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怪異之人獰笑着走向王崇善。
它乃是世間排的上名號的毒蛇‘莽頭青’,中了它的毒,普通人直接肺腑腐爛,直接死亡,就算是修行者也會全身麻木,頭暈目眩,慢慢失去意識。
王崇善一個賢井境修行者,斷然無法抵禦它的毒。
所以它放鬆了警惕與戒備,戲謔的看着王崇善。
“誰死還不一定呢。”
王崇善一拳轟出,體內精華靈氣盡數調動起來。
砰!
青色怪異之人措不及防之下,被一拳打在了胸口處。
噗……
它的身軀不停的後退,嘴中也吐出了一股青色的液體。
這些青色液體落在地面之上,頓時滋滋作響,霧氣騰騰,可見毒氣之強。
“怎麼可能?你中了我的毒,不可能再出拳。”
青色怪異之人一臉難以置信。
它對它的毒格外自信,卻沒想王崇善竟然這般強大,竟然能夠在中了毒的情況下,還打出如此強大的一拳。
“受死吧。”
王崇善不想再與青色怪異之人廢話,免得毒氣徹底發作之後,他就可能殺不了青色怪異之人了。
所以他要速戰速決。
“你不敢殺我,我家主人乃是捕妖司的……”青色怪異之人大喊道。
“你家主人是捕妖司的?”王崇善的拳頭在青色怪異之人的面前停住。
“沒錯,我家主人是捕妖司‘奇毒門’的大弟子,你敢殺我,就是得罪了整個捕妖司,我家主人定然不會放過你。”青色怪異之人見王崇善停手,便以爲是怕了它家主人的背景與名頭。
怎料,下一秒,王崇善就是一拳揮出,打死了它。
殺死青色怪異之人後,王崇善輕聲道:“我與捕妖司已經註定要不死不休了。”
若斗笠男子就是捕妖司的人,那麼王崇善母親的失蹤就與捕妖司有關,而他妹妹體內的鎮魂釘,也是捕妖司的人插的。
可以說,王崇善的兩個至親所受到的傷害,都皆是來源於捕妖司。
所以,他與捕妖司之間,註定是生死相見。
不可能善終。
殺了青色怪異之人後,王崇善看向了一旁已經被嚇傻了的李金元。
“王…王崇…善…你不能殺我,我還買了你家的地…我想納你妹妹爲妾,也是爲了救濟你們一家……啊…你不能殺我……”
他磕磕巴巴的說着,一臉驚恐與絕望,整個人也在不停的顫抖着,甚至鼻涕與眼淚都流了出來。
“現在知道怕了?”王崇善一步一步的逼近他,說道:“這些年你沒少魚肉鄉里,沒少欺壓百姓,強擄少女,逼良爲娼,你手底下的那些護衛,頂着你的名頭,整日不是去調戲別人家的閨女,就是去侮辱別人家媳婦……”
“作惡之時,你沒感覺到害怕,快要死之時,你才感覺到怕,不覺得已經晚了嗎?”
以前的王崇善雖然整日躲在屋子裏讀書,但是對於小鎮上發生的一些事還是有所耳聞的。
因爲許上蘭總會是在夜深人靜時與王崇良說這些鎖事,然後囑咐她一定要小心,除了自家田地與家附近之外,不要輕易去其它地方。
聽得憤怒了,他也會暗自下決心,等將來高中之後做了官,一定要嚴厲懲戒這些鄉紳,爲百姓主持公道。
往事如塵,那個曾經心懷抱負,一心用功的王崇善已經死在了十八歲。
世間少了一個弱書生王崇善,卻多了一個修行者王崇善。
“我沒作惡啊,這些事兒都不是我做的,我什麼也不知道啊……”李金元雙膝跪地,哀求道:“求求你了,別殺我,不是我要你進駐鎮司大牢的,也不是我要納你妹妹爲妾,都是衛大人要求我做的,我不敢不做啊……”
“衛大人是誰?”王崇善問。
李金元立即說道:“衛大人就是剛剛你殺死的青蛇大人的主人,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修行者,他用我全家的性命來威脅我……不然我也不會讓那朱玉去抓你入獄。”
“聽起來你似乎很冤枉?”
王崇善此時已經站在了李金元的面前,他把手伸向了李金元的脖子。
“老爺,快跑,我來攔住他。”突然,郝正義衝了過來,雙手抱住王崇善的手。
他嘶聲裂肺的朝着李金元喊:“老爺,快跑,快跑,去找衛大人……”
李金元反應過來,狼狽的爬起來,卻接連摔了幾個跟頭,他的雙腳剛剛已經被嚇軟了,連滾帶爬的朝着外面跑去。
“倒是一個忠心的。”
王崇善一拳打死了郝正義,幾個箭步就又衝到了李金元的面前。
這時候,他感覺自己的頭很暈,身體也麻木了大半,大概是那毒素開始發作了。
“李員外,你跑不掉的。”
王崇善握緊拳頭,直接打向了李金元的脖子,毒素已經開始發作了,他必須立刻殺死李金元,免得生了變故。
砰!
咔嚓…
李金元的脖子被打斷,腦袋就像是一個南瓜般掉在胸口上,然後瞬間倒地,死得不能再死。
“呼!”
王崇善大出一口氣,然後他運行了一遍體內的精華靈氣,企圖壓制住那毒素,卻發現根本就壓制不住,只能緩解一下痛苦。
“這毒可真強,到底是什麼毒?”
王崇善轉身來到青色怪異之人的屍體旁,然後在其屍體上摸索了起來,他想看看青色怪異之人的身上是否裝有解藥。
但是摸了一圈,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你是…王……郎…君……”
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微弱的聲音。
王崇善猛然看去,只見已經死去的青色怪異之人竟然活了。
只是氣息卻很微弱,應當是迴光返照之類的。
“你是……鐘山?”
青色怪異之人身上的青色已經盡數退去,露出了原來的容貌,正是青煙鎮樵夫鐘山。
“正是在下。”鐘山氣若游絲道。
王崇善看着即將死去的鐘山,說道:“你知道在你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