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強的幾家勢力,已經是元嬰級別,其內有元嬰老祖坐鎮。
“那是南鬥宗的內門天驕韓紅鷹,一手葬神槍出神入化,曾經以築基中期修爲,力戰築基圓巔峯修士不落下風,威震天南!”
“這有什麼,那位持劍而立的,是如意宗的白劍衣,一人一劍,築基初期修爲,便挑翻邪月洞三名築基中期修士,梧州邪道聞其名,無不膽寒!”
“要我說,還是那雙錘猛士厲害,此人是碧燕洞的王錘西,曾在衡州與築基圓滿大妖激戰,一錘打碎了座山頭!!”
……
聽着周圍之人的講述,李繼安也逐漸知道了,這裏面比較文明的幾個天驕,背景都不簡單,基本上來自於元嬰級勢力。
南鬥宗、星月書院等等。
這些勢力,或者割據一方,或者與王室大有聯繫。
比如說星月書院,專門爲王室培養願意到地方上去的鎮守使。
但整個楚國,最厲害的勢力仍舊是楚國王室。
開國一千二百餘年,威壓天下,明面上已經出現了五位元嬰修士,遠超其他勢力。
傳聞其一代老祖,已經閉關衝擊化神。
是否成功,不得而知。
像南鬥宗這種只有一位元嬰的宗門,表面上還是服從於楚國王室的統治。
轟隆隆。
地面上傳來震動之感。
不遠處的陡峭的山脈上,一層雲霧打開。
一道光罩逐漸變得暗淡。
南鬥宗的金丹長老猛然開口。
“諸位同道,禁制已經變弱,一起出手,打開通道,送築基進雲海!!”
隨即,玄清宗的宗主也都上前,開始以體內真元轟擊禁制。
滿充給每人都下發一塊玄清宗玉簡。
此簡不僅僅有儲存功能,同時還有留影的能力。
築基弟子們,手持此簡時,它會自動開啓錄像功能,築基無法關滅。
且此簡,進入雲海祕境六個時辰之後,會觸發傳送的能力,在雲海之中若是遇見不可抗力,可以直接捏碎玉簡,便可傳送至祕境之外。
這是元嬰級煉器宗門紫霄樓所至,爲各宗派弟子入祕境尋寶之用。
“聽好,雲海祕境當中,危機衆多,還有可怕異獸,他們對氣息的敏感度非常強,若是不想死在裏面,趕緊找到一顆天材地寶,放入玉簡當中,便可以立時開啓傳送。
否則,只能等六個時辰之後再捏碎玉簡傳出,到時候,恐怕你等早已成爲獸口之鬼,所以進入之後,拼命去找尋天材地寶吧!”
“沃日,這是白嫖勞動力啊,並且把人往死裏堆,玄清宗,乾脆叫做黑心宗算逑!!”
李繼安心中吐槽。
突然間,遠處傳來禁制破碎的轟鳴聲。
六個洞口模樣的通道出現在人們眼前。
從通道中,還可看見雲海祕境之內的景象。
“速速進入!!”
金丹長老大喝。
築基修士們紛紛化作流光,進入洞口。
李繼安喊上王業,兩人一起飛入。
落地之後,李繼安立即感覺到這裏是另外的世界。
天空灰濛濛的,遠處山腳雲霧翻騰。
李繼安拿出玉簡,果然,留影就已經開始了。
“這幫狗東西,要勞資給你們打白工啊!!”
忽然地,李繼安耳垂微動,發現左側有異常響動。
一條兩張大小,水桶粗細的騰蛇躥了出來,張口吞向王業。
王業臉色蒼白,幾乎不能動彈。
李繼安伸手一指,分光劍氣勃然發出,自騰蛇的頭顱刺出。
嗤!
騰蛇痛苦的嘶吼一聲,倒地掙扎兩下,不再動彈。
這條騰蛇,有築基初期的修爲。
“這裏還是外圍,就有這麼大的危險,那往裏面去,還不得更加厲害?”
李繼安突然有點後悔這麼衝動,來到這雲海祕境。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
王業滿臉煞白。
“繼……繼安,多謝你,要不然,我這條命,可就嗚呼了。”
“嗐,咱們甥舅之間,說這些幹什麼。”
李繼安想了想,“舅父,這祕境之內,怕是不太安全啊,您要不委屈點,我將您打暈,放入御獸袋當中,如何?”
這個環境,凝氣九層在這裏,基本上就是個死。
若是沒有他的庇護,王業這條命,不知道能活多久。
王業咬牙,“這靈藥的事情!?”
“靈藥,再想辦法吧。”李繼安道,“保命要緊!”
“那好,舅父聽你的,不給你當累贅!”
隨即,李繼安一手刀,將自家舅父敲暈,將他放入了儲物袋中。
他看了看周邊的地形,決定低調爲妙。
“媽的,隨身帶個攝像機,真是不爽!!”
嘀咕了一句,李繼安繼續前行。
隨後,遠處雲霧翻滾之處,突然傳出打鬥之聲和異獸的吼叫聲。
李繼安眼中一亮,飛掠而去。
他來到一個山坡上,身子藏在一顆大青石的後面,隱蔽全身氣息,觀看了起來。
這是一家異獸,有四五隻,渾身冒着火焰,人立而起,頂着個大豬頭,兩顆獠牙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給人一種不寒而慄之感。
而圍攻它們的,是穿着同樣的七八個築基修士,都是儒袍,胸口秀有一月。
“這是星月書院的弟子。”
“冒火的野豬精修爲在築基後期左右,不過皮糙肉厚的,很不好殺!”
“其他幾個冒火的,修爲都在築基以上,還有一頭築基中期。”
“而星月書院的弟子們就慘了,嘖嘖這儒袍揮舞的真好看!”
他首次看這種打鬥場景,覺得頗有意思。
那儒士的術法很是奇妙,在發動之前,一股青色的氣自胸腔當中展現。
而後口中唸唸有詞,術法即出。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念出此句之人,便身子轉動之間十分的迅捷,並且時間非常持久。
“畫地爲牢!”
又一人念出話語之後,在野豬精的周邊,便出現了一個靈光形成的牢獄,將它關住。
儒生們,似乎真的可以出口成真!
然而,事實卻遠非如此。
野豬精左衝右突之下,牢籠如同紙片般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