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某些緣由,它們不能離開雲海祕境太久。
似乎有着某種守護的義務。
可長青子卻是絕望的。
我那麼強的假嬰老祖,居然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是說老祖您當年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叫對手麼?
怎麼,就這麼兩下子呢?
“長青子,我們來談談你當下的境遇。”
李繼安轉身而出,坐在他的對面。
長青子一愣,這不過是個區區築基,若是放在平時,敢這麼大大咧咧和自己平起平坐,非得一劍梟首不可。
此時人在屋檐下,他也只好帶着些許沒落的語氣,“談什麼?”
之後的雲州,很明顯的,呈現三足鼎立之勢。
三個金丹級別勢力,瓜分雲州地盤。
雲州侯府,勢力最爲強盛。
明面上的金丹修士,就有五位,其中金丹圓滿修士,兩位。
有沒有隱藏在暗處的力量,這就不得而知。
背靠着大楚王庭,雲州侯想一統雲州,已經是路人皆知。
而實際上,玄清宗在彩蓮事件之前,是一直能夠跟雲州侯府分庭抗禮的。
可彩蓮事件之後,宗門金丹隕落數位,僅僅靠着長青子和玄道子兩人支撐門面,當然暗中還有一隻金丹級護宗神獸。
玄清宗的勢力大爲衰落,雲州侯內心就起了波瀾,覺着時機逐漸成熟。
上次洪光率領靈舟打上門庭,便是雲州侯府的一次試探。
而李氏作爲第三家金丹家族,按道理來說,應當是最弱的。
族內只有李立虎一位金丹初期修士。
可其優勢卻是在於,還有強悍的外援,比如夔牛,可以免費幫忙出手三次。
這畢竟是外力。
李氏要真正的崛起,立足,就需要時間發展。
讓更多的族人,有機會踏足金丹纔可。
所以,按照族會當中的計議,玄清宗暫時還不能亡,李氏需要他們去吸引雲州侯府的目光。
如若不然,李氏直接面對雲州侯府,壓力太大。
因爲,侯府的背後,是王庭!
聽完李繼安的分析,長青子目光山動,知道自己是死不了了,神色露出一絲英雄所見略同的意味,說道:“所以,我們可以走了是嗎?”
“怎麼可能?”
李繼安眼睛一翻,你特麼舉半宗之力,要滅我門庭,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
“那你是?”
長青子內心摸不住對方的脈。
殺又不殺,放又不放,卻是何故?
難不成,要養在這裏吃閒飯?
李繼安淡淡道:“跟你廢那麼多口舌,只不過是想告訴你,玄清宗和李氏可以是朋友;只是你率領半宗之力入侵一事,卻是要另外說道。”
長青子看了一眼一堆堆被捆成糉子般的門人,心裏有些膩味。
誰家的朋友能被主人家捆成這德行啊?
“你說!”
李繼安一拍儲物袋,拿出一張寫滿文字的紙張,遞了過去。
“你看看。”
長青子靈識一掃,好傢伙,差點鼻子沒氣歪。
只見上邊開頭豎寫幾個大字:
李、玄友好契約
鑑於玄清宗猛烈入侵李氏,雖未有人員傷亡,但因其不法活動,造成農人耕時被耽誤、人工被耽誤、踩壞土地、打擾李氏門人清修等罪項,造孽深重,難以言說。
第一:賠償李氏戰鬥損失百萬靈石,四階法器一件;
第二:玄清宗所有勢力推出安陽郡,安陽歸於李氏統屬;
第三:李氏商隊在玄清宗下轄屬地內行商等事,玄清宗不可徵收稅費。
第四:李氏將在玄清宗下轄屬地城市內設立據點,李氏族人在玄清宗屬地犯錯,玄清宗無權抓捕,審判,而應移交李氏據點。
這裏有幾條,李氏或許不會用到,可按照李繼安的想法,管它用不用的上,先簽了再說。
長青子憤然道:“這絕對不行,你李氏把握玄清宗當什麼了?任人欺侮的羔羊嗎?”
“你認爲呢?”李繼安一指玄清宗被捆諸人,問道。
長青子羞憤至極,面色泛紅,吼道:“我長青子寧願撞死,絕對不爲此喪權辱宗之事!”
李繼安微微一笑,給了長青子最後一擊,“我李氏既然能夠戰勝你玄清宗,自然不是隨意任人拿捏,沒有了你們,我李氏大不了直面雲州侯府。
你們當年能做到與之分庭抗禮,我李氏加上外援的實力,比你們更強,同樣也可以做到!”
長青子瞳孔微縮,他感受到了李繼安話語中淡淡的殺意。
若是不答應,恐怕有半個宗門覆滅之險!
“宗門,怎可毀於我手!!
應當忍耐,以待時變!!”
長青子糾結一番,突然間似乎抽掉了全身的氣力,嘆息道:“換個條件吧,宗門沒有百萬靈石,也無有四階法器!”
玄清宗人退去了,帶着一艘靈舟返回了玄道山。
當然,是一手交錢,一手放人。
討價還價之下,百萬靈石,變作了三十萬枚。
四階法器,換成了三件三階法器。
李氏算是小小的肥了一把。
臨行前,長青子的心在滴血,李繼安那魔鬼般的聲音又在其耳旁響起,“你回去之後,可以立馬反水,聯手雲州侯府,這樣的話,就可以報仇雪恨了!”
長青子冷哼道:“與虎謀皮之事,本宗還是分得清楚的!”
玄清宗的另外一座飛舟,自然是李氏留下。
李繼安神情興奮的進入其內,觀瞻了一番。
“飛舟啊,修仙版的飛行器,既能防禦,又可進攻,比之前世的民航飛機可要颯爽多了!”
玄清宗這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而在他們離去之後,李繼安便派人散佈流言。
“聽說了嘛,昨日玄清宗和李氏進行了一場友好會談。”
“什麼會談,是兩家子孫輩的比試,聽說還是玄清宗技高一籌。”
“李氏的發展可真是快啊,沒想到這麼些年,年青一代就發展到能和玄清宗掰手腕的地步!”
“我咋聽說,是李氏向玄清宗購買了一艘靈舟呢?”
玄清宗上門非常突然,戰鬥也比較隱蔽,其中內情外界之人,鮮有人知。
一個帶着斗笠的人,在一旁聽了許久之後,和遠處幾人使了使眼色。
幾人到一間隱祕的屋子裏集合,斗笠人問道:“查清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