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我要!”突然,琥葭神色一變,聲音變得尖銳了起來。
剎那間,陣陣恐怖的威勢,從她的身體裏迸發了出來,瞬間朝着四周散去。
“大帥小心!”
那中年將軍見狀神色一變,連忙運功擋在了皇柏松的身前。
恐怖的威勢襲來,僅僅只是一瞬間,這周圍的衆多將士便頓時人仰馬翻。
“噗~~”
那擋在皇柏松身前的中年將軍,頓時一口鮮血噴出,直直的倒了下去。
皇柏松神色一變,下意識的扶住他,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只見琥葭猛地一個躍身,便朝着他衝了過來。
頓時一股死亡的氣息籠罩在了他的身上,他一階常人,沒有絲毫武力傍身,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琥葭那一雙冰冷的眼神,距離他越來越近....
但就在這時,只見一道他莫名有些熟悉的背影,突然之間從天而降,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不是趕來的王權,又是誰?
看着直直衝來的琥葭,王權神色也一變,琥葭身上散發的這股恐怖氣息,令得他來不及多想,便連忙運功一掌擋去。
“轟~~”
一聲巨響傳來,陣陣餘波猶如狂風一般,朝着四周散開。
頓時間塵煙四起,周圍鐵騎哀嚎一片!
王權不禁向後退了兩步,一臉震撼的朝着前方看去。
只見琥葭倒飛而出,隨後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頓時沒了動靜。
“靈階...這怎麼可能?”此時王權,都已經震撼的快說不出話來了。
餘波過後,站在王權身後的皇柏松並未受到什麼影響,他扶着那中年將軍,看着王權的背影,高聲喝道:
“王權,你得給本王一個解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權眉頭緊蹙的轉過身來,抱拳道:
“王叔,您先帶着受傷的將士們回去!”
“我也得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說罷,他便急忙朝着琥葭與黑貨飛去。
皇柏松沉臉,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權的背影,隨即便命令還站得起來的將士們,連忙將受傷的將士往回運!
王權一個躍步便來到了黑貨的身邊,蹲下身檢查道:
“黑貨,你怎麼樣了?”
只見黑貨看見王權的到來,它想要站起身來,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頓時哀嚎一聲又倒了下去。
“行了你先別動!”王權連忙向着體內打去一道真氣,仔細的檢查着它的身體。
片刻之後,王權長出了一口氣:
“還好,也只是受了些外傷,養一養便能痊癒!”
黑貨此時兩隻後腿全都已經斷了,身上也有不少的傷痕,但好在它的內臟並未受損,這些外傷對黑貨來說,並不算什麼。
但隨即,他又看向黑貨,低聲道:
“這都是琥葭打的?”
黑貨低吟一聲,聲音中,滿是怨氣與不忿!
王權神色一凜,目光朝着一旁躺在地上毫無動靜的琥葭看去。
直到此時,他仍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纔不過半月不見,爲何琥葭的實力竟已達到了靈階境界,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沉吟了片刻之後,他先將黑貨的後腿骨接上,隨即緩緩起身,朝着琥葭走去...
琥葭側着身子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王權蹲下身,在她的身上點了幾下,封住了她的經脈,隨即便將手搭在了她的手脈上。
只是就在這時,琥葭動了。
她像是感應到了王權似的,順着他的胳膊,一個翻身便滾到了他的懷裏,隨即吧唧吧唧了嘴,便睡了過去。
王權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了,他連忙將手搭在了琥葭的手脈上。
但隨即,卻又是神色一變:
“這他孃的又是怎麼一回事,怎的她的體內,一絲內力都沒有了?”
王權沉吟了片刻,隨即抱着琥葭便朝着黑貨又走了回去。
“黑貨...”
他剛說問些什麼,便又停頓了下來。
“罷了,等琥葭醒了在說吧!”
他看着倒地的黑貨那龐大的身軀,一時也不知道該怎樣將他弄回去。
總不能自己將它扛回去吧?
但就在這時,只見不遠處陣陣馬蹄聲傳了過來。
之方纔前去接應他的那一支鐵騎到了。
.........
陵州城外,一支近千人的鐵騎,緩緩的朝着城門行進而來。
附近的百姓見狀,紛紛避讓開來。
王權一手抱着熟睡的琥葭,一手牽着霍妙君的馬,行進在隊伍的最前方。
而那身後,二十幾匹強壯的駿馬,正喫力的拖着黑貨緩步行進。
不錯,這一路以來,都是這麼拖着黑貨過來的,一路上,全都是黑貨那龐大的身軀劃過地面的痕跡。
倒不是王權心狠,只是黑貨皮糙肉厚得很,根本沒什麼感覺。
雖說它身上有好幾片鱗甲被琥葭給拔了下來,但好在都是在處在同一側。
它那另一側鱗甲完整,這樣的程度對於它來說,不過就是撓癢癢一般罷了。
但這在陵州城的百姓看來,確是驚住了!
“唉你們瞧,這是不是那....”有人像是認出了王權,頓時驚呼道。
“好像真的是世子殿下!”
頓時間,城門處的百姓們,紛紛下跪參拜了起來。
場面一時,有些壯觀!
但王權看着這些百姓對他的參拜,實屬有些臉紅。
他一來沒有在這陵州城生活過多久,二來也沒有在這北塞上陣拼殺保衛過百姓。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佔了老爹的光而已。
他如何能夠承受得起百姓們的跪拜?
“王權,你怎麼了?”
霍妙君看着王權眉頭緊蹙的樣子,不解的問道。
王權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翻身下馬,徒步向着城門而去。
見狀,身後幾百上千名將士也紛紛下馬,跟在了王權的身後。
霍妙君左右看了看,也頓時神色一變,連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王權,是出什麼事了嗎?”
她還是有些不解王權爲何這般做,但所有人都下了馬,她也不能一個人騎在馬上。
只見王權淡淡道:
“沒事,你不用擔心什麼,跟着我就行。”
他又這能安心的騎着馬,接受百姓的跪拜,但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翻身下馬徒步強行了。
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這,總不能以禮還之吧?
霍妙君深深的看着王權,隨即緊緊的跟了上去。
行至城門,王權令城中將士造了一副滾車,將黑貨運到了這陵州城武成王府的演練場中。
而王權,則是抱着熟睡的琥葭,帶着霍妙君前往了大堂。
此時王府大堂中,皇柏松一臉沉色的坐下下方的位置上,他並未將傷兵歸營,而是安置在了這王府之中。
畢竟王權回來了,這王府也不算沒有主人了!
王權踏入大堂,一眼便看見了皇柏松落座在了下方的第一個位置上。
他頓了頓,抱着琥葭帶着霍妙君便走了進去。
但他也沒有坐於主位之上,而是坐在了皇柏松另一側相應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