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它的威能,傳遍整個東勝洲。
在天雷洗身之後,同樣的一波天降甘霖,如同是歷經過劫難之後,天地對李繼安的巨大獎勵。
他的身體,已經晶瑩如玉,其防禦程度,已經堪比普通的六階法器。
就算站在那裏,讓元嬰修士攻擊,恐怕無法破其皮膚。
無數的甘霖落下,也落入東勝大地。
增加東勝洲的靈機,無數的微型靈脈逐漸成型。
這些靈脈的作用,雖說暫時微不足道,可其潛力卻是可觀。
日久年深之下,說不定能夠成長爲二階、三階甚至更高等級的靈脈。
而諸多臨近升級的靈脈,在這場甘霖下,也成功晉升。
東勝洲天地之間的靈氣,在瞬息之間,便有了小幅的提升。
似乎天地在回饋孕育出嬰變修士的這片古老區域。
東勝洲修真界往後的繁榮,可以預見。
李繼閉目站在半空,感應着體內的變化。
源源不斷的力量,自身體深處涌現上來,好似無窮無盡。
卻是蛻變了。
他有預感,自己若是再和古神分身對上,用不上十分之一的力量,便可將其滅殺。
“體內的元力增幅幾十倍,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睜開眼睛,他的目光,又看向了東北一角,那裏似乎有一股黑洞存在,這片土地上的靈氣,如同河流入海般,灌入其中,造成了靈氣的‘泄露’。
這下,他總算是明白了,虎爺所說的大問題是什麼。
“天地靈機外泄,難怪東勝洲的靈氣濃郁不起來,也無法支撐一個化神轉向嬰變時所需要的龐大能量。
這,莫非就是往前數千年,東勝中無有嬰變誕生的原因?”
他之所以能夠成功嬰變,也是幸虧有了洞天的存在。
嬰變之後,洞天的變化十分巨大。
面積已經達到了十萬平方公里,與前世的阿西八國土面積差相彷彿。
洞天似乎在他面前緩緩展開了一幅白畫,需要他自己到其中去書寫規則。
抱着試一試的想法,李繼安伸手掐訣,五行功土屬性元力激射而出,在洞天當中營造了一座百丈高山。
只是其上仍舊是光禿禿的。
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虎爺會將這些地方種植靈藥,使其完成綠化。
再說東北角的靈氣泄露窟窿,李繼安眯起眸子,這個問題,必須要去探索清楚,並且想辦法解決。
否則,他所主導的東勝洲修真界,遲早會因此而再度衰敗。
那麼氣運之蓮,也有可能因此退化,李往厚的元神蘊養環境也會變差。
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不過,此事存在已久,倒不是緊急之事。
李繼安落下,來到了母親的院子當中。
“喲,有人丟下自己兩個懷孕的媳婦兒不管,跑去閉關,李大官人,請問您作何感想啊?”
妹妹李繼安悅那調皮的性子上來,逮着哥哥就是一頓數落。
“繼悅啊,你今天怎麼不在書院裏忙活,放假了麼?”
李繼安有些尷尬,故意扯開話題。
“喲,這還不是某些人忙的很,我這個做妹子的,再不幫忙看着兩位老嫂子,這背後啊,指不定會有多少人說咱們家的閒話呢。”
自家這個妹子,從小天賦就高,家族裏當公主來寵的,性格上就有些調皮。
現在別看她只有三十幾歲,一身修爲已經到了金丹巔峯,先在安陽道院擔任高級教習。
進修的學子們都十分懼怕這個喜歡整人的師姑,因爲她不單單背景高的可怕,連修爲都有些讓人絕望。
李繼安暗中比較,若不是自己有洞天相助,怕是看人家尾氣都看不着。
“去去去,別瞎說,回你的道院去。”
李繼安說不過,只好拿出哥哥的架子,沒好氣地一腳踹在妹妹的屁股上。
這一幕,被王姝淇看個正着,“與其有空在這裏訓斥自己的妹妹,不如進去看看你的兩位妻子。”
李繼安諾諾連聲,往內屋走去。
……
與此同時。
原先的齊王如今的鎮島侯齊放,收到手底下人的報信。
“稟侯爺,兩日以來,海水的水位不斷上漲,邊境陸地有的已經被淹沒。”
齊放皺眉,“水勢如何?”
“並非是潮汐,這兩日海水的漲落越發的緊密,水位也一波高過一波。”
“原因可有查明?”
來報之人搖了搖頭,“這源頭似乎在大海之中,我等以金丹之力飛出去四五千裏,有幾個兄弟甚至葬身魚口,也未曾探明緣由。”
“隨本侯去瞧瞧。”
齊放飛身而起,來到海岸邊。
只見遠處一波海浪,如同一堵朝前推進的牆,轟轟作響,如同萬馬齊奔。
越來越近,這堵牆越來越高。
“走吧,這片海岸保不住了。”
隨鎮島侯前來的,還有三個齊氏元嬰。
其中一人,鬚髮潔白,往海中瞬移而去,要去探明緣由。
半日之後,此人面色蒼白的迴轉。
“老夫體內元力快要耗盡,也仍舊沒有探明究竟。
造成海水上漲的源頭,恐怕在數十萬裏之外!”
鎮島侯沉吟少許,“如此,咱們就上報朝廷,讓他們去頭疼吧。”
老者頷首,提醒道:“也請朝廷給咱們劃一塊地,萬一這島沒了,咱們也好有個落腳之地。”
“知道了。”
……
南海岸,洶涌的潮水,淹沒了大片的沙灘。
海水如同一張巨大的幕布,沿着海岸往裏遮了延綿數十里。
無數的凡人哀嚎。
幸好,李繼安在各地設立了學府。
新生的一代凡民,基本上都學武在身,他們的生存能力大大增強。
在修士的幫助之下,雖然有被海水吞沒之人,但數量保持在一個相對較低的水平。
東海岸也面臨着這種情況。
整個東勝洲的海岸,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漲潮的影響。
“事出非常!”
大楚皇朝皇帝,端坐上首,開口說道。
如今,楚國由王朝進化成爲了東勝洲唯一的一個皇朝,可謂一統天下。
“哪位卿家願往探緣由?”
朝堂上羣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怎麼說話。
把目光看向坐在楚皇下首,正在閉目凝思的李繼盛。
“國師,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