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蕁一直盯着楊心慈看，對於他的那些悲慘遭遇又沒點表示，李長恩忍不住皺了眉。
“啊？沒有沒有。”周蕁連忙擺擺手：“你很好，嗯……很堅強。”
李長恩：“……”
進來這麼久，他很少碰到周蕁這種恩客。
她越是不碰自己，他反而越來了興趣。
說到底，無論是安靜還是靦腆，或者那些悲慘遭遇，都是他的人設，他賺錢的手段而已。
進來這種大染缸，還談何真心真情？
“小姐姐，來，我再敬你一杯。”
他又倒了一杯酒，這一次他沒有喝，而是就着自己的手，喂到了周蕁的脣邊。
“呃……”
周蕁剛想自己拿過酒杯，突然聽到他極其小聲道：“小姐姐，我們老闆在一邊看着，您能不能不要拒絕我？不然他知道後，會扣我工資的。”
“……”周蕁一臉複雜。
但到底還是就着他的手，輕飲了一口。
“謝謝。”他小聲道。
周蕁對他道：“我覺得，你要不要換一個客戶？”
誰都喜歡看美人兒，但欣賞是一回事，動手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周蕁不介意多看兩眼，但這美人兒湊到了自己跟前，那就變了味兒了。
她若是單身就算了，可現在她尚且有婚姻在身，有的事情能做，有的事情堅決不能做。
這是底線。
李長恩手一頓，看向周蕁的眼神泫然欲泣：“小姐姐，果然是不滿意我嗎？”
“不是，這不是滿不滿意的事情……”
周蕁想解釋，他卻突然站起來，擦了擦眼淚，對她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人一走，周蕁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扭頭去看楊心慈，卻見她已經有了些醉態，正捏着那酷酷小帥哥的下巴調戲呢！
周蕁：“……”
李長恩很快回來，來的時候手裏還拿着一杯牛奶。
“我見你不怎麼喝酒，那就喝杯奶吧！”
周蕁看着眼前的奶，並沒有伸手去接。
這種地方，警惕一些總歸不是什麼壞事。
但誰知，李長恩見她不接，眼神瞬間難過起來，露出一抹失落的苦笑來：“你放心，這就是一杯普通的牛奶。”
見周蕁還是不接，他徑直將牛奶放到她面前，自己卻沒有坐下。
“老闆剛剛已經通知我了，我不能讓客戶滿意，自然不配繼續留在這裏。牛奶我放下，就當是對你願意傾聽我的事情的感謝。我……走了。”
說完，他果然轉身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周蕁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眼前的牛奶，有些懷疑的想，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她這邊一獨身，那邊便開始有無數的男人開始往這邊湊。
楊心慈喝的臉頰已經泛紅，周蕁不錯眼的看着她，唯恐她喝醉，自己一個人沒辦法帶她回家。
“心慈，我們回去吧？”周蕁擔憂的看着她：“你喝醉了。”
“沒醉，只是頭有點暈。”楊心慈瞥了眼她這邊，正巧看到她桌子上的牛奶：“咦？你買的牛奶？”
“不，不是……”
“不錯，牛奶剛好能解解酒。”
見周蕁一臉擔憂，楊心慈拍拍她的手臂：“放心啦！我知道分寸的。”
躲在附近的李長恩見奶被周蕁喝了，忍不住皺了眉。
但想了想，還是走了過來。
“小姐姐，你們還好嗎？要不要我找個房間讓你們休息一下？”
見他突然再次出現，周蕁的警惕心又冒了上來，對他笑道：“不用了，謝謝。”
“不用客氣的，我們有專門的包房給客人休息的。”
李長恩給楊心慈身邊的酷酷男孩遞了個眼神，他立馬會意，也跟着過來勸說：“對啊，她喝成這個樣子，出去也不安全呀！”
留在這裏也不安全！
周蕁想說，但並沒有說出口。
而是看向楊心慈：“能走嗎？”
“當然！”楊心慈衝那個酷酷的小帥哥笑了笑：“你以爲我喝醉了？嘿嘿，沒有哦~”
說完，她拉着周蕁的手道：“走吧，姐妹兒！我那個死表哥，都這麼久了還沒跟上？溜哪兒去了？”
後面的話她是咕噥着說出來的，周蕁依稀聽到了幾個字，但又不夠清晰。
“好。”
周蕁扶着她剛想走，楊心慈突然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哎？怎麼眼前這麼多星星？”她伸出手還去揮了一下，“周蕁姐，你人呢？”
她轉過頭，看着周蕁，又嘿嘿笑了起來：“一二三，怎麼有這麼多的周蕁姐？”
“小姐姐，她這明顯喝醉了，你們這麼離開很危險的。”李長恩趁機又開口勸。
“不對，我身上怎麼這麼熱？”楊心慈又暈又熱，急着就要扯自己的衣服。
“別別別……”周蕁連忙逮住她的雙手，趕緊看向李長恩：“你說的房間在哪裏？”
她總不能讓楊心慈這個樣子出門，只得先按照他們說的找個房間讓她休息一下再離開。
“這邊，跟我來。”李長恩一喜，帶着他們穿過人羣，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臥房。
周蕁將楊心慈放到牀上，看着她又要扯衣服，趕緊對李長恩兩人道：“你們出去吧！”
“我們還是留下來幫忙吧？”李長恩一改剛剛的靦腆，氣質突然變得強硬起來。
而那位酷哥，走到門口，突然將門反鎖了起來。
“你們……”周蕁眉頭一皺：“你們想幹什麼？”
“小姐姐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對客戶做什麼的。”李長恩笑道：“而且來到這裏的恩客，圖的不都是這麼點子事情？你不用害羞的。”
他邊說，邊開始脫衣服。
周蕁連忙呵止他：“住手！我不需要這種服務！”
“怎麼會不需要呢？”李長恩笑道：“你看你小姐妹的情況，她明顯是需要男人紓解一下的。”
周蕁看着躺在牀上已經將衣領扯開的楊心慈，突然意識到什麼，瞪大了雙眼：“你們……給她下了藥？”
李長恩沒回答她，而是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同伴。
那個酷哥兒立馬會意，開始往牀邊走去。
周蕁立馬反應過來，趕緊先他一步護住了牀上的楊心慈：“你們不許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