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第一王權 >第684章 蕭條的西夜國!
    “施主,我佛門中人,並非所有僧人圓寂後都會凝結舍利子,但一旦凝結了舍利子,便代表着他已得道,既然師兄選擇將自己的舍利子交給你,你又何必拒絕他的好意呢?”

    王權沉默了半晌,隨即淡淡一笑道:“大師,恐怕你早就知道了吧,所以才讓我一個人進來。”

    普玄輕嘆一聲道:“的確,老衲確實知曉,但並不確定是否爲施主,還望施主見諒...”

    王權看了看手中泛着金光的舍利子,淡淡說道:“若是幾個月前的我得到了這舍利子,我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收下,但現在...這舍利子似乎對我並沒有什麼用處,伽羅大師爲何要這麼做?”

    普玄搖了搖頭,說道:“這老衲確實不知,不過師兄既選擇這麼做,便自然有他的道理。”

    王權苦笑一聲道:“有什麼道理,比他的這條命還要重?”

    普玄沉默了...

    沉吟片刻後,王權長嘆一聲道:“罷了,伽羅大師乃是得道高僧,他既然選擇棄了這條命,也要把這舍利子交給我,不管他有什麼打算,我都幫他一把!”

    “這舍利子,我便收下了!”

    說罷,王權將那舍利子揣進了自己的懷裏,隨後便緩緩向着閣門走去...

    “大師,你梵音寺坐落西域千百年,可否給我一張西域堪輿圖?”

    普玄看了看王權,隨即運氣在這空中一揮,頓時一幅用內力形成的堪輿圖便呈現在了王權眼前。

    “施主,西域很大,大到以老衲的修爲也未能走到盡頭,但這其中有城邦坐落的地域,卻不足大承的一半疆域。

    這些疆域之中坐落着諸方藩國勢力,千百年來他們各自爲營,雖互有侵擾,但大體格局始終不變,均以月族、西夜、姑墨、車師四大國爲首!”

    “老衲的這份輿圖,是年輕時候走遍西域測繪,上面標註了四大國的具體位置,施主可做參考。”

    王權點了點頭,僅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將其一一記於腦海!

    待記下之後,王權看着西邊那一片毫無標註的山脈,問道:

    “大師,這西域當真有這麼大?連你這番修爲都未能走到盡頭?”

    普玄輕嘆一聲道:“我梵音寺有文記載,相傳西域的盡頭有一座參天高峯,那高峯之高,一半位於雲層之下,一半位於雲層之上,那裏...便是西天極樂世界。”

    “可惜以我等的修爲,別說一堵西天之壯哉,還未走到一半,便已支撐不下去了...”

    王權微微一愣道:“那這麼說來,並非是這西域太大,而是那西域極境有着某種限制,使得你們無法前往。”

    “正是如此!”

    王權笑笑道:“有趣,若是有時間的話,倒還真想去看看。”

    普玄淡淡一笑:“施主若是有幸得見,還請回來與老衲訴說訴說。”

    “我也只是說說,日後若是當真得見,必定與大師訴說一番。”

    王權抱拳道:“此番前來,本是應伽羅大師之約,但事與願違,伽羅大師已登極樂;既如此,那本王便不再叨擾了,告辭!”

    普玄雙手合十,微微曲躬:

    “施主一路慢走。”

    王權點了點頭,便徑直從這禪源閣一躍而下,瞬間便消失了蹤影...

    .....

    月族,西夜,姑墨,車師...

    這四大國原本是西域之地最爲龐大的四方勢力!

    但如今月族已將其餘三國吞併,陳兵西境,那這三國之地可還有人常駐?

    王權按着普玄給的輿圖,一路向西,最近的一處,應該便是那西夜了!

    西夜,原西域四大國之一,坐落於西域南方。

    王權一路疾馳,日行數千裏,也足足用了一日的時間來到原西夜國址。

    王權凌空望去,前方碩大的一道圍牆,將一座一眼望不到頭的城市圍入了其中。

    這座城,便是西夜國了。

    王權隱藏身形,潛入了城中,卻發現此時這西夜國早已是破爛不堪廢墟一片。

    沿路街道上,佈滿了黃沙與廢墟,顯得格外的蕭條。

    而王權一路走着,時不時的還能看到一些個早已死去的屍體,就這麼橫擺在街道的中央。

    那一旁的屋檐下,還有不少瘦弱不堪的老人與孩子躲藏於此,暫避風沙...

    這一路上,不是那風乾的屍首便是老人與孩子,王權甚至連一個壯年男子都未曾見到過!

    而這些老人與孩子們個個骨瘦嶙峋,一場場風暴吹來,儘管他們堪堪躲避,卻也早有不少人埋葬於這黃沙之中了!

    王權眉頭緊鎖的一路走着,看着這無比蕭條破敗的景象,心中萬分不解。

    這西夜國好歹曾經也是四大國之一,就算被月族吞併了,那也不應該是這副景象啊?

    畢竟這西域不像大承與北蠻那般互爲異族,西域雖番邦衆多,但實則同爲一脈,那月族也不該把事做的這麼絕吧?

    王權一副中原面孔走在這蕭條街道上,若是往年,恐怕早就有人上來盤問了,可如今,就算有人看見了,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已不再理會!

    突然,王權走着走着,一聲孩童的哭泣聲將他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嗚嗚嗚~~爺爺~~爺爺~~”

    王權應聲看去,只見不遠處那屋檐下,一個六七歲的孩童不斷搖晃着身旁的一位老者,哭得泣不成聲...

    見狀,王權緩緩走了過去,而那屋檐之下避着風沙的衆多老少,都神色驚恐的紛紛避讓開來。

    王權微微一愣,緩緩走到老者身邊,將手搭在了他的手脈上...

    “唉~~”王權輕嘆一聲:“小弟弟,你爺爺已經死了,節哀。”

    那孩童看向了王權,頓時咆哮的哭聲響起,撕心裂肺!

    王權又是一聲輕嘆,緩緩站起身來,他瞧了瞧這兩側屋檐下的百姓,高聲說道:

    “諸位,這風沙漫天塵土飛揚的,是會死人的啊!你們何爲只避在這屋檐之下,何不進屋?”

    “我瞧着這兩側房屋,並無人居住啊?”

    但他一番話音落下,衆人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便各自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不曾理會他。

    他們有布毯的蓋上布毯,沒布毯的用衣裳蓋在頭頂,儘量蜷縮躲在避風口,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着風沙的停止...

    王權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難道是聽不懂我的話嗎,這也不應該啊?”

    也確實,西域之地的語言多樣,聽不懂中原地區的語言也實屬常見。

    但這孩子方纔說的明明就是中原的語言,他們不應該聽不懂啊?

    話音落下,王權身後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年輕人,並非是我們聽不懂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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