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青可是特意把招收工人這件事特意託付給我,我可不做那不當人的事情,愣是找一堆破人給人家去添堵。”
“你說的什麼屁話!”
一聽這張翠花這麼一說她的兒女,她伸出手就想去拽她的頭髮。
張翠花當然不會如她的願,一把拽住她伸出來的手,又仰起頭,挺起胸膛,眼睛狠狠的盯着她。
“你還想動手?”
牛春花被這眼神嚇得縮了縮。
別看張翠花平日裏和和善善的,一發起狠來,男人都不一定打的過她。
前些年,有人上她家門口鬧事,當時家裏的男人都出去幹活去了,就她一個人在家。
但那個來鬧事的男人被她打的那叫一個鼻青臉腫啊,她也是目睹了他的慘樣,現在想起來都還歷歷在目。
這邊發生的事白佳嘉自然是不知道,關於這的大部分事情張翠花都處理的很好。
今天白佳嘉還收到了一封不知道誰寄來的信。
寄信人是從京市寄過來的,而她除了謝璟延一家就沒再認識什麼京市的人了。
懷着點點疑惑,白佳嘉打開了那封不知名來信。
信的內容不像正常的書信格式那般,沒有稱號,沒有署名,只有正文。
想來你就是璟延哥哥在鄉下認識的那個女子吧。
我的名字呢你也就不必知道了,你只要清楚我是璟延哥哥從小定下的未婚妻就行。你呢也只是璟延哥哥在窮鄉僻壤中認識的一個可憐人而已。
要是你是識相的話,以後就不要再和璟延哥哥再聯繫了,他以後的妻子只有我,伯母也只會認我這個兒媳婦。
你若是識擡舉我還可以賞些錢給你,讓你能買個工作回城再安心嫁人。
……
看完白佳嘉只有一個念頭,這是哪來的什麼白癡大小姐?寫信宣示主權?字裏行間都寫滿了幼稚與無知。
還有伯母,謝璟延的母親嗎,她在這裏是從未看到過,也從未聽他提及。
這人也搞笑的很,隔這麼遠都要寫封信來警告她。白佳嘉自然不會懷疑謝璟延和她有什麼關係。
不過娃娃親這件事確實還有待商榷,看看謝璟延怎麼跟她解釋吧。
這次白佳嘉不準備寫信過去了,畢竟這一來一回,等她收到回信都得一二十天之後了。
明天正好要去縣城裏置辦點東西,然後去打個電話。
這年頭電話可還是稀有東西,這電話一般私人都還是沒有的,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太貴了,別說買,就是打電話都要兩毛錢一分鐘。
所以也就一些單位和郵局安裝了公用電話。
隔天白佳嘉就來到了郵局。
“您好,我想打個電話。”
白佳嘉打的是他們家裏的電話,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這個點他一般都在家的。
“喂?”
“您好,我是白佳嘉。”
丁嬸一聽就知道是來找大少爺的。她可是全是看出來了,這可是日後大少爺的夫人。
少爺基本上見誰都是冷着一張臉,可每次接到這位小姐的電話時,那瞬間都變臉了。
語氣都比平日裏不知溫和了多少。
“白小姐,您稍等一下,大少爺現在。在書房。”
“沒事,謝謝你。”
這位小姐她雖然沒有看到過,但是想必也是一個美人,而且又有禮貌,每次打電話過來時都是客客氣氣的,哪像那個自稱是少爺未婚妻的女人……
“嘉嘉,怎麼今日給我打電話了,是想我了嗎?”
白佳嘉一時哽咽住了,這人說話現在是越來越輕佻了,完全沒有這個年代人該有的內斂了。
雖然她是這麼想的,但也還是如了這個多少有點戀愛腦男人的願吧。
“是啊!”
“真的?”
白佳嘉不想回答了,她只想問出今天的重點內容。
白佳嘉:“我今天打電話其實是有個問題。”
謝璟延:“你說。”
白佳嘉:“你是不是揹着我有什麼祕密啊?”
“比如嗯……未婚妻?”
謝璟延:“未婚妻?什麼未婚妻?”
忽然想到什麼,謝璟延的眉頭一皺,臉上閃過一絲嫌惡的表情。
驀地,他又有一絲慌亂。
謝璟延:“嘉嘉,你不要誤會我,我沒有未婚妻,我喜歡的人也只有你一個,別人都和我沒什麼關係。”
白佳嘉自然是從這話聽出他有一些緊張。
“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我只是問問。”
接着白佳嘉又把那封信的內容簡要概述了一下。
“嘉嘉,我以前還從未對你說過我的一些家事吧。”
“事情好像已經過去好多好多年了。”
“我的母親,呵,她應該也不配稱之爲母親。”
“事情發生在我們家因爲一些原因需要下鄉時,當時我的弟弟謝璟鈺也纔出生不久,她當時爲了不下鄉受苦拋妻棄子轉而嫁給了其他人。”
“或許人都有些自私和劣根性,她的一些天生的趨利避害也還可以理解。”
“可爲什麼她連弟弟都放棄了啊,那是他纔多大啊,她明明就知道我們會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