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要動真格的了!”
“大家擦亮眼睛吧,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見!”
“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少爺動兵器,這楊逍也算死得其所了。”
在衆人的讚美聲中,上官驚龍的長槍已經抵在了楊逍的咽喉。
眼看只差半寸,便能刺穿楊逍的喉嚨。
可是這半寸,卻無論如何也刺不過去,彷彿隔了一道無形之牆。
“這是怎麼回事?”
“少爺又在想什麼辦法來袍制他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老貓抓到老鼠,肯定要玩弄一番,怎麼可能一口喫掉呢?”
衆人竊竊私語着,不過這聲音卻越來越小。
因爲不管他們怎麼看,自家少爺都沒有佔據上風。
“爹,他們在幹什麼?”
上官宏偉問道。
“似乎是……氣場?”
上官驚龍皺着眉頭。
他曾經聽人說過,一旦踏入玄丹境,實力就會有質的飛昇,不僅能動用神念,氣場更是能凝爲實質。
有這兩樣法寶,與人對戰之時,甚至能不戰而屈人。
不過,他也只是聽人說起過而已,這還是第一次親眼得見。
“臭小子,有點本事嘛!”
上官驚龍同樣很震驚,沒想到楊逍竟能調動出氣場。
不過很快,他的震驚就變成了興奮。
因爲以氣場相抗,完全是硬實力的比拼,半點也不能作假。
實力弱的一方,根本就不可能贏。
想到這裏,他單掌一劈,氣息陡然一升,身邊的氣場也凝爲實質,如同一層白霧一般。
“好強的威壓!”
衆人都感覺到呼吸急促,可又不願錯過這精彩一戰。
幾乎是在瞬間,楊逍便被壓得彎下腰去,腳踝以下更是深深陷入地面。
“去死吧!”
上官驚龍的表情變得猙獰了起來,氣息再次攀升。
他要壓得楊逍在自己面前跪地磕頭,方消心頭之恨。
然而。
他已經動用了八成靈力,可楊逍始終戰立不倒。
雖然已經面色同紅,雖然已經渾身顫抖,但楊逍依舊站着。
“楊大人,認輸吧,你再硬撐下去,氣海會爆裂的!”
“你已經很棒了,沒必要硬撐了!”
“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
上官無極臉色焦急。
不管怎麼說,楊逍對他也有救命之恩,而且剛剛又手下留情,他實在不想見到楊逍變成廢人。
甚至,就連那一衆鏢師,同樣臉露欽佩之色。
能跟玄丹強者僵持這麼久,就足以讓人佩服了。
“小子,你可知道,我只用了八分力?”
上官驚龍道。
“我倒想看看你用十分力是什麼樣的。”
楊逍露出了一個微笑。
此時,他的雙眼中已經佈滿血絲,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噴出血來。
聽了這話,上官驚龍更是大喫一驚。
因爲他沒想到,楊逍在這個時候還能說話。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滿足你。”
上官驚龍的眼中也閃過一絲瘋狂,隨即氣息節節攀升。
“這就是玄丹強者的實力嗎?”
衆人無不側目,同時也爲楊逍捏了一把冷汗。
只見楊逍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碎,露出了古銅一般的肌膚,同時他的身體裏也發出一陣噼噼啪啪的響聲,好像骨頭都要散架了。
“果然,這肉體還是不夠強橫啊!”
就在衆人以爲楊逍必死無疑的時候,楊逍突然嘆了口氣。
“肉體?你用肉體硬扛我的氣場?”
上官驚龍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真是死鴨子嘴硬啊!”
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爲剛剛已經幾乎要陷入地下的楊逍,已經緩緩站直了身體。
同時,一道紫中帶青的屏障也在周身浮現。
這屏障剛剛出現,便把上官驚龍的白色氣場彈開。
“這……不可能!”
上官驚龍大驚,可是,無論他如何調動靈力,都無法跟楊逍的紫色氣場所抗衡,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氣場被擠壓,最終破裂。
噗!
一口鮮血噴出,上官驚龍直接癱軟在地。
直到此時,他的眼中都滿是迷茫之色。
如果有人告訴他,一個氣海九重境的人,用氣場戰勝了一位玄丹強者,他一定會罵那人是傻瓜。
可當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卻又不由得他不信。
“看來,以後得多吸收一些狂暴之力,借住蒙塵珠來打熬身體了。”
楊逍握了握拳頭,感覺到肌肉中的痠痛感之後,也是微微搖了搖頭。
他本不想借住氣場,全憑肉身扛過去,現在看來,還是有點高估自己了。
看了一眼目光呆滯的上官驚龍,楊逍也沒有了殺他的想法,轉身便離開了。
因爲他知道,上官驚龍已經被擊垮了,即便傷勢能恢復,心氣也消失了,以後就只能做個行屍走肉。
路上耽誤了太多天,楊逍不再停留,直接趕往紫雲宗。
“糟了,離開這麼久,忘記帶禮物了。”
看到近在咫尺的山門,楊逍這纔想起沒有給柳輕雪帶禮物,不禁有些尷尬。
在儲物袋中翻了一通後,發現全是一些靈藥。
雖然品階不低,但無法展現誠意。
略一沉吟,楊逍結了個手印,身體立即開始發燙,緊接着一件黃色道袍浮現。
這無量衣十分奇特,沾到身體後,便會自動融爲一體,肉眼很難發現。
此乃護身至寶,對楊逍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用了,但這柳輕雪來說,卻十分重要,關鍵時刻甚至能救命。
“這應該可以了吧。”
楊逍用裝武技的木盒收好無量衣,這才踏入上門,徑直趕往柳輕雪的住處。
“哼,還不把人交出來?”
“你以爲他藏得了一時,還能藏得了一輩子嗎?”
“不把楊逍交出來,我就滅你們紫雲宗滿門!”
楊逍來到柳輕雪的住處,卻發現空無一人,其他院子同樣是空蕩蕩的,正納悶時,演武場上便傳來了一陣怒罵。
楊逍心中一動,連忙跑了過去。
只見偌大一個演武場上,聚滿了人,其中紫雲宗的弟子全都癱坐在地,看起來似乎是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