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頌在下面丟了面子,這好不容易尋到自家宗主了,可得好好威風威風,把天玄地宗的面子給找回來!
但只見宏儒智紛狠狠的瞪了一眼嚴頌,冷冷道:
“說你是個廢物,你還就真是個廢物,你來告訴我,你在下面,排到第幾位了?”
嚴頌臉色瞬間垮了下來,隨即向後退了一步,沒敢說話。
“說!老夫倒要看看你將不老泉的臉,都丟到哪裏去了!”
突然,宏儒智見狀,大聲喝道。
只見嚴頌頓時一驚,隨後訕訕說道:
“第~第三。”
宏儒智聞言,神色依舊難看,若是沒有王權珠玉在前,或許他還不會怎麼着,但現在聽聞宏儒智只排了個第三,心中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廢物...廢物,你們都是一羣廢物,竟連一個二十歲的小娃娃都不如!”
衆人都被罵的蒙圈了,你罵嚴頌就是了,帶着我們做什麼?還有那什麼小娃娃,誰啊?小和尚,還是路小禾?
“宗主,是我這些年來怠慢了修煉一途,還請宗主責罰。”
嚴頌悻悻說道:
“不過宗主或是不知,我徒兒嚴如風前些日子從不老泉中成功出關,就在今日,他也上了境碑榜!”
說罷,還指了指一旁的嚴如風。
嚴頌想要將自己的徒兒搬出來,以平息宏儒智的怒火。
果然,宏儒智聞言,看着嚴如風神色微微緩和了下來,但想起王權的事蹟,心裏還是覺得不平衡。
於是冷冷說道:
“說你們是廢物,你們是不是不服?”
夏元霸冷笑一聲,隨即偏過頭去,沒有言語。
其他人也是一臉的不忿,但誰都沒有說話。
他們臉上的表情,已經透露出了他們心中的想法。
宏儒智冷哼一聲,隨即側身大手一揮,那身後遠處境碑旁的一團迷霧,便被瞬間散開,整座境碑頓時間便清清楚楚的展現在了衆人眼前。
“你們不是不服嗎,你們有人能做到跟他一樣,老夫現在就給你們磕頭道歉,並且登門請罪,從今往後,見到你們退避三舍!”
衆人聞言一驚,隨即朝着宏儒智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那漆黑境碑之上,金閃閃的王權二字,直接映入他們眼簾。
衆人見狀,瞬間目光呆滯,神色凝固。現場除了蕭蕭風聲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一絲聲音。
良久之後,方天魄首先回過神來,隨即一臉震撼的看向宏儒智,抱拳道:
“前輩,這...您之前說...莫非之前那動靜,是...王權所爲?”
方天魄被震撼得,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衆人聞聲,也是一臉震驚的看着宏儒智,等待着他的回答。
但只見宏儒智冷聲喝道:
“那麼大的兩個字,你眼瞎看不見啊!”
雖然事實擺在眼前,但聽到了宏儒智還算肯定的回答,衆人心中,一時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方天魄也沒有在意宏儒智難聽的語氣,而是繼續問道:
“王權他~已經破九境了?”
這也是衆人想要知道的答案,王權他纔多少歲啊,大半年之前還在跟小輩們爭奪大比武的魁首,現在卻已經超越了他們了?就算他打孃胎裏就開始練,也沒有這麼快吧?
但只見宏儒智冷冷一笑,唏噓道:
“靈階?這對他來說,只不過是臨門一腳罷了!”
衆人聞言頓時又鬆了口氣,宏儒智這般話,已經告訴他們王權還未破九境。
但他們還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這未到靈階,爲何能在這上面提名,難道僅僅是因爲天賦?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打破了衆人的沉思。
衆人也是一愣,對啊,怎麼沒看見王權蹤影?
只見宏儒智神色一變,隨即看向雲壁川說道:
“這境碑,是你們天機閣找出來的,那王權在試碑時候,突然消失了蹤跡,你們天機閣應該知曉些什麼吧?”
王權失蹤了?衆人頓時一驚,他剛剛試碑結束就失蹤了,這實在有些意味深長啊...
雲壁川在得知王權,竟在這上方的境碑成功提名後,也是一臉的震撼。
此時又得知的王權失蹤的消息,臉色一下就凝重了起來,顯然他也不知是何緣由。
只見他遲疑了片刻後,眼神犀利的看向宏儒智,輕聲說道:
“在下代表天機閣,想問前輩一句話,王權是否真的失蹤了!”
宏儒智正色的點了點頭,道:
“他的確不見了蹤影!”
雲壁川又遲疑了一瞬,擡頭正色問道:
“那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話音落下,現場一時又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想問這一點,但只有雲壁川敢問出來。
“雲壁川,你什麼意思?王權失蹤跟我們宗主有什麼關係,你是想將責任推給我天山不老泉嗎?”嚴頌一時怒喝道。
不少天山不老泉的人也紛紛討伐了起來。
但只見雲壁川仍舊是面不改色的看着宏儒智,正色道:
“我只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天山不老泉的人又忍不住了,紛紛上前準備討個說法。
但就在這時,宏儒智大手一揮,喝止了他們、
看着雲壁川,面不改色的說道:
“這件事老夫只說一次,你給老夫聽清楚了!
王權是在我之前來的,我試碑結束後,便下山去了,但途中又感應到他試圖試碑,本趕回來想要阻止,但卻沒能阻止成功。
事後,老夫找遍了整個玉山之巔,也沒發現他的蹤跡。”
說罷,宏儒智停頓了一下,又正色道:
“王權失蹤之事,與我無關!”
雲壁川頓了頓,沉吟了片坑之後,隨即抱拳道:
“多謝前輩如實相告,此事,我等馬上傳信迴天機閣!”
說罷,他又一臉凝重的,轉身看向衆人,說道:
“諸位若還想試碑的,我天機閣人的會全程陪同,只是在下還要處理此事,就不奉陪了,告辭!”
話音落下,雲壁川便帶着一衆天機閣的人,朝着我後方山下又飛了下去。
王權失蹤,此事可不小,雖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但王權身後的那兩個勢力,卻不是個講道理的主,此時他們哪裏還有什麼心思試碑。
宏儒智輕嘆一聲,又轉頭看了一眼石碑之上的名字,不知是在看自己的名字,還是在看王權的名字。
隨即一句話沒說,轉身便朝着山下飛去。
“宗主您又要去哪?”嚴頌見狀,急忙問道。
但卻沒有傳來宏儒智的聲音。
衆人滿滿當當的鋪滿了山頭,一時面面相覷,沒人開口說話。
今日實在是發生了太多震撼的事情,他們也需要些時間才能消化得了。
而此時,另一邊的廣場上。
所有人都趕往了另一邊的山巔,廣場上就只剩下路小禾,以及所剩無幾的幾個人。
但此時,廣場上除了路小禾之外,其餘所有人全都死了,地上血跡斑斑,牽着線的向低處流去。
一個黑衣蒙面人,在解決完那幾人之後,甩了甩手中長劍上的血跡,隨即緩緩的朝着即將昏倒的路小禾走去。
淡笑道:
“你好,未來三殿殿主大人...屬下來接您了。”
路小禾昏迷之際,隱隱的看見了那黑衣人猩紅色的眼眸,以及那肩頸處的一道紋身。
那是半隻獸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