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一幕,衆人無不瞠目結舌,紛紛退後了數步,然後一臉驚恐的盯着楊逍。
“你……你的修爲沒有被封?”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發問。
楊逍沒有說話,而是一臉茫然的盯着自己的雙手。
因爲剛剛被人推搡的時候,他並沒有運氣靈力,身體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彈力,如同護體罡氣一般。
“怎麼回事,難道是那件道袍?”
楊逍心中有了猜想,隨即朗聲說道:“你砍我一刀。”
“你說什麼?”
“這傢伙該不是瘋了吧?”
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楊逍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讓你們砍就砍,哪這麼多廢話?”
楊逍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了。
“你們管他瘋沒瘋!還不趕緊給我報仇!”
剛剛被楊逍彈開的人,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過雙臂軟塌塌的,顯然已經摺斷了。
此時,他正一臉兇狠的盯着楊逍。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恐怕楊逍已經被他給碎屍萬段了。
“白榆大哥,你讓大家一起上!”
“我們這麼多人,就算他修爲恢復,也雙拳難敵四手。”
斷臂人急聲說道。
名叫白榆的,是一箇中年人,自從進來之後,他就沒有說話,而是在旁邊冷眼旁觀。
此人三角眼,薄嘴脣,頜下幾縷鬍鬚,一看就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他,就等他一聲令下。
然而,白榆卻是搖了搖頭,對楊逍拱了拱手,笑着說道:“我這位小弟冒犯了兄臺,所以這斷臂之苦也是咎由自取。”
“我看這事就算了吧,這一刀也不用砍了,大家交個朋友,你看如何?”
聞言,衆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爲難看。
他們赤霞門,雖然不如五大宗門,但在大夏也是有些名頭的,如果這個場子不找出來,以後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不過,他們也清楚,大師兄白榆向來計謀過人,之所以這樣說,一定有自己的用意。
因此,也沒人敢插嘴。
“跟我交朋友?”
“你們也配!”
楊逍掃了一眼衆人,忍不住撇了撇嘴。
他在紫雲宗的時候,就聽別人說起過,大夏有一個赤霞門,算是玄策府的一個分支。
然而,這些人空有修煉之法,卻不結善緣,專做欺男霸女的勾當。
因此,深受名門正派所不齒。
“兄臺這是何意?”
白榆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眼底也閃過一道狠色。
“我楊某人是何許人也,怎麼可能跟你們這些無恥之徒結交?”
楊逍哼了一聲,索性把頭轉過去,不去看他們。
聞言,白榆也是狠狠握拳。
饒是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堂堂赤霞門的首徒,怎能忍受此等詆譭?
“好,好,好!”
“既然你敬酒不喫喫罰酒,那就請出招吧!”
白榆後退三步,凝神戒備,同時一滴冷汗也從額頭滑落。
“出招?”
楊逍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就你們這等貨色,還不配我出手!”
此時,楊逍若想殺他們,簡直就跟喫飯喝水一般容易,之所以用言語相激,就是爲了測試一下剛剛得到的法寶。
“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白榆頓時眉開眼笑,不由分說,就拎着手上的大刀向楊逍身上砍去。
因爲他們雖然人多勢衆,但修爲已經被封印,在面對一個氣海八重的武者時,根本連一成把握都沒有。
所以,他早就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結果沒想到,楊逍竟然紋絲不動,任由他砍。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說時遲,那時快,不過片刻之間,白榆的大刀就已經砍到楊逍的頭頂。
人借刀勢,刀借人威。
這一刀下去,就算不把楊逍給劈成兩半,也定能留個豁口。
白榆的嘴巴都快笑歪了。
叮!
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
刀口砍在楊逍的頭頂,竟然發出了金屬碰撞的響聲。
楊逍依舊紋絲不動,而白榆卻倒飛而去,直接貼到了牆上。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在場所有人的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要知道,這口大刀乃是這祕境中的寶物,那是貨真價實的中品靈器。
切石斷金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他們也正是憑此寶才砍斷了身上的鎖鏈。
爲何這削鐵如泥的寶物,竟連一個人類都劈不死?
誰都想不明白!
衆人的表情,也從剛剛的震驚便爲了驚恐。
在望向楊逍時,每個人的表情都像見了鬼一樣。
“果然不出我所料!”
楊逍不去理會別人,而是暗暗點了點頭。
這杏黃道袍,乃是一件防身至寶,而且可以自己生出反彈之力,比護體罡氣不知道強到哪裏去了。
他的舉動,看似冒險,其實完全在意料之中。
因爲這些人的實力還沒有恢復,即便道袍無法防身,也絕對不可能傷到楊逍。
但衆人卻不知道這個祕密,在他們的眼裏,楊逍簡直就是一個刀槍不入的金剛。
“還有哪個想試一試?”
楊逍環視了一眼衆人,凡是被他目光所帶到的人,都是不約而同的後退一步。
“什麼赤霞門,也不過如此,乾脆改爲膽小門算了。”
“每人自斷一臂,然後都給我滾吧。”
楊逍忍不住哈哈大笑。
本來,他是打算替天行道的,不過得到寶貝以後,心情大好,所以才決定網開一面。
聞言,赤霞門衆人的臉色都是通紅無比。
他們向來囂張跋扈,何曾喫過這麼大的虧?
而且,自斷一臂之後,那就是個廢人了!
回去之後,也一定會被逐出師門。
而那些被他們所欺負過的人,也絕對不會錯過這個報仇的機會。
“怎麼?難道還想讓我親自動手?”
楊逍皺了皺眉頭。
他向來不是心慈手軟之輩,更加不喜歡別人違背自己的意願。
“呵!好大的口氣啊!”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輕笑,接着便有兩男兩女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