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恩對她翻了個白眼:“說不過就喊人,你丟不丟人?!”
祁安也淡淡的對安然道:“這兩位是我的朋友,她們出現在這裏也是受我邀請,希望你不要無理取鬧了。”
“我無理取鬧?”安然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一個有未婚妻的人,不僅公然和其他女人逛夜市,今天居然還幫着其他女人diss自己的未婚妻…祁安啊祁安,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安然放在眼裏?把我安家放在眼裏?!”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其他人的觀望,見自己女兒委屈巴巴的樣子,安家董事長安明東,忍不住走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小然。”
他的到來顯然給了安然底氣,她眼眶一紅,就開始告狀。
“爸,祁安他幫着其他女人欺負我!”
“什麼?!”安明東擰眉看向祁安:“小安,是這樣的嗎?”
“安伯伯…”
祁安本想解釋,但不等他開口,安明東卻直接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周蕁和方曉恩兩人。
“這兩位是…?我可不記得海城的上流圈子裏面有你們兩位小姐。”
“這是我朋友。”祁安連忙道。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祁安。”安明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按理說你的交友自由,我不該干涉,但你也要看看場合。
這是你媽媽的康復宴,你卻要求這樣的兩位小姐過來,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呢?”
明明是乾乾淨淨的兩個小姑娘,經過他這麼一說,就像是從夜場找來的小姐一樣。
這下不止方曉恩生氣,連周蕁都十分惱火。
“這位先生,邀請誰來參宴那是主人家的事情,我們兩人過來,祁家尚且沒說什麼,你卻說了這麼多,是不是也很不合適呢?”
這話就差直接明說他安明東手伸得太長了。
果然,安明東一聽到這話立馬沉了臉。
“果然伶牙俐齒,你們就是這麼聯合一起欺負我女兒的嗎?
我倒想問問天洪,他到底是怎麼管教兒子的,又是以什麼標準去邀請你們兩位的!”
“呵呵!安老弟在說什麼呢?”
說曹操曹操到,祁天洪突然走了過來。
“祁老哥,你這…”
安明東剛想說話,祁天洪卻徑直從他身邊擦身而過,走到了周蕁面前。
“你這丫頭,來了怎麼不早點說呢?你薛阿姨正在房間裏等着你呢!”
說着他又突然瞪了一眼祁安:“臭小子,我是怎麼和你說的,周丫頭一來到的時候你就要告訴我們。
她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你怎麼能讓人待在門口說話呢?”
祁安笑了笑,道:“我這就帶他們去見媽媽。”
說完他直接帶着周尋和方曉恩兩人離開了。
“我也要去。”
安然擡起裙子,連忙跟了上去。
見他們都離開了,原本想說周蕁不是的安明東瞬間猶豫了一下,然後看向祁天洪,輕聲詢問:“祁老哥,這姑娘是…?”
“你說周丫頭嗎?”
祁天洪好似並沒有發現他難看的臉,笑着說:“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給我夫人獻血和捐骨髓的那個恩人嗎?就是她。
這丫頭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們都想好好的報答她,她卻什麼都不要,是個非常善良的姑娘。
這話說的若有所指,安明東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偏偏他又不能說什麼,心中更是憋屈不已。
“你們還是多長個心眼比較好。像這種女孩子,要麼是真善良,要麼就是另有所圖了。
這位周小姐,和小安之間,我覺得是不是太近了些?”
他這話旁敲側擊的就是在告訴祁天洪,周蕁並不是善良,而是另有所圖。
祁天洪卻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老弟啊!你未免想的太多了。這丫頭我和她認識可比你久,我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
隱藏意思:你管的太寬了,我覺得她是什麼樣的人就是什麼樣的人,用得着你來說?
“我也就隨口一說。”安明東尷尬的笑了笑,“咱們倆是親家,我這不也是爲了你們着想?”
“是是是,我當然知道你是爲了我們好。不過,我覺得,我家那臭小子和你們家小然的婚事是不是要再考慮考慮?”
安明東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這話怎麼說的?咱們不是早就定好了嗎?”
“是定好了,我這不是怕委屈你們家小然嗎?”
祁天洪淡淡笑道:“小安畢竟是我祁家人,又有自己的事業,這走南闖北的,總歸會認識不少女孩子。就比如我們這位小恩人,她不就誤會了嗎?
以後這種事情難免還會發生,不如我們再考慮考慮,以免小然再受了委屈嘛!”
是怕小然受委屈,還是爲你那個小恩人吐氣?
安明東心裏冷笑了一聲,卻也不捨得放棄祁家這門親事。
更主要的是,他家寶貝女兒根本不捨得放手祁安。
讓她和他分手,估計到時候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的哭鬧。
……
沒了安明東在場,加上剛剛的事情,祁安對安然眼見得更加不想搭理了。
見他笑盈盈的面對周蕁和方曉恩,對待自己卻如此冷淡,安然到底還是受不了,擡腳跑到了他們面前,攔住他們進入房間。
“祁安!你不許不理我!”
“安小姐,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恐怕已經回家去哭了,怎麼還有臉跟着過來呢?”方曉恩忍不住懟了她一句。
安然卻不理她,而是看向祁安:“你呢?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見祁安不迴應他,眉頭一皺,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祁安,你不能這麼對我!你難道忘了當初發生的事情嗎?
如果我不嫁給你,還有誰要我?”
內裏的人都知道兩個人當初睡在了一起,這種事情的確是女孩子更喫虧一些。
也所以,即便祁安當初不喜歡她,還是答應了和安然的訂婚。
只是,他沒想到後續會這麼痛苦。
“是,當初是我的責任更大一些,可是安然,我們真的不合適,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盡力補償…”
“我不聽!我不聽!”
安然捂住了耳朵,大聲嚷嚷道:“我纔不要聽你說這些話,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就她們倆出現了之後,你就全變了!”
說着她突然轉過頭,眼神含恨的看着周蕁:“是你,都是因爲你!你怎麼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