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轉過身來,道:“你既然懷疑我身上有上官家的寶貝,不妨在我身上搜一搜,不過,只有你一人可以。”
一聽這話,衆人都忍不住哀嚎一聲,在望向那大漢的時候,目光中更滿是嫉妒。
可那大漢卻沒有出手。
因爲之前,已經有七個人死在上官紅衣的手裏了,而那七人的實力,都不在自己之下,自然不想以身犯險。
微一沉吟,他才笑道:“你說笑了,不管怎麼說,咱們也同屬上官一脈,我怎麼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搜你?這樣吧,你站着不動,讓我試一試,如果寶貝真在你身上,自然會有響應。”
說完,他閉上眼睛,釋放出一道神念。
這道神念極爲柔和,絕不是來攻擊別人的。
上官紅衣也沒有反抗,任由他搜查了一遍。
片刻之後,那大漢才睜開眼睛,一臉茫然,“怎麼沒有反應?”
“我早就說了,寶貝不在我身上,這完全是一場誤會。”
上官紅衣聳了聳肩。
大漢則是臉色蒼白。
他萬沒想到,自己追了一個月,損失了那麼多兄弟,最後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寶貝就是被她偷在了,不過已經轉移到了別人身上。”
楊逍突然開口。
本來,大漢已經準備離開了,聽了這話後,豁然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上官紅衣懷中的江玉奴,果然感覺到絲絲波動。
他暗罵自己該死,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上官紅衣的身上,沒想到她會轉移!
“誰讓你多嘴了!”
上官紅衣見計劃被楊逍給戳破,更是氣得牙癢癢。
楊逍聳了聳肩,沒有回答。
“小姐,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可做不了主,不如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回去,等族長親自查問吧,如果這件事真跟你無關,他自然會還你清白。”
“到時候,如果你還想出來遊玩的話,屬下願意親自陪同。”
大漢的語氣轉爲恭敬,不過身後那些弓箭手卻半分沒有鬆懈。
“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在外邊還沒有玩盡興,暫時不想回去。”
上官紅衣淡淡地說道。
一邊說着,她也釋放出了自己的氣場,竟是比那大漢還要強上一線。
而且,他的氣場都是陰冷之氣,酒館中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得罪了!”
大漢見軟得不行,只好一招手。
幾乎就在同時,數十張硬弩同時射擊。
咻!
咻!
箭矢如同飛蝗一般,勢道既大,速度又快。
上官紅衣早有準備,一腳踢翻桌子,擋在了自己身後。
噗!
噗!
硬柳桌面,直接被插得千瘡百孔,一支箭失擊破桌面,直射飛向上官紅衣的額頭。
危急之下,她微微側頭,一口咬住了箭身,雖然沒有受傷,但已經感覺到嘴部發麻,似乎滿口的牙齒都將脫落。
“賤丫頭,果然有幾分本事。”
大漢不禁讚歎一聲,隨即一招手,弓箭手們又開始了下一輪攻擊。
其姿勢曼妙,就如同舞臺上的歌姬一般。
但衆人卻沒有心思喝彩,因爲他們知道,眼下的情勢已經到了白熱化,上官紅衣只要一個分神,就有可能香消玉殞。
突然間,衆人感覺到臉上一熱。
伸手一摸,臉上竟被濺到了鮮血。
擡頭看去,原來是上官紅衣的小腿被流矢擊中,傷口極深,幾乎已經看到了骨頭。
“該死!”
上官紅衣腿上疼痛,速度自然也有所減慢。
可對方的弓箭,好像永無止境似的,射了一輪又一輪。
不管她跑到那裏,箭矢都會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緊隨而上。
“楊逍,你帶着寶貝先走,我在這裏抵擋。”
上官紅衣似乎是無力支撐,直接將懷中的江玉奴拋向空中。
衆人都認爲那寶貝在江玉奴懷中,連忙一擁而上。
然而,他們的速度快,楊逍的速度卻更快,一把便將江玉奴抱在懷中,輕輕落在地上。
“這寶貝非同小可,我已經將其封在這女孩的體內,你可要小心保管,一定要親手交到血鷹傭兵團的手裏。”
上官紅衣大聲喊道。
聞言,那大漢更加焦急,一想到楊逍剛纔神出鬼沒的步伐之後,更是擔心他逃走,連忙命人放箭。
上官紅衣則是微微一笑,坐在房樑上看起了好戲。
楊逍暗罵該死,知道她這是“移禍江東”之計。
然而,事已至此,也沒辦法分辯,只好抱着江玉奴躲避箭矢。
那箭矢有符文加持,勢道極猛,但楊逍施展掩耳步伐,也並不害怕。
衆人見他懷中抱着一個人,還能這麼悠然自得,都不禁暗暗喝彩。
而那大漢見到箭矢都快用光了,卻依舊拿他沒有辦法,而上官紅衣又在一旁虎視眈眈,不禁內心焦急,大袖一揮,指向楊逍。
楊逍百忙之中,見他袖袍微動,便已加了小心,連忙側身躲避。
幾乎就在同時,一顆流星錘從耳邊飛過。
多虧他反應迅速,否則的話,恐怕已經腦漿迸裂了。
這流星錘足有西瓜大小,鎖鏈也有兩丈多長。
不等大漢收回,楊逍已經握住了鎖鏈,用力一扯,吼道:“撒手!”
大漢感覺到大力傳來,卻什麼也不願意撒手,而是用盡渾身力量抵抗,腳下擦出陣陣火花。
“這是你自找的!”
楊逍運轉乾坤鼎,開始吸收他的靈氣。
他已經學會了《混沌決》自然不用顧忌,等日後再慢慢煉化成龍氣就好了。
大漢吃了一驚,卻無法撤手,渾身的靈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宣泄。
眼見楊逍即將得勝,上官紅衣卻不禁咬了咬嘴脣。
這兩方,不管誰勝,對她來說都沒有好處。
想到這裏,他一掌向楊逍身後打來。
這一掌,她用上了十成的力道。
“你幹什麼?”
楊逍一驚,回頭叱罵。
“幹什麼?當然是殺你了!”
“我們上官家的人,怎麼能讓別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