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LW呆着的這一天,他也已經聽說了司年對待周蕁好的N個版本。
不管是哪一個版本,都說明了這兩個人的關係確實不一般。
周同和老高跟在他身邊,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
這流言傳得太兇,連他們這些外人都覺得周蕁可能真的和司年在一起了,想想就知道自家老大該有多憤怒了。
他們回到國內的時候,正好是除夕夜的凌晨,也就是大年初一了。
這邊剛落腳,那邊頭頂上便是炸開的絢爛煙花。
尤其是海城這種大都市,即便是下半夜,街道上仍然不少人在慶賀新年。
江宴擡頭看了一眼距離自己最近的煙花,眼神閃過瞬間的惆悵。
想當初,他是設想過自己和周蕁在一起的第一個新年該是多麼溫馨的度過的。
甚至於在周蕁還在醫院裏,距離過年還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時,他就已經想好了過年該怎麼過,又要給她一個什麼樣的驚喜。
可惜,一切都在她跟着江凌離開的時候戛然而止。
“讓F國的那幾個人把江凌送回國。”江宴突然開口道。
周同和老高面面相覷,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想起來江凌了。
畢竟三個人一路追着周蕁的蹤跡,根本沒機會帶着江凌,他現在還被人綁在F國呢!
“好!”老高應了一聲。
凌晨四點,雖然天還沒亮,但整座城市仍然亮如白晝。四處掛着喜慶的彩燈和燃放着焰火。
周蕁和祁、司兩家人一起喫過年夜飯之後又一起看完了春晚,直到新年的煙花在祁家的上空炸開,他們才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周蕁雖然很疲憊,但仍然睡不着。
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絢爛多彩的夜色,腦子裏紛亂無比,某些時候卻又異常清晰。
直到凌晨三四點鐘,她纔回到牀上,慢慢睡了過去。
大年初一,不能睡懶覺。
祁天洪祁夫人早早的就起了牀,祁家三兄弟也在凌晨六點就起牀了。
周蕁睡眠淺,聽到一點動靜就驚醒了。
看看時間,她才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趕緊洗漱穿衣走出房間,祁夫人一見她瞬間笑意盈盈:“新年好啊小蕁,昨晚睡好了沒?”
周蕁凝起笑意道:“阿姨新年好,昨晚睡得很好,多謝收留。”
“說的什麼話?”祁夫人道:“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家,別再說那些有的沒的話讓阿姨不高興了。”
周蕁笑了笑:“好,以後不說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汽車的聲音,祁夫人走到門口,正看到司年從車裏走下來。
“小年?你來的這麼早?”
“阿姨新年好,不早了,你們不都起牀了嗎?”司年笑道:“晚會兒我就要回F國了,所以早一點過來陪你們喫個早餐。”
祁夫人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難得回來一趟,你一直待在我這裏,你爸媽不會喫醋吧?”
“不會。”司年笑着看了一眼周蕁:“新年好啊,周蕁。”
周蕁想起昨天他說的那三個月的約定,輕聲道:“新年好。”
“快進來聊吧!”祁夫人笑道:“管家把早餐都提前準備好了,你趕得正巧。”
司年笑着說了一聲好,走到了周蕁的身邊,正要和他們一起進去,突然外面再次傳來了一道鳴笛聲。
祁夫人有些詫異還有誰過來,扭頭去看,敞開的大門外緩緩開進來一輛黑色的賓利。
車子停下,車門打開,緩緩露出江宴那張熟悉的臉龐。
周蕁瞬間愣住了。
接連幾天奔波,江宴的聲音嘶啞而又低沉。
和祁夫人簡單打了個招呼,黑漆漆的眸子掃過旁邊的司年,最後落在了周蕁身上。
江宴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好久不見,周蕁。”
這幾個字被他咬牙切齒的說出來,帶着難以言喻的恨意和嗜血感。
但江宴並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祁家和司家的勢力,就算現在恨不得一把將周蕁抓過來,他還是強迫自己忍住了。
周蕁看着眼前的江宴,心中五味雜陳。
明明只是數日不見,他們中間卻像是隔了好幾年。
他看起來憔悴了不少,並沒有比連日逃難的她好到哪裏。那雙以前喜歡含情脈脈盯着她的眼神如今變的冷硬如冰,裏面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將她淹沒。
祁夫人臉色有些難看,她沒想到江宴會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裏,還是大過年的就堵在了自己家門口。
這個時間點,趕人確實不合適,更別提江宴好歹也是南城江氏的掌權人,這點臉面她還是要給的。
“江總既然來了,就進門一敘吧!”
說完,她轉身進去。
“好。”江宴擡腳跟上去,視線卻直勾勾盯着周蕁。
周蕁手腳發冷,身體莫名有些難以控制。
突然靠近司年的右手突然被握在手心,一股溫熱的感覺順着神經傳遞了過來。
周蕁扭頭看向司年,卻見他突然湊近了自己,小聲道:“他已經來了,我們昨天的約定你想好了嗎?”
江宴見他們倆當着自己的面就忍不住卿卿我我,眼眶變得更紅了。
那般深刻的怒火和暴躁,周蕁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她下意識就想甩開司年的手,卻又想起了他昨天說的那些話。
不能再給江宴想法了,只有自己和司年僞裝在一起,刺激他,他纔有可能徹底放手!
想到這裏,周蕁咬牙反握住了司年的手,對他擠出一抹笑:“我們進屋去吧!”
她這個態度代表着什麼,已經很明確了。
司年眼神一亮,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柔聲說了一聲:“好”。
然後牽着周蕁的手往裏走了進去。
而被幾個人留在外面的江宴三人,周同和老高都忍不住皺起了眉,更別提江宴了。
若不是腦子裏還有一根叫理智的弦還沒斷,他現在能直接衝上去把司年給廢了!再把周蕁給強制帶走!
……
祁家客廳
祁天洪,祁夫人和祁安等人全部坐在沙發上,周蕁就在他們身邊,這種架勢明擺着就是要爲她撐腰。
江宴眼神劃過一抹嘲諷,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
“新年上門,區區薄禮,還希望不要嫌棄。”
上門要人,先禮後兵,這禮江宴再憤怒也提前準備好了。
祁天洪瞥了一眼那些大包小包,皮笑肉不笑:“江總多禮了,不知道江總上門是有什麼事情嗎?”
揣着明白裝糊塗這種事情他熟悉。
“賤內在祁家叨擾許久,如今我也該接她回家了。”江宴說完,視線看向周蕁。
見她和司年的手還扣在一起,諷刺道:“夫妻之間有點矛盾正常,但司總趁虛而入,說出去也不怕有損司家的名聲?”
周蕁手一僵,司年卻暗中勾了勾她的手指,看向江宴似笑非笑:“江總自己對夫人不好,也不允許別人對她好嗎?而且,據我所知,你們馬上就要離婚了不是嗎?”
江宴聞言眼神一厲,冷聲道:“你也說了,是馬上離,但現在,還沒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