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抱着相同的心思,雖然都心心念念着陸清茗,但是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本事,是不可能贏得聖女青睞的。
表面上這些人都是“情敵”,但實際上相處的非常友好,甚至三五成羣湊到一起,相互開起了玩笑。
“喂,你們說等下萬一陸清茗真看上我怎麼辦?我可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也沒有經驗啊!”
“我可去你的吧,就你這賊眉鼠眼歪瓜裂棗的樣子,陸清茗會喜歡你的話,我立馬把眼珠子扣出來喂狗!”
“誰知道呢,萬一她就喜歡我這樣的呢?”
“那我們就把你閹了,這樣陸清茗還是女神,哈哈哈!”
人羣中爆發出一陣鬨笑,幾人相互取笑着,石青溪在一旁安靜聽着,恰到好處地附和微笑。
他知道雖然是玩笑之語,但也非常真實,如果真有人被陸清茗看上,那這個人必然成爲所有人的敵人。
這也是他不敢光明正大找陸清茗的原因。
一旦暴露他和陸清茗的親密關係,所有人的矛頭都會對準他,哪怕雙方根本沒有任何交集,也會招來對方的敵意。
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靈。
“這位師妹,陸聖女什麼時候接見啊。我們都在這裏等了一個時辰了。”
人羣中有紫衣男子向聖女宮的迎賓弟子詢問。
一名身着黃色衣裙的聖女宮弟子淺笑解釋說:“諸位都是各門各派的傑出弟子,能來此地實在是本宮榮幸,陸師姐非常重視,所以吩咐下來,她需要沐浴更衣後方可接見諸位。請諸位再耐心等待一下,如有怠慢之處,還望各位師兄海涵。”
黃衣女弟子幾句話就說的詢問之人心花怒放,紫衣男子的臉上露出止不住的笑容,連連擺手說:“不怠慢不怠慢,我們不着急,再等兩個時辰也沒事。”
於此同時,他又拿出一件晶瑩剔透的淡藍色手鍊說:“多謝師妹解答疑惑,這件靈器就送與師妹略表謝意吧。”
“這可使不得。”
黃裙女子連忙說:“師兄還是把手鍊收起來吧,你的好意清月心領了。”
紫衣男子說:“一件下品靈器而已,不值錢的小玩意兒,況且我真的用不上,清月師妹再推辭的話,可就是不給我面子了。”
那叫“清月”的黃裙女子猶豫一下,便接過手鍊,同時道謝說:“那清月就收下了,待會兒見到陸師姐,會將此事稟告給她的。”
“一點小東西,清月師妹不必太放在心上。”
紫衣男子笑容更甚,這時纔有人反應過來,一件下品靈器雖然價值不俗,但是能讓這些迎賓弟子在陸清茗面前美言幾句的話,那好處可是不能用玉幣來形容的。
而顯然,紫衣男子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真卑鄙,竟然用這種招數!”
“一件下品靈器眼都不眨就送出去了,真是好手筆。”
“不愧是元辰宗的新晉聖子,到底是有錢啊,不知道等下見到陸清茗,又該送上什麼禮物呢?”
元辰宗以陣法煉器一道聞名東荒海域,不僅自身實力強大,門下弟子更是個個腰纏萬貫,若論財富底蘊,足以躋身前三。
他先前得到的那套三靈歸元陣就是元辰宗兼職的。
而陳玄策貴爲元辰宗四大聖子之一,其身家自然不是尋常人可以媲美的。
陳玄策耳目敏銳,這些議論之語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他只是冷哼一聲,不屑說道:“你們要是有實力,也可以這樣做啊!”
衆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敢接話,畢竟只是因爲言語之爭平白送出一件下品靈器,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接受的。
更何況這只是送給聖女宮的迎賓弟子,要是送給陸清茗的話,很多人還是願意這樣做的。
當然,以陸清茗的地位,恐怕下品靈器也不會入她的眼。
見無人敢應答,陳玄策心情舒暢,剛要再說點什麼,但是不遠處卻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
“一件下品靈器而已,有什麼好炫耀的,況且只送給清月師妹,豈不是不把其他聖女宮的師妹放在眼裏?”
所有人趕緊轉頭看去,石青溪也不例外,但看清來人後,卻露出一絲驚訝。
正是屍陰門的一位聖子——陰傀。
而與他同來的則是同爲十大宗門之一的黃泉宗聖子——風遠真。
陳玄策見狀,不由質問道:“陰傀,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故意來找茬的?”
陰傀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反而對清月等人露出笑容說:“幾位師妹在此迎客辛苦了,陰某備了一份薄禮,還請幾位師妹笑納。”
說完他一揮手,十幾道光團便飛向這些女弟子手中。
待光華消散後,石青溪等人才看清,原來竟然是十幾件下品靈器,而且每一個都要比先前陳玄策送出的手鍊還要好。
“多謝陰傀師兄厚愛了。”
聖女宮十幾位女弟子收到禮物後,頓時露出意外且興奮的神情,然後齊齊還禮道謝。
“師妹喜歡就好,不必多禮。”陰傀輕笑幾聲,然後看了眼陳玄策說:“早就聽說元辰宗的弟子個個都腰纏萬貫,不想今日一見才知道,原來也不怎麼樣啊!”
“嘿嘿嘿,陰傀兄這你可就錯怪他了。”
在他身旁的黃泉宗聖子風遠真解釋說:“咱們這位陳玄策聖子才晉升不久,想來是身家底蘊還沒有鄭燁幾人深厚,能送出一件下品靈器已是難得,可不能再奢求更多了。”
雖然他表面上是在給陳玄策解釋開脫,但實際上句句都是嘲諷之言,暗示他剛成爲聖子不久,不僅修爲實力不夠,身家財富也不行。
“陰傀,你是故意來找茬的是吧?”
被陰傀二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冷嘲熱諷,陳玄策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陰傀冷笑一聲說:“我就是來找茬的,你又能怎樣?”
隨着他的話音一落,幾人間的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