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連忙將其推開,可誰知練紅裳馬上又湊了過來,喃喃道:“好舒服,好舒服。”
一邊說,她還用她的臉蛋來磨蹭楊逍的胸膛。
楊逍低頭看去,只見她的睫毛上已經結了一層冰霜,臉上更是呈現出青紫之色,顯然是體內靈力積壓導致。
如果再不爲她清除丹田內的濁氣,恐怕馬上就會被活活凍死。
然而,剛象等人還在外邊虎視眈眈,如果貿然施救的話,必定會給敵人留下可乘之機。
略一沉吟,他還是決定向洞穴深處走去。
楊逍曾聽人說過,如果你想揚名立萬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洞穴鑽進去,說不定就能找到什麼天材地寶,或是上古傳承。
同樣,如果你想死的話,也可以找個洞穴鑽進去,因爲那裏最不缺少的就是邪妖巨獸。
楊逍本不願冒險,但事已至此,已由不得他選擇。
剛開始,洞穴十分狹窄,恐怕稍微胖一點的人,都無法擠進去。
約莫走了十丈遠,前方豁然開朗,竟出現一間石室,一旁的牆壁上刻滿了古怪的文字,和複雜的圖案。
“洞中有人?”
楊逍微微一驚,但很快就釋然了。
晉國人本來就是遊牧民族,除了帳篷之外,也經常在洞穴之中安身。
說不定幾千年前,就曾有人在這裏住過,經歷過滄海桑田之後,洞穴被埋於地下,如今又被楊逍僥倖發現。
至於洞穴的主人,可能早就化爲塵埃了。
石室的角落中,還有一扇小門,顯然還有出口,不過練紅裳傷重,楊逍也無心查看,連忙扶其坐好,爲她脫下外套,將一手放在她的丹田處,另一隻手放在腰眼處。
乾坤鼎緩緩運轉,練紅裳體內的濁氣,便被楊逍一點點吸了過來。
在這種狀態下,是沒有時間概念的,直到楊逍感覺體力透支時,這才停下休息。
“你把這顆靈藥吃了。”
練紅裳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見到楊逍滿頭大汗,便沒有發怒,而是輕輕披上衣服,將一枚靈藥遞了過來。
楊逍接過靈藥,含入口中,頓時覺得渾身疲勞一掃而光。
“伯母,你怎麼樣了?”
楊逍問道。
“託你福,我體內濁氣已經祛掉了一半。”
練紅裳微微一笑,道:“你這門功法可厲害得緊啊,我想並不是出自紫雲宗吧?”
“是我偶然間學到的。”
楊逍也沒有否認。
練紅裳向洞外望了一眼,突然嘆了口氣,道:“等我恢復之後,就設法擋住他們,你趁機衝出去,帶着玉奴離開吧。”
“爲何?你不想報仇了?”
楊逍微微一愣。
練紅裳爲了報亡夫之仇,已經準備了二十年,爲何要突然放棄。
“報仇?”
練紅裳苦笑一聲,說道:“大都之內,高手如雲,光是一個追命鬼就已經讓人難以招架,還談何報仇?”
“我虧欠玉奴太多了,沒必要讓她陪我一起送死,你……你很好,有你照顧她,我死也瞑目了。”
“你倒也不用這麼悲觀。”
楊逍安慰道:“力敵不行,我們可以智取啊,那拓跋武能妨我們一年半載,難道還能妨我們十年八年?這仇,一定能報的。”
這話果然管用,練紅裳頓時眼睛一亮。
“先別說這些了,我繼續替你療傷吧。”
楊逍伸手想去脫練紅裳的衣服,可半途中卻突然停了下來。
剛剛練紅裳昏迷,他情急之下,不得不從權行事,心中也沒有任何雜念。
可此時,見到她香肩半露,桃腮含春,忍不住便有些心猿意馬。
算起來,練紅裳至少也有三十七八歲了,可是在她的臉上,卻沒有一點歲月的痕跡,看起來恐怕比楊逍也大不了幾歲。
尤其是經常修煉的緣故,讓她的肌膚遠比少女還要緊緻。
“你……你閉上眼睛。”
練紅裳見他死死盯着自己,臉上也是微微一紅。
“是是是。”
楊逍就像被抓現行的小偷一樣,頓時有些慌張,忙將眼睛閉了起來,道:“伯母不要見怪,我是無心的,只是你體內尚有一半濁氣,如果不及早清除的話,恐怕對身體有害。”
練紅裳半天沒有做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扭捏道:“那你不能睜眼。”
楊逍點了點頭,將雙手伸了過去,只覺得觸手一片柔軟。
“你……你往哪裏摸呢?”
練紅裳頓時急了。
“是是是。”
楊逍一凜,雙手向下摸去,心慌意亂之下,自然有少不了身體接觸。
“你……你還摸。”
練紅裳都快哭出來了。
她體內的濁氣雖然祛除了一些,但身體依舊難以動彈,只能眼睜睜看着楊逍的大手,在她身體上摸來摸去,又羞又氣之下,恨不得咬舌自盡。
費了好一番功夫,楊逍才終於找到她丹田的位置,繼續運功。
“哈哈,好一對狗男女,我說怎麼不出來呢,原來躲在這裏做苟且之事。”
洞口突然傳來幾聲大笑。
楊逍瞥眼一看,只見三名紅衣喇嘛正站在門口,腰上都束着麻繩,顯然是被派下來的小嘍囉。
雖說是小嘍囉,但實力也都在玄丹級以上。
若在平時的話,楊逍自然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裏,可此時運功正到關鍵時刻,若稍有分神的話,不但前功盡棄,恐怕還會被濁氣蠶食。
正焦躁不安時,三名喇嘛已經闖進石室之中,不過卻遲遲沒有動手,而是用言語攻擊,什麼粗鄙之語都罵了出來。
楊逍略一沉吟,便明白了。
顯然,他們在酒館中見過自己的實力,又見剛象身受重傷,所以纔有些畏懼。
這樣正好,不如嚇他們一嚇,只要再拖一刻鐘,便不用怕他們了!
想到這裏,楊逍微微一笑,道:“剛象爲何自己不下來,而派你們三個來送死?難道是怕了?”
“胡說八道,剛象師兄是廣德無上、大慈大悲天尊、大晉國國師的首徒,怎麼會怕你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