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錢手持斧頭,雖然全身緊繃,心中也有懼意,但是還是勇敢的站在最前方,把母親與妹妹護在身後。
“呵呵,你小子倒是學會血口噴人了。”許正道獰笑道:“那山鹿明明就是我許正道打下的獵物,這一點,李二以及張四都可以證明,而你豬狗錢,明明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獵得中山鹿,分明就是你想霸佔我的山鹿。”
“你放屁,李二和張四都是你的人,自然都聽你的,許正道,你莫要仗勢欺人,小心被仙人收拾。”諸葛錢自知不可能敵得過許正道一夥人,便只能把仙人搬出來。
“仙人?你是指那兩個多管閒事的王八蛋?”
許正道咬牙切齒,一臉憤怒道:“那兩個王八蛋膽敢傷害我,根本就是沒把我洞陽門放在眼裏,今日我已經請了洞陽門當代大師兄前來,只要那兩個王八蛋敢出現,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諸葛錢臉色變得很難看。
看樣子,今日他們一家是凶多吉少了。
“來人,給我砸,把這個豬圈一般的草棚給我砸了。”許正道惡狠狠道:“在清河鎮,誰敢得罪我許正道?也就豬狗錢這個愚蠢且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今日,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跟隨着許正道的一羣人立刻衝進了諸葛錢家裏,開始亂砸。
砰砰砰……
鍋碗瓢盆,桌椅傢俱,通通被砸了一個稀巴爛。
“啊!我和你們拼了!”
諸葛錢雙目血紅,握着斧頭衝向了許正道。
許正道咧嘴一笑,諸葛錢這種普通人,根本傷不了他。
他擡起腳,輕輕一腳踹出,諸葛錢就被踹飛出去。
“哥!”
“錢兒!”
諸葛樂與柳小青母女倆立刻衝到了諸葛錢身邊。
“噗……”
諸葛錢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
他一個不曾習武之人,如何能是許正道這個惡霸的對手。
“錢兒,你沒事吧?”柳小青萬分着急的扶起諸葛錢。
豆大的眼淚從她眼角落下。
身爲母親,這一刻,她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
她無法保護自己的孩子。
她的心如刀絞一般疼痛。
“娘,我沒事。”
諸葛錢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沒事的人一樣,安慰着母親與妹妹。
這一刻,他多麼希望那兩位仙人能夠出現。
然後突然,他真的看見了那兩位仙人。
“這是幻覺嗎?”
他覺得自己應該出現幻覺了。
不遠處。
王崇善與秋長悲款款而來。
“王崇善,你的徒弟好像被人打了,呦……家好像也被人拆了。”
秋長悲一臉看戲模樣的調侃道。
“沒想到,昨日那潑皮竟然真的敢來報復。”
王崇善感覺有些意外。
以他和秋長悲所展示出的手段來看,凡是聰慧一些的人,都不會選擇再來報復,而是選擇夾起尾巴做人。
很顯然,這個許正道並不聰慧。
“既然如此,那就斬草除根吧!”
王崇善說完,身子瞬間消失在原地,立刻出現在了諸葛錢家中。
轟!
他只是在那破屋子裏一站,強大的力量就將那些打砸破壞的惡人給震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王八蛋,你果然還在這兒!”
許正道憤怒的看着王崇善,然後大喊道:“許崑崙師兄,還請出手斬殺侮辱我洞陽門之人。”
他自知不是王崇善對手,所以王崇善一出現,他就開始搬救兵。
“知道了,大喊大叫,成何體統,莫要丟了我洞陽門臉面。”
這時,一個黑衫青年從空中飛了過來,緩緩落在許正道身前。
“崑崙師兄,此人就是侮辱我洞陽門之徒,他說我洞陽門是狗屁不是的門派,還說…………”許正道指着王崇善開始添油加醋,將許崑崙說的滿臉怒容。
許崑崙怒視着王崇善:“敢問閣下是誰,爲何要如此詆譭我洞陽門?還出手打傷我洞陽門弟子許正道?若是閣下不拿出合理的解釋,那麼就休要怪許某劍下無情了。”
王崇善看也不看許崑崙一眼,淡淡說道:“愚蠢。”
“什麼?你竟然敢罵我?”許崑崙立刻拔出寶劍,“既然你這賊子如此囂張跋扈,那就只能送你去死了。”
說完,許崑崙一劍刺向王崇善。
王崇善並不躲避這一劍,甚至都沒有放在心上,任由這一劍刺在他身上。
“哈哈,傻子,連躲都不知道躲!”許崑崙見王崇善不躲,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叮~
然後,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他的劍刺在王崇善身上,竟然猶如刺在了堅硬的巨石上,無法刺進分毫。
“這是什麼情況?”
許崑崙心中駭然。
“區區聖泉境修者,也想殺我?”王崇善不屑的看了許崑崙一眼。
然後一股龐大的力量威壓從他體內迸發出來。
“這股氣息……好強大……”
許崑崙被王崇善的強大威壓給壓迫得喘不過氣,他現在總算是知道了王崇善的強大,但是究竟到達了何種境界,他卻也是不知道。
因爲他根本就沒接觸過這樣強大的存在。
總之,很強大。
強大到能夠瞬間殺死他。
噗哧……
而也正如他所想,王崇善眨眼間就殺了他。
隨後,就是殺了許正道。
片刻之後,諸葛錢家門口,就躺上了十幾具屍體。
王崇善拍拍衣袖,走到諸葛錢面前,和藹的問道:“你小子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諸葛錢激動的跪下,“多謝仙人救了我一家,爲報答仙人恩情,諸葛錢願意爲仙人做任何事。”
剛剛王崇善揮手間殺死許正道等人的手段,讓諸葛錢無比嚮往。
柳小青與諸葛樂也是趕緊跪下。
若是沒有王崇善出手,那麼今日就是他們一家的死期了。
“都起來吧,我們相逢即是緣,這些人作惡多端,註定沒有什麼好下場。”
王崇善扶起諸葛錢等人。
秋長悲把許正道等人身上的錢袋扔給諸葛錢,說道:“這些錢財,夠你們一家人過上十幾年的好日子了。”
說完,他拉着王崇善就走。
“該走了王崇善,你不會真想收這小子爲徒吧,那樣的話,什麼時候你才能替我找到青木神尊的陣法?”
王崇善笑道:“給我半個時辰,我與諸葛錢道個別,做人要有始有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