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賽掌櫃是不清楚自己的身材多勾火嗎?
給地圖就給地圖,彎腰做甚?
賽掌櫃忽然瞥了一眼陳遠,莫名其妙的笑了一聲。
“你笑啥?”
“沒什麼,你流鼻血了。”
……
陳遠擦完鼻血,終於定住心神,把地圖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總算是記住了。
“行了,明天如果九龍青瓷盞真的出現了,我會直接拿出來,你在外面接應我。”
賽掌櫃看着陳遠說的這麼理所當然,沒好氣的反駁道:“我憑什麼要幫你?”
“否則你爲什麼今天特意進去踩點,順便還擾亂了他們的計劃,把這張地圖帶出來了?”
“你!”
賽掌櫃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爲自己的心思被對方發現了,還是因爲陳遠一點不見外的表情。
“你想多了,我可不是爲了你,是因爲拍賣會上……”
“是因爲拍賣會上還有很多我們黑市想要的東西,只是要花錢從倭人還有洋人手中買回來,我心裏膈應而已!”
陳遠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
“是的是的,賽掌櫃巾幗不讓鬚眉,陳某佩服!”
賽掌櫃瞪了他一眼,忽然又壓低嗓音道:“他們來了不少的高手,而且一來就進了地下拍賣場,我查不到有用的信息。”
“那你今天是怎麼成功的?”陳遠對這件事還是有些好奇的。
沒想到賽掌櫃尷尬的笑道:“我買通了裏面的一個小弟,再加上我是明天可以受邀直接進去的嘉賓,多少還是會給我一些面子的。”
陳遠也笑了,把地圖遞還給她,一邊說道:“明天等我的消息。”
說完,他準備原路跳回,卻被賽掌櫃一手拉住。
“今晚你就留在這裏吧,明天我們一起出發。”
陳遠看着賽掌櫃無比真誠的臉龐,心裏只有感動。
可他還是堅定的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有些事,我不想連累別人。”
賽掌櫃的手卻拉的更緊了,而且,話題忽然轉移了。
“我聽說了你在莫家寨子的事,也知道你們最近是怎麼相處的,可是我一點都不在乎,你回來了就好。”
陳遠愣了一下,終於知道她剛纔是生的哪門子氣了。
“你放心,九龍青瓷盞沒找回來之前,我不會考慮男女之情的。”
賽掌櫃的眼神說不出是開心還是失落,不過她還是識趣的鬆開了陳遠的手。
“你是不是一定要走?”
陳遠看着賽掌櫃略帶威脅的表情,還是甘心服軟。
“行行行,那你開一個房間,我今晚住下。”
“金翎已經睡了,外面的機關一到晚上自動開始布控,你對這裏不熟悉,現在出去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你明天的戰鬥力。”
陳遠滿頭黑線。
“那我還能睡哪裏?”
賽掌櫃看了一眼自己的大牀,轉而徑直走了過去。
陳遠連忙擺了擺手:“賽掌櫃,這樣不合適,你知道的,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啪!
沒想到賽掌櫃只是把牀上的被褥拿了下來,然後直接鋪在了地上……
陳遠躺了下來,被子裏都是賽掌櫃身上的香味,這根本讓他無心睡眠。
這一晚,他硬是睡不着……
翌日。
陳遠頂着兩個黑眼圈起來,將被子重新放回到衣櫃,又把地上的棉被放在了桌子上。
因爲賽掌櫃還沒醒,他打算先回一趟隆盛昌,跟葉軒和南宮玟打一聲招呼。
卻不曾想到,剛推開門就看到金翎站在門口,而且一臉憋笑的表情。
“這個,你不要多想,我昨晚打的地鋪。”
“我知道,早上的時候,我已經來過一次了。”
陳遠只覺得有些尷尬,撓了撓頭,快速轉移話題。
“行,那你先忙,我回趟隆盛昌。”
“陳公子,不用了,我已經將他們都接過來了?”
哈?
金翎側過身,在樓梯口站着的南宮玟和葉軒同時衝着陳遠微微一笑……
陳遠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瞬間漲大,好像要裂開了……
……
喫早餐的時候,陳遠故意迴避葉軒和南宮玟的視線,唯獨只有賽掌櫃,一臉淡然,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
喫到一半的時候,陳遠還是想着正事要緊,便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我會喬裝進去,然後等拍賣會開始之後,我會關注場上的藏品,一旦發現九龍青瓷盞真的上場了,你們就直接出高價,反正會有人出價更高!”
“之後我會找到買主,然後重新複製出一份九龍青瓷盞掩人耳目。”
“等我離開會場,賽掌櫃,需要你的人來接應我,因爲隆盛昌這邊其實也沒有什麼人了……”
賽掌櫃只是輕輕點頭。
“你需要的工具我們黑市都有,只是這麼短的時間,你能做好贗品嗎?”
陳遠思考了一下,還是說道:“難度很大,所以我需要有人儘可能的幫我拖延時間。”
這時候賽掌櫃忽然開口道:“我大概知道今天會出價的是哪幾個人,他們和黑市也有關係,到時候我帶路,你得手之後,就去茶水間造贗,我會留兩個人給你放風。”
“在時間問題上你要自己把握,我不確定能幫你拖延多長的時間。”
陳遠緊皺着眉頭,有些緊張的問道:“你大概能拖多久?”
“最多一個時辰,還是在拍賣會結束之後。所以從拍賣會開始到交易結束,你的時間不能超過三個小時,否則,以地下安保的實力,我們就算是成功拿到了九龍青瓷盞,也帶不出去。”
南宮玟這時候開口了。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在拍賣會開始之前,就複製出贗品?”
賽掌櫃還是搖頭。
“不可能的,我們根本找不到九龍青瓷盞,昨天我都打探過了,這方面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沒等到九龍青瓷盞上場,我們也不知道東西到底放在何處。”
氣氛頓時有些沉悶了。
片刻後,陳遠開口道:“那就按照我們剛纔說的計劃,開始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