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來,李氏丹鋪,可謂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他本以爲,李氏丹鋪所謂的廣告,只是一個譁衆取寵的笑話。
可當越來越多的修士表示,李氏丹鋪是真的能夠百分百鍊製出一階上品丹藥,並且不存在任何弄虛作假之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實際上,一階丹藥的靈材,數量種類也不多,往往非常便宜。
相比於動不動就要十來塊靈石才能購買到的一顆一階上品丹藥,自備一份靈材所花的成本,可能每份還不到十塊靈石。
李氏丹鋪那裏,奉上兩份靈材,頂多花費二十塊靈石,可人家能夠拿出五顆相應品級的丹藥給你啊。
自己的花費,還不到獲得丹藥的一半價值!
這買賣,硬是做的!
於是,李氏丹鋪盛況空前,而付家丹鋪則逐漸日稀,到了今日,不說是門可羅雀,卻也是人影稀疏。
就算是一階上品丹藥從原來的十五六塊靈石降價到八塊靈石,都無人問津!
如此一來,付家丹鋪這幾日,可謂是收穫稀少,利益極度受損!
付東順急的嘴巴皮冒泡。
這些日子,族中已經有人指責自己經營不善,顧客都讓李氏丹鋪搶了過去。
每日賺的流水賬只有以往的十分之一不到。
這讓他的家族長老地位受到了些許影響。
他這個位置,在家族可謂是舉足輕重,而且油水多得冒泡,家族有不少人都在盯着,現在有了動搖,他心裏怎能不上火?!
實際上,付東流也派過手下前往李氏丹鋪探祕。
可收到的結果是根本沒有見到有煉丹師進行煉丹的跡象。
只有一位主事的年輕人在那裏無所事事地搖着把奇怪的椅子……
他一連派了好幾位探子,彙報的說法都大同小異。
“真是怪哉,老夫必須要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在他的身後有一名黑袍罩身的人,聽聞付東順的言語之後,淡淡道:“你想怎麼做?”
付東流陰毒的三角眼中泛出寒光,似乎在謀算着什麼,開口道。
“那麼,今夜老夫和你們一同行動,務必將那李氏丹鋪主事的小子綁來,老夫要親自審問一番!”
黑袍人道:“如您所願!”
……
入夜,黑幕降臨。
李繼川前面一個一人高的丹爐,一旁有二三十個盤子,每個盤子當中都是配製好的靈丹藥材。
他此刻,仍舊在和這些靈材廝磨着。
李繼安見狀,嘆了口氣。
這傢伙難怪進步那麼快,煉丹都像是和美人約在黃昏後一般。
李繼安今夜沒有回雙駝峯。
因爲答應了李繼川,要看他的煉丹成果……
而且洞天當中,他現在不能進。
進去就得遭到虎爺的虎噴。
早就說要送兩尾赤須靈魚給它,可到現在還沒有實現。
每次進去,李繼安都是匆匆放下配製好的靈藥,又立刻閃身而出。
就這種情況見了面,不撓他,都算虎爺脾氣好。
李繼安回到自己的小院,他的房間裏,裝有一個防禦以及隔音的陣盤,回去之後,都是進入到洞天當中修煉。
現在進不了,索性李繼安也就沒有回去。
懶得來回跑。
蜂王小蜜百無聊賴地趴在屋頂吹風。
突然間,遠處有幾人手握長劍,跳高伏地,急速朝着李氏丹鋪掠來。
蜂王小蜜立即身子一閃,到了李繼安的跟前。
見他仍在熟睡,薄薄地翅膀啪地一聲,朝其臉上招呼過去。
“哎喲臥槽,是哪個扇勞資?”
李繼安猛地驚醒,立即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
他睜眼一瞧,卻是巴掌大的小蜜在眼前飛舞。
李繼安御獸術現在已達小成,和小蜜溝通起來,基本上沒有什麼障礙。
“什麼?有人持劍往咱們這裏來了?”
李繼安靈識噴薄而出,瞬間覆蓋方圓十里。
靈識當中,果然有七個黑袍罩身之人,手持兇器而來。
“嗬喲,三個煉氣圓滿,三個煉氣九層,一個嗯,略比煉氣圓滿強一點,暫且稱之爲半步築基吧!”
“好傢伙,這陣容不簡單啊,這是要做什麼去?”
李繼安並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反而頗有一種看熱鬧的心態。
區區煉氣圓滿,甚至是半步築基,在他跟前,也就一巴掌的事情。
“咦,這個老者好面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李繼安思忖兩秒,一拍大腿,“我說呢,這廝長的跟付東流一個德行,簡直一模一樣,雙胞胎?”
“看來是付家之人吶,這些日子,我李氏丹鋪搶了他們不少的聲音,不會是衝着我們李氏丹鋪來的吧?”
他忽然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喃喃自語。
“不管他,只要是付家之人,哪怕他就是去拜壽,勞資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李繼安眼睛裏寒光閃爍,一個閃身到了院子裏。
這七人,飛掠速度極快,現在離丹鋪小院不到兩裏的路程,只需要三四個呼吸的時間便能到來。
果然,這七道身影數個呼吸之後,便落到了院子的屋頂,四面圍定,居高臨下看着院子中央的李繼安。
付東順淡淡開口道:“李家的小子,看來你是提前察覺到老夫等人的到來了,你是自己跟我們走呢,還是準備喫一頓皮肉之苦再走?”
李繼安嘴角一咧,伸手往天空一拳推出。
一個圓球樣大的水球便騰空而起,瞬間到了五六丈的高度。
他的五指箕張,水球嘭地一下散爲無數的水珠。
“水劍!”
這是《五行築基功》當中記載的術法,李繼安近來纔將之領會。
已經到了入門的地步。
散開的水珠,都瞬間形成一把三寸小劍的模樣,劍尖分別指向七人。
付東順等人,瞬間被鋒利地氣機鎖定,只要李繼安發動,無論他們怎麼逃,水劍始終會跟隨着他們,直至刺穿他們的身體,或者被什麼東西抵擋而消!
“這是什麼東西!”
有黑袍人驚駭出聲。
“尚未接觸,我便感受到了皮膚上的刺痛感,這術法,不能抵擋!”
付東流眸中忽然露出驚駭,顫聲大叫,連聲調都有所改變:“這……這是……這是築基術法,你……你小小年紀,怎麼可能是築基修士!!”
“去!”
李繼安沒有跟他們廢話,箕張的手,直接一揮。
這一揮之下,體內水屬性靈氣如脫繮的野馬,瞬間連接上每一把三寸水劍,靈念加持之下,引導着他們刺向這七個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