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緩緩靠近角落裏的商月兒,早已經嚇破了膽的商月兒此時感覺有人過來,顫抖道:“別……別過來,我媽媽是軍人……”
“月兒,是你爸爸我,那些壞人都已經解決了,你現在安全了?”
葉無良的聲音傳入商月兒的耳中,彷彿定心丸似的,直接讓她一顆懸着的心落了下來,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幼童的哭聲,在寂靜無比的工廠裏響起,葉無良將她抱了起來,商月兒也是直接撲在他懷裏:“爸爸……大叔……我好怕啊,他們都是壞人……哇哇……”
葉無良抱着商月兒慢慢朝着工廠外走,好在現在漆黑一片,不然這血染的工廠,怕是要給商月兒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哭了好一會兒後,商月兒這才安靜下來,望了眼四周,漆黑一片,如果不是被在叔抱在懷裏,光是身處這林間就足以將她給嚇死。
“大叔,我……我們這是在哪?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
葉無良感覺到小丫頭抱着自己的手不由緊了幾分,頓時笑道:“這是郊外,沒有光,你當然什麼都看不見。”
“那大叔,這麼黑你是怎麼看到的。”
“大叔從來都是這麼走路的。”
葉無良說着便笑着加快了自己的步伐,這裏雖然山路崎嶇,但是對於葉無良來說與平地沒有什麼區別。
當他回到自己勞斯萊斯旁邊時,商月兒不由感嘆:“我總算能看見些什麼了,歐耶!”
說着商月兒似乎又想到什麼,扭頭望着葉無良道:“可是大叔,就算我手裏用燈也不能爲你照明。”
“沒事的,大叔眼瞎心不瞎,依然能看清你的。”
商月兒歪着小腦袋,突然想到什麼:“大叔,我來做你的眼睛吧,我把看到你都告訴你。”
“好啊,那月兒以後就是我的眼睛了!”葉無良輕笑道,這花都沒有白來,讓她遇到這麼可人的小丫頭。
此時商月兒左右看了看,然後擡頭望着車內的星空頂,然後說道:“大叔,我們車頂就像夜空一樣,好漂亮,你的車也坐起來好舒服。”
葉無良輕笑着,商月兒目光又望向了開車的叔叔:“大叔,給你開車的是個大爺誒,他的頭髮都有些發白,面上還有皺紋誒。”
林青:“……”
葉無良頓時哈哈大笑起:“林青,沒想到你都老成這樣了,以後要多多鍛鍊鍛鍊。”
“大帥,我都四十好幾了!”林青滿是無奈的說道,都這個年紀有白頭髮和皺紋不是很正常的嗎?
商月兒聽後小眼睛裏滿是疑惑:“大叔,這個白頭髮大爺爲什麼叫你大帥啊,是因爲你長得很帥嗎?”
葉無良突然面色嚴肅對商月兒說道:“月兒,這是個祕密,大叔告訴你之後,你不能告訴其他人哦。”
商月兒也是拍着胸脯保證道:“大叔,你放心,月兒嘴巴最嚴實了,什麼都不會往外說的。”
“大叔創建了一個組織叫做不良人,而我是他們的主帥,簡稱不良帥,白頭髮大爺他們就直接稱我爲大帥!”
林青在一旁也是十分震驚,他沒有想到大帥竟然將自己的身份直接給這小女孩交底了,
就算是他在沒有進大漠監獄之前,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不良人的名號。
“月兒,你是被保姆送給那些人手中的嗎?”葉無良不由問道。
商月兒沉默不語,葉無良不由追問:“怎麼了?”
“大叔,我回去該怎麼給媽媽說,她很信任那保姆,
我從小到大的生活也是她照顧的,以前她對我也很好,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變了。”商月兒說這話時語氣十分低沉。
葉無良卻是笑道:“人都是會變的,但真心對你好的人,對你好的心是從來不會變的,至於變了心的人,還是快點斬斷爲好!”
這話既是對商月兒說的,也是對他自己的說的。
此時商月兒聽得有些懵懵懂懂。
回到別墅前,林青別墅內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大帥,別墅裏頭亮着光,看樣子有人回來了,應該是這丫頭的母親。”
“丫頭,走吧,我去和你媽媽打個招呼。”葉無良剛一下車,手中肓杖下意識的敲擊着地面,而此時空氣回饋給他的卻是一個熟人的信息。
商雲英!
怎麼會是這個女人。
見大叔不走了,商月兒不由愣了愣,然後問道:“大叔,你怎麼不走了?”
葉無良將商月兒放在地上,沉聲說道:“月兒,關於大叔的事情,你要嚴格保密,尤其是對你媽媽,知道嗎?”
“爲什麼?”商月兒有些不解,她還盼望着媽媽能看上大叔,這樣的話,她就有爸爸了。
葉無良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道:“叔叔與你媽媽有過節,如果她知道是叔叔救的你,恐怕她永遠不會讓我們再見面了。”
聽到這商月兒驚訝得張了張嘴,眼裏滿是不解:“那叔叔……我該怎麼辦……”
“如果你媽媽問起是誰救你的,你就說不知道就行了!”
“那叔叔,我們還能天天見面嗎?”
“當然了,只要月兒想,我們隨時可以電話聯繫!”
“拉勾色!”
葉無良說着又蹲下身子和商月兒拉了個勾。
依依不捨送別商月兒後,葉無良這才坐回了勞斯萊斯上面,隨後使勁揉了揉眉心,怎麼會這樣?
天下姓商的人那麼多,商月兒是誰的女兒不行,爲什麼偏偏是商雲英?!
自己現在和商雲英的關係早已經降到冰點,如果她知道自己與她女兒有過接觸,還不知道要發什麼瘋。
此時商雲英在別墅內,向來處變不驚的臉色,已經出現了十分明顯的慌張,他不停的唸叨着:“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她明明都那麼小心的保護月兒了,怎麼還是會被那些人給盯上。
商月兒是她女兒的事情,整個華夏也就她的直系領導,以及她的幾位近親好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