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樓裏,鶯歌燕舞,琴瑟琵琶,佳人曲舞,看客歡笑,好不快活。
王崇善在樓外的巷道里蹲着,春寒料峭,他外衣單薄,不由冷得有些顫抖。
“呼!好冷,這兩個傢伙不會是要在花香樓裏過夜了吧?”王崇善哈了一口氣,搓了搓手,又忍不住搓了搓臉。
摩擦產生了些許熱量,但是卻讓人感覺略微有些生疼之感。
好在,上天沒有辜負他。
子夜時分。
朱玉苟寶兩人總算是勾肩搭背的從花香樓中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看樣子應該是喝醉了。
“總算是出來了啊!”
巷道里蹲着的王崇善頓時眼睛一亮,渾身寒意盡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滿心殺意。
在駐鎮司牢獄之中時,朱玉苟寶就對他起了殺心,還砸斷他的雙腿,企圖讓他做一輩子的廢人,雙方之間早就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如此,便用兩人的命來晉境吧。
朱玉苟寶相互攙扶着,歪歪扭扭的朝着駐鎮司的方向而去。
他們這些駐鎮吏,是需要輪班值夜的,今晚正是輪到了朱玉與苟寶。
所以,進了青樓,喝了花酒的兩人,並不能回家,而是要去駐鎮司值夜。
“朱哥,花香樓這些新來的小女子真不錯,明日我們還來,我請客。”苟寶醉醺醺的笑道。
“哈哈,確實不錯,若不是尤司長大人不喜這等煙花場所,我倒是想請他也來嘗試一番。”朱玉說道。
苟寶看了朱玉一眼,又看了看四周,然後附在朱玉耳邊,小聲說道:“朱哥,我覺得咱們的司長大人就是一個道貌岸然,酸文假醋……”
“閉嘴!”
聽聞此話,朱玉直接厲聲呵斥了起來,連醉意都消散了幾分。
啪!
苟寶頓時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嘴巴子,滿臉懊悔的道:“朱哥說的是,你看我這喝醉了酒,就胡亂放屁,真是該死。”
朱玉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小苟啊,需知禍從口出,別以爲不在駐鎮司內,尤司長大人就管不了我們,只要是在青煙鎮內,就沒有誰能夠跳脫出司長大人的五指之間。”
苟寶後怕的點點頭,他一時酒醉糊塗,差點釀成殺身之禍。
好在朱玉及時制止了他,救了他一條小命。
不過,在兩人身後跟着的王崇善,可沒打算讓兩人活過今晚。
前方不遠就是一條極暗的巷道,也較爲偏僻,此時已經深夜,不會有人出現,正是王崇善下手的好時機。
“呼!”
王崇善輕輕的長出一口氣,這是他第一次殺人,而且還要以一敵二,緊張的情緒不可避免的涌上心頭。
雖然‘淬體拳’已經練得爐火純青,林妙安也說此拳威力不俗,但是王崇善畢竟沒有親身實踐過,心中沒有底氣。
所以,在出手之前,王崇善也想好了逃跑的路線,做好了第二手的準備,他不是莽夫,知道無論如何,活下去纔是最重要的。
此時,朱玉苟寶已經走進了極暗的巷道中。
就是現在。
王崇善雙手握拳,幾個快步就要向前衝去,可是他的身形卻突然止住。
然後迅速隱沒入一旁的陰影中。
前方,一個身材欣長的中年男人帶着幾個奴僕,來到了朱玉苟寶面前。
正是因爲他們的出現,打亂了王崇善出手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