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是一聲巨響,響徹山巔。
那黑漆漆的石碑受到攻擊,像是動了怒一般,一道反噬的力量瞬間又朝着山谷襲來。
王權見狀,連忙運功運功形成一道屏障抵擋。
片刻之後,待塵埃落盡,王權擡眼看去。
只見那黑衣老者,仍凌空在巨大的石碑之前,但那石碑之上,一道金燦燦的名字頓時浮現了出來。
“宏儒智?”王權一臉正色的看着那名字,喃喃道。
........
另一邊。
廣場境碑之上,此時已經提上了不少人的名字,大多都是各個門派的長老以及宗主。
此時,方天魄正緩緩的從高臺之上走下,而身後境碑之上,他的名字緩緩浮現,逐漸攀升直至位居首位。
對比其他人的,更爲閃耀生輝。
“哈哈~宗主,你還是沒給咱們天玄地宗丟臉啊!”夏元霸大笑一聲說道。
其他在場的衆人見狀,臉色也是有些複雜。
“看來方天魄,距離靈階就是臨門一腳的事了,如此一來,如今天玄地宗二代弟子中,恐怕不久之後,就是兩位靈階高手了坐鎮了!”有其他頂級勢力的長老見狀,神色凝重心中暗暗念道。
如今天玄地宗還活着的人中,老宗主星煌那一輩自然是第一代,而方天魄這一輩算是第二代,最後路小禾這一輩的,則是第三代!
只見方天魄轉身看向身後境碑上的名字,緩緩的點了點頭,臉上並無多少喜悅之情,而是淡淡說道:
“若不是如此,我也不配當這個宗主,只是靳師弟已入靈階,我們也得加快些步伐了,宗門這一代,可不能衰末在我們手中!”
天玄地宗一衆長老聞言,一臉正色的點了點頭。
天玄地宗的一代中,有三人爲靈階高手,而他們這二代中,如今卻只有一個靳凡破了九境,這如何讓他們不着急。
正在衆人反思之際,突然一道巨響聲從山的另一側傳來。
衆人頓時一驚,這聲音甚至還夾雜着不小的威勢,竟令他們都有所悸動。
“這是怎麼回事?”突然有人蹙眉問道。
但只見雲壁川擡頭看向另一邊的天空,神色有些微妙,淡淡一笑呢喃道:
“看來那邊...還是有人來了啊。”
隨即,他又看向衆人,高聲說道:
“諸位稍安勿躁!”
衆人側身看向雲壁川,大聲問道: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
雲壁川淡淡一笑,也不拐彎抹角了,高聲解釋道:
“就如我們這裏一般,在玉山的另一邊,也同樣矗立着這樣一塊境碑,只不過,那不是給諸位準備的!”
衆人一愣,隨即有人反應了過來,驚呼道:
“莫非...是靈階之人...”
“不錯!之所以沒有告知於諸位,實則是那塊境碑着實恐怖,非靈階之人,不得提名。”
話音落下,衆人頓感震驚。
這樣說來,這境碑還真是神物啊。
根據眼前這塊境碑的情況來看來,這麼多頂尖九品高手,輪流攻擊都不能傷其分毫,那另外一塊石碑是檢驗靈階高手的,豈不是更爲恐怖?
衆人心中頓時打起了小心思。
雲壁川見狀,當然也能猜到他們心中所想,於是淡淡一笑,道:
“這境碑雖不是我天機閣的東西,但也是我天機閣耗時百年才找到的,諸位心裏在想什麼,在下多多少少也能猜到,若是可行的話,你們認爲我天機閣會放過嗎?”
沉默了片刻之後,雲壁川看了看身後境碑上的名字,淡笑道:
“在下瞧着這上面,全都是諸位長老宗主的名字,年輕一輩只有嚴如風一人,現在有哪位年輕一輩的弟子,願意來試試的?”
此言一出,衆人面面相覷。
“雲壁川,這上面提名的,全都是九品巔峯高手,而我弟子嚴如風隱隱也到九品巔峯才堪堪提名,由此可見,這境碑並不是年輕一輩弟子能提名的,你可比害了別人!”
嚴頌看了看自己排在第三的名字,本就有些不服,也只有在教導弟子的這件事上,他才能扳回一局,畢竟如今上榜的年輕一輩,只有他的弟子一人。
只是他話音落下,便有人反駁嘲諷道:
“嚴頌,別以爲只有你的弟子是天才,須知這天大地大,有多少天才且是你能瞭解的?”
嚴頌淡淡一笑,看着說話的這人說道:
“熊聞,至少你漂水崖沒有這樣的弟子吧?”
“你~”
熊聞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漂水崖雖爲七大勢力之一,但的確沒有這樣出色的弟子來,而自己的排名也只在區區第八位,更是無顏。
就在這時,夏元霸冷哼一聲,站出說道:
“嚴頌,你看不起漂水崖也就罷了,但之前那話,未免也太不將我天玄地宗放在眼裏了吧,你是要跟我們比弟子嗎?”
嚴頌神色微微一變,衆人的神色也頓時微妙了起來。
天玄地宗的路小禾誰人不知,就算是嚴如風,也未必比得過他,更何況他手中還有一柄神兵!
只見嚴頌撇了撇嘴,淡淡說道:
“你們天玄地宗,不過也只有個路小禾而已,運氣好得了一柄神兵,有什麼可得意的,若是真有本事,不妨叫來試試?”
夏元霸聞言,不屑一笑,說道:
“老子只是看不慣你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就算沒有我宗弟子路小禾,難不成你忘了還有一個小怪物?”
衆人神色又是一變,對啊,不是還有一個王權嗎,他怎麼沒來,難道還是看不上這樣的場面?
只見嚴頌冷哼一聲:
“不管怎麼說,但至少我弟子能上榜,這是事實,你們若是不服,儘可派弟子試試!”
話音落下,衆人語塞,他們倒的確沒弟子可派的,畢竟難度就擺在眼前,不管不顧的上去,也只能丟臉!
就在這時,一道梵音傳來。
“阿彌陀佛,小僧願來試試!”
衆人眉頭一蹙,回頭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破爛袈裟的年輕和尚,雙手合十緩緩走了上來。
衆人頓時一愣,面面相覷。
“這人是誰?那家門下的?”不少人都十分茫然。
“你是何人,哪位高僧門下?”嚴頌見狀,蹙眉問道。
大承佛門不興,也只有寺廟供百姓奉拜,可從未聽說又哪家寺廟,能出強者的,更可況是年輕一輩的弟子。
嚴頌這麼問,也只是出於嚴謹的態度!
但只見這年輕和尚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走到高臺之下,擡起頭來面不改色的看着遠處的境碑。
突然,他目光一炙,渾身氣勢一變,隨即縱身一躍高高躍起,衆人只聽見陣陣梵音傳來。
便見下一刻,一道巨大的金色掌印凌空擊出,打在境碑之上如同撞響梵鍾一般,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