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第一王權 >第6章 景源的真實身份
    王權聞言楞了神,原來這就是什邡廟的由來!

    董進講完,瞧了瞧王權的表情,隨即笑了笑:“很意外吧,我雖生長在襄州,但我並不是襄州人,我的祖籍是豐州!

    在我得知了什邡將軍的事蹟後,我也覺得他是個真正的男人,瞧見襄州百姓受難,便暗中開了城門,放進了王翀元帥的兵馬,待王翀元帥破城之後,又拼死守護自己的君主,使得君主逃離,這樣的男人,纔是有血性的真男人!”

    董進說罷,王權笑了笑!舉起酒杯,道:“敬!什邡將軍!”

    隨即,董進大笑一聲,與高雄一起舉起了酒杯。

    “敬!什邡將軍!”

    …………

    夕陽西下,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董進帶着自己的妹妹跟王權道別後,便離開了祥雲樓!

    王權回到了房間之中打坐修煉,如今的他已是九品後期,行走在江湖中基本沒什麼對手,但他可不敢懈怠,內力真氣不斷地在身體四周運轉,藍色的劍氣也隨之迸發出來!

    突然,王權睜開眼睛,身上的內力真氣瞬間消散,朝着窗外偏了偏頭。

    此時夜已深了,幾道人影從街道上一閃而過,不久之後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家主說過,不惜一切代價,今晚一定要將那人拿下!”其中一人輕聲說道。

    聲音很輕,若不是王權內力深厚,肯定是聽不見的,輕輕的藏到窗後,屏住呼吸,聽見另外一人凝重的說道:

    “今晚不行了,那人不在了!”

    “不在了?去了哪裏?”

    “不知,傍晚時都還在的!”

    突然,一道聲音從那幾人身後傳出:“你們在找我嗎?”

    衆人一驚,連忙看去,只見白天那廟外的年輕男子雙手抱在胸前,盯着眼前幾人,陰沉的臉上掛着冷笑,此人正是董進所說的景源。

    衆人見狀,二話不說的就朝着景源衝了上去,幾個回合後,街道上便躺下了幾具屍首!

    景源在一具屍體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隨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王權見狀,有些詫異,這景源的身手絕對不是白天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而且他的聲音讓王權感覺很老成,不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的聲音!

    王權蹙眉遲疑了片刻,決定跟上前去瞧瞧!一個躍身,王權便跳出了窗戶,來到街道上,隨即幾步之間就消失在了街道上!

    ………

    第二天剛亮,高雄就被窗外的吵鬧聲給吵醒了,由於昨晚喝酒過甚,舊傷復發,王權在給他一番治療之後,更是給他傳了些真氣,讓他一覺睡到了天亮!

    高雄蹙着眉來到窗前,朝着街道上看去,只見四具屍體躺在街道之上,屍體的旁邊站着一隊官兵跟早起的百姓!

    高雄突然臉色一變,隨即拿起外衫套在了身上,快步的離開房間,一個轉身便來到了王權的房間,沒顧上敲門便一把將房間門推開!

    進門後一看,高雄有些愣住了。

    只見王權端坐在茶桌旁,在他身邊不遠處,跪着一個受了些傷的年輕男子,此人正是昨晚殺人景源!

    高雄遲疑的進了房間,隨即將房門緊閉,道:

    “公子,這是怎麼回事?”

    王權喝了杯桌上的茶水,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說道:“你還在軍中之時,記不記一個叫蒙狩的人!”

    高雄一愣,瞧了瞧跪在地上的景源,低頭思索了一會後,擡頭說道:

    “是有這麼一個人,是巡衛營的首領,是一個打仗的好手,不過~,好像在一場戰役中戰死了!公子問這做什麼?”

    “你們熟嗎?”

    “軍中人太多,而那蒙狩也不算是高級將領,所以屬下跟他不是太熟,只是見過幾面而已!”高雄訕笑道。

    王權嘆了口氣,指着跪在身前的景源,道:

    “那你看這人熟嗎?”

    高雄聞言,遲疑的再瞧了瞧景源,隨即笑道:

    “這不是昨日那什邡廟外擺擂臺的那年輕人嗎?公子是要考驗我的記憶嗎?”

    “年輕人?他可不年輕了!”王權淡淡說道。

    高雄聞言有些不解,這人還不算年輕嗎?突然,跪在地上的景源便對着高雄拜道:

    “末將蒙狩參見高將軍!”

    高雄瞬間臉色一變,難以置信的看着景源,道:“你是蒙狩?別開玩笑了!”

    心中許多疑問頓時涌上心頭,高雄一時大腦短路了!

    “末將對不起王爺,對不起北塞軍營中的諸位弟兄,請世子將末將賜死!”景源,不!蒙狩痛苦的說道。

    高雄聽着眼前這人的嗓音,難以置信的說道:

    “你真是蒙狩,你是裝死的,你他孃的當了逃兵?”高雄越說越氣,隨即一腳踢在了蒙狩身上!

    軍中之人,就算你是叛變了,日後相遇無非就是一場廝殺,就算是輸了也算你是條好漢,只是各爲其主罷了。

    但若是你當了逃兵,這可就是所有軍中兄弟所不齒的事,若是被發現了,鐵定會被軍法處置的!

    蒙狩一邊的摔倒在地,隨後又重新跪了回來,此時他淚流滿面,對着王權磕了一頭說道:

    “世子,高將軍,不是屬下想逃,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當兵的誰沒有點苦衷!你有苦衷就當逃兵,你就沒想過北塞軍中的弟兄們,他們沒有妻兒嗎,他們沒有父母嗎,你可見他們何時當過逃兵!”高雄氣不打一處來,繼續說道:“你這樣做對得起王爺嗎,你可知當初我們趕到時,巡衛營的弟兄們已經全部戰死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當初王爺命我們營繞後支援先鋒部隊,沒想到中了敵軍埋伏,我親眼看着弟兄們一個個的倒下,可是我提着刀,我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怎麼都砍不完啊!

    後來我就力竭昏倒了,我都以爲我死了,沒想到再次醒來之後,卻是在一戶農戶中,我在那戶人家中養了半年的傷纔好轉起來!”

    蒙狩回憶起當初的畫面,一陣悲傷涌上心頭,不禁淚流滿面

    高雄聞言,眼角也隨着泛起了淚光,北塞的戰場上,他們在王梟的帶領下幾乎很少喫敗仗,其中最慘烈的一次就是五年前的北蠻偷襲戰!

    當時北蠻王朝更換了大元帥,由以前的皇室宗親綏遠王,換成了如今大元帥皇甫正澤,他纔算得上是王梟真正的對手,一上臺後便讓王梟吃了大虧,不過在那之後,皇甫正澤也領會到了王梟的睚眥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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