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安無奈。
以葬法之術將六人術法封印,扔給了劉擁。
“看好他們,順便審一審。”
劉擁抱拳,“是,駙馬!”
李繼安轉身要走,鄺世雲攔腰截住,“咱們兩兄弟去喝點啊?”
“不去了,一身酒氣回房,你莫非是想睡大街不成?”
話語剛落,李繼安已經不見蹤影。
“哼,膽小鬼,怕老婆怕成這樣,至於麼?!”
鄺世雲面色鄙夷。
“姓鄺的,你回不回?”
長公主的神識傳音而來,鄺世雲面帶着些許諂媚,“來了,來了啊媳婦兒。”
“夫君,事情如何?”
“些許小毛賊,要劫天牢,救出太子。”
熊卿款款走過來。
李繼安雖然說的輕巧,可之前的打鬥強度極大,定然是廢了不少力氣。
她眼中柔情似水,身材誇張的身子直接坐在了李繼安的懷裏,“夫君辛苦,深夜已至,妾身想要一個孩子。”
李繼安翻身上馬,“這活兒我熟啊!!”
……
翌日。
李繼安牽着熊卿的手在王都閒逛。
看來來往往的人流,享受着紅塵的美好。
時而喫點街邊攤,時而逛一逛寶閣。
這樣的恬淡日子,似乎也很不錯。
可下一刻,一道張狂至極的聲音響起,“楚王,你給本皇滾出來!!”
這股威壓,驚天動地。
街面上,修爲低微的修士已經趴在地面上。
有的吐血不止,有的直接昏迷。
更甚者,當場壓死!
這些狀況無不在說明,來人的修爲要超過元嬰!
化神之修!!
李繼安在第一時間就散發自身的氣息,將這股磅礴的威壓隔絕在外,以免傷到熊卿。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大尾巴狼跑這裏裝蒜!”
擡頭一看,龜首人身,這不巧了,正是和長公主交過手的鱷龜嘛。
王宮之中立即有了反應。
楚王身後跟着熊長悅、鄺世雲出現在半空。
以衆人修爲之力,纔將這股鋪天蓋地的化神威壓解去。
楚皇熊山看了一眼傷在來人威壓下的修士,眸中不禁閃過一絲怒意。
“不知前輩來我楚都,有何見教?”
鱷龜淡淡開口,“限你三十息,交出本座的侄女和本族五位長老,否則,叫你都城化爲焦土!”
熊山瞳孔收縮,他知道化神修士舉手投足摧山崩嶽,有這個能力。
大楚剛剛度過一難,又見強敵!
鄺世雲和長公主都見過鱷龜,卻是沒有絲毫慌張。
兩人出首,鄺世雲賤兮兮的聲音傳出,“喲,這不是那隻逃之夭夭的老烏龜嗎?怎麼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擱這裝比?”
“大膽,嗯?”
鱷龜火冒三丈就要發怒,可看清對方相貌時,卻是有些愕然。
“這廝如何在此?”
鱷龜心中忌憚。
當初和這幫人類交手,那一道閃電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
它的眼珠子左右搖擺,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鄺世雲見狀,哈哈一笑,“是不是在找我繼安兄弟?他不在,真的。”
鱷龜神識呼嘯而出,掃視全城,愣是沒有發現李繼安的身影。
只有嬰變以上的大神通者,纔能有所察覺。
鱷龜心中稍定,“看來這小子是想故弄玄虛。”
它哈哈一笑,“他就是在這裏,又能如何?
你們這兩個狗男女,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看勞資不將你這鳥城夷爲平地!!”
鱷龜體內元力暴動,溝通天地靈氣,在天空之上,形成一隻巨大的龜足。
此足足底,能夠覆蓋全城。
其上散發的波動,遠不是元嬰可比。
若是落下來,整個王都盡成一片廢墟!
熊山目眥欲裂,朝着王宮禁地處大聲疾呼,聲波被靈力包裹,直通禁地上空綻放。
“大楚覆滅在即,兒孫無能,請老祖速速現身相助!!”
然而,卻是沒有任何迴應。
長公主和熊山心裏都咯噔了一下,有了不妙之感。
可此時卻是無法分神,鄺世雲咬牙,以自身元力構築一個巨大的光罩,將王宮籠罩。
然而,這個光罩散發的強度波動,在那鱷龜巨足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哼,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元嬰體內誕生元力。
化神則是體內元力可以溝通外界天地之力,以此施展神通。
施展之間,天地爲之改變,如同神靈,有了化神之說。
含有天地之力的化神神通,威能自然遠超元嬰術法。
可也不是絕對。
若是元嬰期體內的元力質、量足夠,那也有機會和化神一戰。
只是這樣的修士太少太少。
“他應該沒有援助了。”
李繼安沒有繼續觀察。
一道水桶粗的紫色電光,閃破空間,帶着無與倫比的速度與威力,如同流星般撞擊在從天而降的那隻龜足之上。
轟隆!!
半空中一聲巨響,如同晴天霹靂。
震盪的元力波紋如同水波盪漾開去,一時間,世界失去色彩,只留下神通相撞的剎那芳華!
“這,這是!!”
鱷龜忌憚之心重新點燃。
他感受到了這股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
“我是化神,而你,不過死區區元嬰而已,去死吧!!”
鱷龜心痛涌上巨大的羞辱感,眼睛變得通紅,如同入魔,一股執念自心間而起。
殺死這個讓他陷入夢魘當中元嬰修士。
否則心魔尚在,他永遠也無法踏出化神,證道嬰變!
面對猙獰的鱷龜,李繼安略感喫力,雷霆掌印遭受到阻滯,似乎無法擊透。
他印訣再變,體內剩餘的元力蓬勃而出,劇烈的氣流讓身後掀起塵土飛揚。
這樣劇烈的神通之術,然而熊卿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足以見得李繼安對此神通掌控入微的程度。
一股巨大的元力,沿着電光再度與巨足相撞。
噗!
鱷龜的口中噴出鮮血,龜足被打穿。
剎那間,他的一支腿忽然爆裂開來。
自半空落下,鮮血如涌。
“怎麼,怎麼哪兒都有你?
爲什麼,你會,會這麼強?!”
看着李繼安緩緩升起的身子,鱷龜喘着粗氣,目中帶着不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