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稀裏糊塗的闖入這幻境中,竟還能尋到一劍,這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你站住!”
但突然,凌江又急忙的攔在了王權身前。
“我方纔與你說的話,你全當耳旁風了嗎?”
王權頓了頓,他無奈的笑了笑:
“你是真怕我去送死,還是不願我得到這一劍?”
他話音落下,凌江卻一臉正色的說道:
“你身上畢竟流着我淩氏一族的血脈,我既不想你去送死,也不願你得到這一劍!”
王權頓時愣住了,隨後他輕嘆一聲,淡淡道:
“你是攔不住我的!”
“讓開吧!”
聞言,凌江急忙說道:
“雖然我不知你是如何知曉這本源三劍的,但你既已知曉,那你就應該明白,這一劍,不是你能學的!”
王權無奈的嘆了一聲,隨後緩緩的拔出了腰間的斷刃...
凌江頓時神色一變:
“你要做什麼,我好心好意的勸阻你,你竟還要與我動手?”
但他話音剛落,便瞬間呆住了。
只見王權手舉斷刃大手一揮,剎那間,整整十一道虛影分身便頓時出現在凌江眼前。
這十一道王權的虛影,各自手中握着長劍便開始揮舞起來。
一招一式的盡數出現在凌江眼前,看得他眼花繚亂,心中震撼不止。
良久之後,各個虛影劍招使畢,王權又是大手一揮,那道道虛影便瞬間消散開來。
做完這一切,王權淡淡道:
“現在,我能進去了嗎?”
“這...這是...原子十三劍?”
凌江難以置信的看向王權,喃喃問道。
王權搖了搖頭:
“我只習得十一劍罷了!”
說罷,他又向着這洞府環視了一圈,淡淡道:
“這座洞府雖大,但也無法真的承受這十一劍的威勢,所以只能以內力構造虛影以示!”
“現在,我有這個資格得到那一劍了嗎?”
“你...”凌江此時所見所聞,盡已超出他的認知,他已無言以對,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想想自己前半生,辛辛苦苦的尋找劍訣與心法的下落,到頭來,卻還得依靠濮陽天將本源心法送上門來才得以如願。
但卻沒成想,眼前這個自己從未見過的少年,卻幾乎完成了自己的畢生所願。
這讓他何顏以對?
但好在這少年體內,也流着淩氏一族的血脈,這也讓他心裏稍微好過了一點。
凌江沉默了半晌,隨後擡起頭來一臉正色道:
“你報上你母親的名諱來,我得祭祖,向祖上英靈稟報一番後,方纔能讓你得那一劍!”
“我母親名諱?”王權聞言,頓時一窘。
這讓他如何說?
“怎麼,你難道不知你母親名諱?”凌江蹙眉道。
王權訕訕一笑:
“你問我母親名諱作甚,就算我說了,你也未必認得!”
凌江神色微微黯淡了下去:
“自然是不會認得的,這些年來,我甚至都以爲我凌家,就僅剩下我們一家人了...”
“哪裏還會想,我淩氏一族竟還有族人留存在外?”
說罷,他緩緩看向王權,淡淡道:
“你身上流有我族血脈,卻又不是我族之人,那就只有你母親了。
你只有報上了她的名諱,我才能將她的名字寫進族譜,這樣一來,你才能得到那一劍!”
“這是爲何?”王權不解道。
“你若想要穿過老祖設下的陣法,到那祖樹跟前去接受傳承,那就按我說的做,趕緊報上你母親名諱!”
王權愣住了...這讓自己如何說?
自己若如實說了,他這固執的外公還不得把他當成瘋子?
但見王權猶猶豫豫的,始終不肯說出自己母親名諱,凌江頓時眉頭一蹙道:
“你這般猶豫,是當真不知你母親名諱?”
王權訕訕一笑,悻悻道:
“我自出生以來,就沒見過我的母親!”
“嗯?”聞言,凌江神色微微一變,輕嘆了一聲:
“原來你這般遲疑,是因爲你是個孤兒?”
“呃~~”王權悻悻道:“算...算是吧!”
反正自己母親早逝,他從小到大也幾乎沒跟老爹一起生活過,這跟孤兒也沒什麼兩樣!
凌江點了點頭,隨即淡淡道:
“你一個孤兒,竟能成長到如今這般境界,想必也是有什麼奇遇吧?”
王權淡淡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是濮陽前輩?”
“啊?”王權一愣。
凌江問道:“你這一身修爲,還有你這本源心法,是濮陽前輩傳你的?”
王權頓了頓,隨即點頭道:
“不錯!”
“那你是濮陽前輩的弟子?”凌江又緊接着問道。
王權又愣住了...這到底算不算呢?
“算是吧...”王權悻悻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凌江一臉正色道:
“給我一個準話!”
聞言,王權有些詫異的看向凌江...
他這一臉正色的表情,又問這麼多...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沉吟了一會兒後,王權如實道:
“如今還不是,但以後肯定是。”
他話音落下,凌江又如之前那般,緊緊的看着王權的雙眼,久久未曾出聲。
王權無奈的嘆了口氣,淡淡道:
“您究竟想問什麼,是還在懷疑我的身份?”
“你不必多問,只管回答便是!”凌江沉聲道。
王權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您繼續!”
凌江又深深的看了王權一眼,遲疑了一會兒後,淡淡問道:
“那本源心法,你是如何修煉的?”
王權眉角一挑,淡笑一聲道:
“還能怎麼修煉,師父怎麼教,徒弟怎麼練唄?”
“那你入門...用了多久?”
王權又笑了笑:
“您是想與我做一番對比,看看您女兒的天賦如何?”
凌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王權。
王權輕嘆一聲,淡淡道:
“我也不想騙你,當初我開篇入門,只花不到十息;這之後的前中篇部分,我也僅僅只是練了一遍便已入門。
而這後篇部分稍難一些,約莫用了兩日。”
“這怎麼可能?”凌江有些震驚道:“你當真只用瞭如此短的時間?”
王權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道:
“這入門算得了什麼,真正困難的是,這本源心法的修煉,我整整用了十年的時間才融會貫通!”
“而在這期間,爲了有個更好的體魄承下這心法,我每日還會輪番遭受不同程度的捶打,幾乎每一次捶打,都會深入骨髓與經脈。”
“若不是有了這番經歷,或許十年的時間我也未必能成!”
說罷,王權長嘆一聲,看向已經有些咂舌的凌江,淡淡道:
“我說了這麼多,您應該已經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