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
大軍開拔,王梟帶着衆將領又返回了山海峽谷以北,離別之前,將王雅柔交給了王權,讓其帶回山上山!
南玥兮與司靈,也與王權做了分別!
王權命黑貨護着南玥兮,跟着京都來人一起回京,到時候自己回京後再帶上它,而司靈則是由府上高手護衛,南下株州打理北笙樓!
臨別之際,南玥兮想將自己原原本本的交給王權,但王權思慮再三,忍住衝動給拒絕了。
南玥兮不同別人,若非新婚之夜,王權不想就這麼隨意採擷,這是對她的不負責!
就這樣,原本好不容易熱鬧起來的陵州王府,又冷清了下來。
衆人走後,王權帶着王雅柔蘇幻月,便向着山上山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路小禾也沒有隨着師門而去,而是繼續跟着王權,高雄則是被王梟,傳喚回了軍中,替王權在軍中打些基礎!
八月的天,越往南走,就越是暖和,儘管山上山也算是北邊,但卻跟北塞相差甚遠!
路經寧州,天色已黑,王權幾人進城欲找間客棧住下!
寧州在北邊,也算是個大州,是唯一開了夜市的州市,不算熱鬧,但也不冷清!
進城走了一段時間,王權實在受不了王雅柔的吵鬧,又給她買了幾串糖葫蘆。
終於,王雅柔安靜了下來,牽着蘇幻月的手,蹦蹦跳跳走着!
王權見狀輕嘆一聲,不久之後,在一間客棧停了下來!
“幾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只見一個將抹布放在肩上,戴着一頂麻布帽子的小二,一臉笑意的招呼道,隨後,便將衆人迎進了客棧!
“掌櫃,三間上房,再來上等酒席一桌!”
行至櫃檯,王權對着掌櫃豪邁道。
“得嘞!”
那微胖的掌櫃背對着王權,不知在櫃檯上搗鼓着什麼,一邊回答道,一邊又安排店內小二,行動了起來!
隨後只見他轉身,連忙笑意濃濃的看向王權幾人,又驚豔的多看了蘇幻月一眼,將他們迎到了大堂內桌邊坐下!
“客官,這是你們的房牌,酒菜後廚在做,您稍等片刻!”
掌櫃掏出牌子,一臉諂媚說道,隨後又看了一眼蘇幻月!
王權眉頭一蹙,惡狠狠的擺了擺手:
“去吧,老子不叫你就別來了,再敢亂看,老子挖了你的眼!”
那掌櫃的頓時一驚,悻悻離開!
“噗嗤~”
突然,只見蘇幻月捂嘴笑了笑。
“你笑什麼?”王權一愣。
只見蘇幻月又瞬間變成了那副冷冰冰的臉,淡淡說道:
“你裝惡人的樣子,實在有些難看!”
“難看?惡人有好看的嗎?你給我裝個看看!”王權沒好氣的說道。
蘇幻月白了一眼王權,不再說話,她的意思王權不會不明白,但說的話總是不對味,她也懶得理會王權!
王權見狀,也沒自討沒趣,隨即對路小禾問道:
“你之前與我說,要去京都找二叔,說什麼都不隨我來,怎的現在改變主意了?”
“我要去找安河棲那個狗東西談談心!”路小禾淡淡道。
王權一愣,剛想說話,便瞧見客棧門外傳來了動靜!
“滾滾滾,哪裏來的臭和尚,討飯去別處討去!”只見那門外攬客的店小二大聲喝道。
衆人看去,一個身穿破爛袈裟,腳底布鞋都已磨爛的年輕和尚,雙手合十微微曲躬說道:
“施主,貧僧不是討飯的,只是路經此地有些飢餓,向施主化點齋飯!”
只是他當他推到和尚身上,就像是推到鐵牆一般,和尚沒動,自己卻握住手痛呼一聲!
“實在抱歉,貧僧無意爲之,告辭!”
說罷,和尚一臉歉意的轉身離開!
“且慢!”
突然,王權站起身來,朝着門外走去,對着店小二沉聲說道:
“本公子請這位大師進店用飯,可否?”
只見那店小二臉色一變,面帶笑意的說道:
“當然~當然!”
王權瞥了一眼那店小二,隨即對着和尚說道:
“大師,請!”
和尚遲疑了一下,取出鉢盂,微微曲躬說道:
“多謝施主,只是貧僧就不進去了,只要少許齋飯即可!”
王權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對着店小二喝道:
“沒聽見大師的話嗎?”
“是~是!”
店小二接過鉢盂,快步朝着後廚走去!
王權見狀,隨即淡淡一笑,看着和尚問道:
“敢問大師法號?從哪裏來,這又是要去哪?”
只見那和尚頓了頓,並沒有立即回答。
“哈哈~在下也只是好奇而已,大師若是不想說,也不必爲難!”
隨即只見和尚淡淡說道:
“貧僧法號戒律,至西域而來,於大承苦行!”
王權一頓,看着這和尚一身破爛的行頭,和那雙已經快磨穿了的布鞋,心中頓時一顫。
“大師走着過來的?”
和尚點了點頭,緩緩道:“一草一木,皆是修行!”
話音剛落,只見之前那店小二跑了出來,向和尚遞出了盛的滿滿的鉢盂!
只見和尚接過鉢盂,微微曲躬道:
“多謝兩位施主,貧僧告辭了!”
說罷,那和尚便轉身離去,只是剛走沒兩步又轉過身來,對着王權說道:
“這位施主,貧僧有一言相贈!”
王權一愣:“大師請說!”
只見這和尚正色說道:
“我觀施主面相,定是身居高位之人,但命中~似帶有煞星!”
“何解?”王權眉頭一蹙,不解道。
只見那和尚緩緩搖了搖頭,淡淡道:
“貧僧道行頗淺,不知怎解,但可斷言,此煞星,也是個與施主羈絆頗深的…權貴之人,還望施主,小心爲上!”
說罷,和尚轉身離去,不再回頭,慢慢消失在人海之中!
“什麼人吶這是,就是個騙喫騙喝的窮和尚,客官不必理會!”店小二看着和尚離去的背影,鄙夷道。
王權冷冷的看了一眼小二,隨即朝着桌邊退了回去!
“那和尚有什麼古怪嗎?”路小禾瞧見王權回來,有些不解道。
王權他還是瞭解的,不會平白無故的突發善心!
王權心不在焉的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之前我還在想,咱們大承有哪座寺廟,有這等實力之人,過去一問,果然他是來自西域的!”
路小禾眉頭一蹙:
“西域?他實力很強嗎?”
王權點了點頭,道:
“單論實力的話,瞧着應該不比你弱!”
路小禾聞言,詫異道:
“若是這樣的話,他不會來自那天下第三的梵音寺吧?”
“不知!”王權不解的搖了搖頭,他還在想之前那和尚對他說的話,這他孃的一個和尚,怎的還會給人算命了呢,這不是道士的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