成年,也已婚,根據我媽的遺囑,爸你是不是該把她留下的那份財產轉給我了?”
“你私自找了個野男人結婚,還想要財產?”周父氣極反笑,惡狠狠叫道:“來人,上家法!今天我一定要教訓教訓這個孽女,讓她知道什麼叫規矩!”
“爸爸,給,鞭子!”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周雲,聽到周父的話,直接興奮的跑去將鞭子拿了過來,邊遞給周父,邊對周蕁道:“姐姐,你現在趕緊認錯,和那個野男人離婚,也許爸爸還會對你手下留情哦~”
她不說這話還好,周父聽到她的話,再看到倔強不肯認錯的周蕁,心一狠,一鞭子便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