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今天誰敢動我一下!”
楊逍見狀,劍眉豎起,目光微凝,沉聲高喝。
剎那間,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震得楊玄三人都是一怔,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這些靈藥是要送去柳家的聘禮,有問題嗎?”
楊逍舉起一塊令牌,冷冷質問道。
“家主令牌!”
這時候,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圍觀的族人和僕從。
看到令牌,所有人都是一驚。
這枚家主令牌,正是剛纔小魚拿着領取靈藥,然後一起交給楊逍的。
楊玄緊緊盯着令牌,眼中閃爍着不甘。
他很清楚,有家主令牌在手,他今天已經不可能再將楊逍怎麼樣。
“你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憑什麼用家族的靈藥做聘禮?”
楊玄雙拳緊握,那些可都是他現在最需要的靈藥。
“這是家主的命令!”
楊逍臉色傲然,“難道你要違抗家主之命,想要叛族不成?”
“哼,我們走!”
楊玄狠狠瞪着楊逍半晌,這纔不甘心地收回目光。
叛族大罪,他承受不起,只能離開。
“站住!”
不料他纔剛剛轉身,身後就傳來楊逍冰冷的聲音。
“你還有什麼事?”
楊玄回頭,不屑地看着楊逍。
他畏懼的只是楊逍手中的令牌,不是楊逍。
“打了人,想就這樣一走了之?”
楊逍語氣愈發冰冷。
“不過是個奴婢而已,你還想怎麼樣?”
楊玄毫不在意地笑道。
“小魚奉家主之命辦事,代表的就是家主,你打她,便是以下犯上,便是犯了忤逆之罪。”
“按照族規,當杖責三十!”
楊逍神色嚴肅。
只是他話音剛落,便聽楊玄發出哈哈大笑。
“就憑你,也想治我的罪?”
楊玄滿臉輕蔑冷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我們少爺現在可是家族年輕一代,最厲害的弟子。你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有什麼資格治我們少爺的罪?”
“就是,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你配嗎?”
楊玄的兩個僕從,也跟着大聲嘲笑,絲毫沒有將楊逍家族少主的身份放在眼中。
楊逍也不理會對方嘲諷,目光看向周圍看熱鬧的人。
“你,過來!”
很快,楊逍就在人羣中,看到一個認識的年輕弟子。
這個弟子,正是三長老一脈的弟子。
三長老主管家族族規,是自己父親的擁護者。
“少主,有何吩咐?”
那年輕弟子上來,恭敬問道。
“你去將三長老請過來。”
楊逍附在年輕弟子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吩咐道。
“是!”
那弟子領命,急忙跑去請三長老。
“這麼大人還叫家長,不覺得太丟人了嗎?”
楊玄也不阻攔,臉上冷笑更甚。
他如今乃是家族年輕一代第一人,父親又是大長老,而且已經暗中拉攏到好幾個家族長老。
即便是人來了,也不敢將自己怎麼樣。
“就是,有本事自己上啊?”
“沒辦法,誰讓別人是個廢物,又有個好爹呢?”
楊玄的兩個僕從,不斷嘲諷着。
翻來覆去說他是個廢物,根本不夠資格做少主,也沒有資格和柳家聯姻。
不一會兒,只見先前那個年輕弟子回來了。
他的身後,跟着一個身形偉岸,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
最後面,還有四個拿着水火棍的執法弟子。
“他怎麼來了?”
看到來的是三長老,楊玄不由臉色一沉。
自己父親多次嘗試拉攏三長老,開出各種好處,但對方始終油鹽不進。
這三長老,就是楊遠山的一條忠實走狗。
他不怕楊遠山,但楊遠山身爲家主,也不好撕破臉皮。
現在換了三長老,那就不好說了。
“既然犯了族規,還有什麼可說,將他們帶回執法堂受罰!”
三長老與楊逍交談了幾句,然後轉頭看着楊玄說道。
身後四個執法堂弟子聞言,便要上前。
“楊遠崎,你身爲執法堂長老,難道要聽一個廢物的話嗎?”
楊玄一看對方真要動手,立刻大吼道。
他這一吼,四個執法弟子都是愣在原地,看向三長老楊遠崎。
“楊逍身爲家族少主,當然有資格命令我。”
楊遠崎肅然說道。
大長老父子,身爲楊家族人,不想着壯大家族,整天拉幫結派謀私利。
他早就看不慣了。
只是家主一直勸他要以家族大局爲重,不要輕易撕破臉皮,他才一直忍着。
然而現在,楊玄一個晚輩,居然直呼自己的名字。
還當着自己的面罵少主楊逍廢物。
真是忍無可忍!
“來人!”
只見他對四個執法弟子道:“楊玄口出狂言,對少主不敬,罪加一等,杖責四十!”
“楊遠崎,你敢!”
楊玄大怒,指着三長老怒道。
“目無尊長,再加一等,杖責五十!”
“立即執行!”
三長老陰沉着臉,冷冷道。
“是!”
四個執法弟子見自家長老態度如此強硬,也不再猶豫,上前圍住楊玄。
“你們……”
楊玄怒極,卻沒有失去理智,知道現在反抗,只能喫更大的虧。
反抗執法,等同叛族,被當場打死都是便宜的。
“趕緊去告訴我父親!”
他看向兩個奴僕,這時候只能讓自己父親出面了。
“攔住他們兩個!”
三長老喊了一聲,立刻便有連個執法弟子用長棍攔住兩個奴僕。
“三長老,你要幹什麼?”
楊玄怒吼道。
“他們兩個剛纔侮辱少主,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按族規,當每人杖責三十!”
三長老冷哼道。
“你……”
楊玄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看着三長老。
“行刑!”
三長老不予理會,大手一揮。
四個執法弟子,其中兩個將楊玄按在地上,“啪啪”打起來。
另外兩個,也是一人打一個。
楊玄三人也不敢用修爲抵抗,不消片刻,雙股便被打得血肉模糊。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看着三人被打,都是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不一會兒,三人行刑完畢。
“咱們走着瞧!”
楊玄雙眼血紅,像是一頭髮狂的餓狼,狠狠瞪了楊逍一眼,才帶着兩個奴僕,一瘸一拐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