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城調整好情緒,又變成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視線掃過地上躺着的屍體,他目光凝了一瞬。
明顯,和江宴一起長大的不止江風,還有他楚千城。
別人不知道江風和江宴什麼關係,他楚千城可清楚的很!
嘴角一扯,他眼神閃過一抹玩味兒:“我說江宴,爲了一個周蕁,你這手段玩過火了吧?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嘖嘖,你可真狠呢!”
“什麼意思?”一旁的方曉恩忍不住問道:“我怎麼感覺你是在說這場綁架事件和江宴有關?”
“bingo!聰明的女孩兒。”楚千城突然扯脣對她笑了一下,俊美的容顏瞬間發光,方曉恩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一下。
但不過片刻,她便瞪大了雙眼看向楚千城道:“少給我使美人計!江宴這麼愛蕁蕁,怎麼可能和他有關係?!”
“那可不一定,畢竟這地上躺着的人,和他的關係可非同一般呢!”楚千城不懷好意的看向江宴。
江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將他當成空氣,快速移到了爲首的警官身上。
“趙警官,外面的那些綁匪抓到了嗎?”
“都是一羣亡命之徒,寧死不降的那種。”趙警官道:“這件事還得繼續捋一捋,希望周小姐和江先生能跟我們去一趟警局,協助調查。”
“可以。”江宴迴應。
一羣人呼啦啦全部跟着上了警車。
方曉恩因爲也被綁了,所以跟着江宴周蕁一起去了警局,獨獨留下了跟着大部隊前來的楚千城。
看着幾個人上了警車,他氣極反笑,直接自己開車返回了公司。
虧的他一聽到周蕁被綁的消息後便不顧大半夜的時間跟着搜尋隊伍跑過來,一整夜,他沒喫沒喝也沒睡,好不容易找過來,丫的都沒關心他一句!
誰家老闆當的有他這麼倒黴的?
哼!
……
到了警局,兩人分別被問話、做筆錄。
周蕁知道的不多,將自己被綁的過程說了一遍。
但她刻意保留了江宴和江風對話的內容,雖然她和江風沒什麼關係,甚至還是敵對的一方,但她不想將江宴牽扯進來。
但她越是刻意保留什麼,對方就會越問什麼。
“周小姐,你有沒有遺漏些什麼?”詢問的警員問道。
“沒有了吧?”周蕁想了想,“我知道的就這些。”
“據我們所知,死者叫江風,道上的都喊他風哥,六年前曾在您先生身邊出現過,且兩人關係緊密。這件事情,不知道周小姐知道嗎?”
“我不太清楚。”周蕁搖了搖頭:“你們是懷疑我老公和這件事有關嗎?”
“談不上懷疑,但的確這兩人是認識的。所以我們還是得問清楚。”警員道:“好,今天就先到這裏,如果後續還有什麼我們想到的問題,希望周小姐到時候再配合我們。”
“好的。”
周蕁出來後,江宴還沒出來。
方曉恩倒是比她要先出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見她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周蕁搖搖頭,但眉頭緊皺,心事重重。
“是擔心江宴嗎?”方曉恩拉着她的手坐下,安慰道:“你放心,他肯定沒事的。”
“……嗯。”周蕁見她安慰自己,雖然心裏還是止不住的擔心和緊張,卻不好讓方曉恩也跟着受罪。
畢竟,說起來,這件事還是她連累了方曉恩。
“你別不信啊!”見周蕁雖然點頭,但仍然眉頭緊鎖的模樣,方曉恩拉着她的手,湊近道:“你這位老公,其實比你想象中的要厲害很多很多!就這麼點事兒,肯定能擺平的。放心,區區一個南城警局,不敢拘留他的。”
她只想安慰周蕁,嘴皮子一禿嚕,居然把心中的真實想法全部說了出來。
這話一出,周蕁立馬反應過來,視線奇怪的看向她:“他有多厲害,還區區一個南城警局,曉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方曉恩後悔的忍不住想打自己嘴巴,眼神閃爍之間支支吾吾沒說出來。
周蕁卻皺着眉喃喃道:“說起來也奇怪,按理說,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圈子,富人有富人的圈子,但江宴明明是個普通人,身邊認識的朋友卻都是一些身份不一般的人。
世界頂流設計師Mir.Gao,一流世家的表妹,擁有南城一流餐廳的朋友,包括這次的江風……”
她越說,眼神越是若有所思,看的方曉恩的心臟一下子提了起來。
“難道……”
“難道什麼?!”方曉恩瞪大了雙眼看她。
“難道江宴做的是和這些上流圈子有關的工作?”
方曉恩:“……”
“我覺得……嗯,你說的有道理。”方曉恩將心重新放進肚子裏,對周蕁的猜測給予肯定。
“我覺得也應該是這樣。”周蕁也頗爲認可自己的想法。
就在這時,江宴從裏面走了出來,見到周蕁還在等着自己,快走幾步來到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方曉恩頗有眼色的往一邊挪了挪,給這兩人騰出空間。
“沒事吧?”周蕁問。
“沒事。咱們先回家吧!”江宴沉聲道。
車上,方曉恩見兩人都不說話,主動開口問:“這個江風,爲什麼要綁架蕁蕁,你們有猜測嗎?”
江風和江宴之間的事情,她並不知曉,難免多了幾分猜測。
“我覺得他背後的人說不準是個女人。”
聽到這話,周蕁側頭看她:“爲什麼這麼說?”
方曉恩道:“你想啊!上次車禍,這次綁架,都是衝着你來的,那你有得罪過什麼人嗎?”
周蕁搖搖頭。
“對了,你也想不到吧?周雲母女都進去了,還有誰一心想要你死?這麼大的仇恨,就像是你殺了他爹孃,搶了他男人似的。”
說到這裏,方曉恩突然腦海中閃過一抹亮光,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驟然看向江宴:“你,你,你,……”
“曉恩,你怎麼了?”周蕁見她見鬼似的看着正在開車的江宴,好奇問道。
“不是,我在想,這個人不會是因爲江宴才針對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