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羽然一把按住了石青溪,俊俏的臉上寫滿了得意,在逼問他的真實情況。
石青溪聳聳肩,攤開雙手無奈地說:“我不是說了嗎,是七品靈身。”
羽然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作出惡狠狠的姿態說:“你要真的是七品靈身,早就向我炫耀了,但你沒有,說明你的靈身品階肯定還要高,你撒謊前都不照照鏡子嗎?臉色都變了!”
石青溪下意識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發現跟平時一樣,並沒有不同,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被羽然騙了。
“果然是在騙我,被我使計一詐就露出馬腳了!”
羽然洋洋得意,像個審問犯人的刑官一樣,說道:“還不快從實招來,小心我大刑伺候!”
石青溪心知瞞不過去了,便坦言說:“我只告訴你一個,你可別讓其他人知道啊!”
羽然趕緊拍着胸脯發誓說:“放心,這件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她的身材雖然纖細苗條,但胸前的軟玉溫香卻是豐盈高聳,一拍之下有如靜水起微濤,石青溪的目光都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羽然似乎也察覺到石青溪的異常,不由俏臉微紅,趕緊雙手環抱於胸,將大好風光藏了起來,然後哼哼幾下說道:“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還不快從實招來!”
石青溪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然後正色道:“我的靈身是九品!”
“九品靈身!”
羽然驚呼一聲,然後迅速掩住檀口,再次從石青溪的眼神中確定這個消息後,她才失神自語道:
“九品靈身,九品靈身,我只在書上看到過記載,沒想到你竟然是九品靈身!現在整個大荒,恐怕也就獨你一人吧?”
她的神情從震驚轉爲驚喜,再到最後的失落,羽然喃喃道:“九品靈身,這樣的差距,我該怎麼辦?”
石青溪沒有打擾失神中的羽然,只是伸手輕輕一攬,讓其靠在自己肩頭。
羽然柔順的秀髮如瀑布般垂下,石青溪抓住其中一縷青絲,輕輕捻弄着,而且從他的目光看下去,恰好可以看到羽然修長的脖頸下,大片大片的雪白,只是石青溪沒有絲毫的旖旎念頭。
許久之後,羽然嬌軀輕輕一顫,終於回過神來,她的臉上已經不見任何失落,又重新洋溢起燦爛的笑容,她嬌嗔一句:“你竟然趁我不備,趁機輕薄於我,真是看錯你了!”
石青溪不以爲意,要是羽然真的生氣,早就掙脫了,哪像現在這樣一動不動?
對於她的心中所想,石青溪也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順其自然。
看來效果不錯,羽然似乎已經走出來了,只不過石青溪總覺得她似乎發生了某些變化,說不清道不明。
但是他還來不及仔細探究,就被羽然的話引開了思緒:“你還不知道引雷池吧?”
石青溪搖搖頭,雖然墨成規等人說要爲他爭取一個引雷池的名額,但他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羽然認真解釋說:“引雷池本來是由我們四家商會聯手煉製的一件半神器,本來想在器成時用來拍賣,但是在最後關頭,它竟然引來天劫,並且順利渡過,蛻變成一件真正的神器。
更讓人意外的是,引雷池可以自行吸引天雷,將其轉化爲雷劫之水。任何人只要進入引雷池中,都可以得到淬鍊,無論是肉身還是法力,都會得到極大提升。並且這些雷劫之水蘊含一絲天劫印記,在引雷池中淬鍊過的人,突破化劫境時渡過天劫的機率要大上許多。
末了,羽然又無意提了一句:“其實這些年來,由於引雷池的存在,四大商會也在逐漸嘗試合爲一體,長老會就是因此而成立的。而且四家已經立下規矩,只要商會中有人能真正得到引雷池的承認,那時四家就會變成商盟,而引雷池的主人,就是商盟之主。”
對於四大商會合爲商盟一事,石青溪並無什麼感慨,但是對於引雷池,他卻充滿了興趣。
引雷池可以吸收天雷化爲雷劫之水,那豈不是說,他煉化雷劫之水就是煉化了天雷?
想到這裏,石青溪的心中頓時充滿了火熱的感覺,神霄御雷真訣要想發揮最大的威力,必須吸收天雷之力,他正愁沒辦法解決,卻不想出現了引雷池這個神器。
現在,石青溪只希望這引雷池真像羽然所說的一樣,別徒有其名就好。
傳聞神器煉製起來極爲困難,因此每件神器都有神鬼莫測的威能,石青溪到現在爲止,除了手中威力不顯的天殤神槍外,還沒有接觸過真正的神器。
當然,天地祭壇除外。
石青溪甚至懷疑這個祭壇到底能否歸爲器物一類,他境界越高,越能認識到天地祭壇所蘊含的力量。
只要有足夠的生靈獻祭,它甚至可以直接把一個普通人變成神靈,這種手段,怕是天帝復生也不過如此了。
“怎麼了,在想什麼呢?”羽然已經從石青溪身邊離開,坐在他的對面,見石青溪心不在焉的樣子,就開口詢問。
石青溪笑了笑說:“沒什麼,只不過在想,引雷池這樣的神器,應該誕生了自己的器靈,要想讓它認主,恐怕神靈來了也要頭疼吧?”
羽然沒好氣地回了他一句:“那當然,要是容易的話,商盟早就成立了,還用等到現在?”
石青溪沒有反駁,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他就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一出馬車,石青溪就看到迎面走來的孔雀,趕緊迎了上去。
孔雀面無表情地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沒有發現異樣,才微微點頭。
石青溪笑着問道:“怎麼,害怕我被人吃了啊?”
孔雀冷哼一聲說:“我是看看你有沒有強迫別人暖牀!”
石青溪沒好氣地說:“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啊!你家少主可是搶手得很,只要我有心,今晚就可以在馬車上待一夜。”
孔雀張了張口,又不知該如何反駁,她知道石青溪說得話雖然輕浮,但卻是事實,只要他願意,羽然很有可能不會拒絕,或者是半推半就順從他。
但她何等高傲,自然不會輕易服軟,而是直接轉身離開。石青溪又傳音道:“說真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給我暖牀的事啊?”
孔雀沒有說話,只是加快了離去的腳步,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石青溪輕笑一聲:“就這?還想跟我鬥?”
這一刻,他似乎有些理解爲什麼鳳儀妖王總是變着法子取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