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名叫孫寧的女人。
院長看着資料上小周蕁的照片,慢慢陷入了自己的回憶當中。
“那個女人把你抱過來的時候,看起來大約只有三四十歲的年紀,因爲你長得玉雪可愛,我當時印象非常深刻。”
院長笑道:“當時你母親把你抱走的時候,我心裏還着實有些捨不得呢!”
“那院長你還記得當時那個女人的長相嗎?或者說她有什麼特點?”周蕁問道。
“她長相挺普通的,記憶點不多,不過在她下巴靠右的位置有一顆痣。”院長回憶道。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院長。”
周蕁帶着祁安從孤兒院走出之後直接去了警局。
有人好辦事兒。
她將孫寧這個名字和長相的特點一起告訴了趙讓,然後在庫裏尋找叫孫寧這個名字的人。
可是一連找了許多,卻沒有一個符合周蕁所說的長相。
其中符合孫寧年紀的人有5個,遍佈全國各地,距離南城最近的一共有兩個人。
趙讓找出他們的家庭住址和電話,詢問了一下,卻沒有一個承認自己在孤兒院丟過女嬰的。
“這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他們有人在說謊,第二種是當初把你扔在孤兒院的那個女人,名字是假的。”
趙讓分析道:“而且,你們忽略了一種可能,那就是你不一定就是在南城出生的。”
趙讓這話剛一出口,周蕁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孫寧這個名字是假的,那麼她也可能只是一個人販子,自己就未必是南城本地的孩子了。
周蕁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的身世那就真的是大海撈針了。
付出這麼多,眼見着自己距離真相好像越來越近,卻突然就斷了線索,雖然面上還不顯,但周蕁心裏卻說不出的沮喪。
“謝謝你了,趙警官。”
周蕁告別趙讓之後走出了警局,祁安看她那個樣子忍不住安慰道:“你也別太着急,這種事情其實也看緣分。也許你的父母就在你身邊,只是你們互不相識罷了。”
“希望吧!”周蕁笑了笑,神色裏面充滿了無奈。
事到如今,她基本已經放棄了尋找親生父母的想法。
兩人就在回去的路上,突然傳來祁夫人的電話。
“您好,請問一下您是病患薛女士的親人嗎?”
祁安聽到聲音愣了一下,“是,她是我母親,您是?”
“你好,我們是市醫院的,您的母親暈倒了,現在正在醫院治療,麻煩你們趕快過來。”
“好的好的,我們現在馬上過去。”
見祁安突然一臉着急,周蕁連忙問他怎麼了。
祁安將電話裏的事情和周蕁說了一下,兩人趕緊一起去了市醫院。
“醫生,我媽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祁安問道。
“薛女士的身體情況,你作爲他的兒子不知道嗎?”醫生問道。
“知道,我母親具有比較嚴重的貧血情況。”
“不止。”醫生嚴肅道:“據我們檢查,您的母親可能得的是白血病。”
“怎麼會?”祁安懵了。
“我們檢查的結果就是這樣,現在我們需要給薛女士緊急輸血,但是她的血型很特別,我們血庫的量暫時不足,所以想到您是他的親人,想要給您測試一下血型。”醫生道。
“我和我媽不是同一種血型。”祁安着急道:“家裏只有我二哥和我媽是同一種血型,可是他現在還在海城,過來也需要時間,你們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周蕁見狀,連忙問道:“薛阿姨是什麼血型,也許我可以幫一下忙。”
“是熊貓血。”祁安有些頹廢道。
“熊貓血?”周蕁驚訝了一瞬,“那我可以幫阿姨輸血啊!”
“你?”
祁安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也是熊貓血?”
見周蕁看着自己,祁安連忙把手鬆開,“抱歉,我只是太着急了。”
“沒關係,我理解的。”
周蕁笑了笑,對醫生道:“那就抽我的血吧!”
醫生看了她一眼,“那就跟我來吧!”
看着自己的血液流到血包裏,然後輸入到祁夫人的血管中,周蕁頓時覺得冥冥中自有天意。
阿姨剛幫了她,自己恰好就是她所需要的血型。
“周蕁,謝謝你。”祁安鄭重道。
“不用客氣,你們也幫了我。”
周蕁笑道:“阿姨的事情你告訴叔叔他們了嗎?”
白血病不是件小事,祁家人應該都通知到位了。
祁安點點頭,“他們馬上會坐飛機趕過來。”
“那就好!”周蕁想了想,“如果後面有需要的話,你可以直接聯繫我。”
祁家人來的很快,大概兩三個小時之後便全部都趕來了。
…
除了老大還在公司坐鎮,齊天洪帶着二兒子一起過來了。
這還是周蕁第一次看到老二,果然是做明星的,他的裝扮和祁安明顯不一樣。
比起祁安,他的身上更多了一種銳氣和攻擊性。
或許是感知到了周蕁的視線,他扭頭看了一眼她,然後挑了挑眉。
“你就是救了我母親的周蕁?”
“只是輸了一點血。”周蕁道。
“一點血的確不算什麼,可那是熊貓血,又比較緊急,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母親可能會非常危險。我們全家都應該謝謝你。”
周蕁倒有些意外,看起來最銳利的老二居然說話如此溫和。
“還有,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和我媽年輕的時候長得還挺像的。”
祁天洪在一旁也有些意外,尤其是在他得知了周蕁的血型和自家夫人的血型一樣的時候。
長得像,血型還一樣,如果不是親眼看着自己的小女兒下葬的話,他或許真的會懷疑眼前的小丫頭,可能就是自己死去的小女兒。
“丫頭,今天這事兒真的謝謝你了。”祁天紅動情道。
他的眼眶有些微紅,可見妻子這件事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周蕁有些感慨這對夫妻的感情是真的好,如果當年鄭媛和周盛泰也像他們一樣的話,或許自己現在就會大不一樣。
真的是人不能對比,一對比的話,差距太大,容易心塞。
“你媽媽現在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祁天洪問道。
“媽媽現在的情況已經控制住了,但是後續骨髓移植是避免不了的。”祁安道。
“沒關係,我血型和老媽的血型一樣,骨髓移植大概率是可以。”老二道。
“都在呢?那你們全部都過來測一下骨髓吧!”醫生見到他們圍在一起,說了一句。
一羣人急哄哄的跟過去,周蕁看到他們的背影,想了想,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