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車子便開到了一座山頂的別墅。
漆黑厚重的前大門緩緩打開,車子也停在了一座豪華奢侈的別墅門口前。
古小仙一下車,就急忙拉着張鋒的手往大廳跑去。
“張鋒哥哥,你快一點,爺爺病的好難受。”
來到寬大的臥室裏,只見古云雙目緊閉,神情痛苦地躺在牀上,旁邊還坐着一名年近六十的老醫生,還在給古云把脈。
張鋒連忙開啓鬼瞳。
這一看,頓時被嚇了一跳。
在古云的體內,此刻竟然有兩道陰氣在他的小腹之上橫衝直撞,攪得他五臟六腑不得安寧,難怪會這麼痛苦。
不是上次纔去除了他體內的陰氣麼,怎麼突然又有了?
這老頭上回沒說實話啊。
古小仙連忙拉着他來到牀前,着急道:“張鋒哥哥,你快看看我爺爺到底怎麼了。”
旁邊的老者擡頭瞥了張鋒一眼,皺眉道:“古小姐,這就是你說的神醫,年紀這麼輕,怕不是什麼騙子吧?”
“不會的,張鋒哥哥真的很厲害。”古小仙連忙說道。
老者搖搖頭嘆了口氣,“顧小姐,我知道你不忍親人離開,但也不能欺騙自己,古老年事已高,壽命枯竭,身體機能逐漸弱化,有此現象,已是大限將至,已非人力所能挽救,還請節哀順變,至於這個臭小子,就把他趕出去吧,膽子挺大,竟然騙到古家來了。”
張鋒餘光掃了一眼這個老者,先前還以爲能給古云看病的,多多少少也是有些眼力之人,此刻見他在這裏亂開黃腔,給古云的結論,沒有一句話在點上,大失所望。
“你自己學醫不精,目光短淺,卻把所有人都想成這樣,你不覺得可笑麼?”
老者眉頭一凝,怒極反笑:“小子,你知道我是誰麼?我開始行醫之時,恐怕你爹媽都還沒在一起,更別說你了。”
“你是誰重要麼,我只知道你在這裏胡言亂語,把一個明明還有救的人,說成了一個死人。”張鋒皺眉道。
“古老是陽壽殆盡,壽終正寢。莫非你還想與天爭命不可?”老者冷哼道。
“不才,就是想爭一下。”張鋒淡淡道。
古小仙見兩人不救治自己爺爺,反而爭吵了起來,眼見古云在牀上的情況越發嚴重,淚水不禁在眼眶裏打轉,哀求道:“何爺爺,張鋒哥哥,求求你們不要吵了。張鋒哥哥你快救救我爺爺吧,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看着這麼可愛的小美人哭花了臉,張鋒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有我在,你爺爺不會有事的。”說着,目光一凝,轉身對那老者道,“還不讓開。”
老者直接退到了一旁,冷冷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與天爭命的!”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張鋒也熟練多了,沒整那麼繁複的過程,直接用活死人針之中最爲簡單的壓脈扣穴之法,先護住古云的經脈,防止陰氣狂躁衝擊心臟,隨後兩根銀針雙管齊下,分別刺入小腹一左一右的位置。
張鋒也非常享受的將陰氣煉化,成爲體內的真氣。
從下針到拔針,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鐘。
一旁的老者目光詫異,神情複雜的站在一旁,眼中陰晴不定,張鋒下針的手法,他曾在一本古醫殘卷上見到過,正是已經失傳近千年的活死人針。
他怎麼會的?
“小子,你剛剛用的是什麼鍼灸之法?”老者急忙問道,至於古云是好還是壞,此刻在他眼裏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家傳之密。”張鋒淡淡的吐出四個字。
“是不是活死人針?”老者激動道,眼中卻是寒芒閃爍。
張鋒眉頭一皺,這老頭的表情,有點熱情過頭了吧。
正在這時,古云忽然睜開了眼睛,剛剛他雖然躺在牀上不能言語,但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依然聽得清清楚楚。
張鋒吸走了他體內的那兩道陰氣,身體便完好如初,坐了起來,拱手謝道:“這次又勞煩張先生了。”
“小事而已,古老客氣了。”張鋒搖搖頭。
一見到古云竟然已經恢復如常,一旁的老者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旁敲側擊道:“你是華佗的後人?”
“不是都告訴你這是不能說的祕密麼,你怎麼還問來問去的。”張鋒不耐煩道,隱隱覺得這老頭有點不安好心。
古云在一旁介紹道:“何神醫,張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還請你注意一下自己。”
說着,又意味深長的給張鋒介紹這個老頭的來歷,“何素何神醫是扁鵲門醫生,對於傷寒雜症極有心得,這次是我專門邀請他過來幫我看病的。”
張鋒心直口快道:“扁鵲門?沒聽說過。”
見張鋒連扁鵲門都不知道,何素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站在一旁沒有說話,見古云只顧着和張鋒說話,不再搭理自己,便很識趣的告辭離開。
走到大門時,何素還朝着二樓望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
在牀上休息片刻,古云便已經能正常行走,帶着張鋒來到二樓大廳的陽臺外,順便讓傭人衝了一壺極品鐵觀音。
陽臺腳下便是懸崖峭壁,一眼望去,四周雲海茫茫,林木森森,鬱鬱蔥蔥。
這時候恰好還是早上,初升的紅日將一縷縷溫暖的陽光灑落在身上,坐在椅子上,喝着香濃的鐵觀音,也不失爲一種享受。
張鋒微笑道:“古老將別墅坐落於此,閒看庭前花開花落,漫隨天外雲捲雲舒,實在是令人羨慕。”
古云抿了一口茶,黯然道:“時光蹉跎,歲月無情,幾十年光陰一如眼前雲煙,一晃而過。老夫對這燦爛紅塵,還是念念不舍啊。”
“所以古老即便是冒着生命的危險,還是要將那兩道陰氣打入體內?”張鋒表情逐漸嚴重,“說句不好的,今天若是我不在此,憑那什麼何神醫,完全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