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有點像遲野把她擁在了懷裏。
遲野眉心無意識跳了下,視線掃過她的身體,短暫停頓,薄脣繃緊了。
他的外套差不多把女孩兒白膩的那截腰遮住,但露在外面的長腿存在感又更強。
叫小姑娘把衣服拴在腰上就是爲了不讓周圍那些男人在眼睛上佔便宜,她倒好……這種打扮只會更刺激男人心底兇猛的侵佔欲。
遲野自然最瞭解男人。
短暫沉吟間,沈七已經站到遲野面前,小臉紅撲撲的,白裏透着淡粉,似雪白脂玉,又如枝頭最可口的蜜桃。
她興致勃勃地說:“遲野!你贏了!”
白少爺也溜達了過來,笑得很是傻氣:“我就說嘛,有野哥,肯定是穩贏!”
遲野沒搭理他的吹噓,只是眯眼盯着沈七,淡聲:“衣服脫了。”
“……哦。”沈七感受着他衣服披在身上的溫暖,着實捨不得就這麼脫下還給他。
尤其他的衣服上,還充滿了他的氣味。
略帶木質的淡香,澎湃滾燙的熱意,裹挾着乾燥菸草味,伴隨着銳利棱角撲面而來。
沈七剛偷穿上他的外套之後,臉就悄然紅透了,不由控制去腦補被他擁抱的感覺。
他的胸膛和懷抱一定足夠溫暖,又足夠有安全感……
沈七努力不讓遲野看出她內心忐忑,裝得鎮定自若,把衣服脫下遞出去:“給你。”
遲野伸手接過瞬間,沈七迅速扭頭,用另一隻手猛地捂着鼻子,打了個大大噴嚏。
“阿嚏!”
遲野剛打算提醒她,應該把衣服拴在腰上,就聽到了她響亮的噴嚏聲。
發現她連鼻頭都紅了,遲野無奈地嘆息一聲,朝這姑娘勾勾手:“過來。”
沈七猶如被蠱惑了,乖乖的朝他靠近,兩人儼然過了安全距離。
遲野重新把衣服扔回給她:“穿好,拉鍊拉上。”
沈七輕輕眨眼:“你不穿嗎?”
“沒你這麼脆弱。”
沈七哼了聲,沒有扭捏,乖乖把賽車服穿好。
但衣服的拉鍊不知道爲什麼,半天拉不上,她扯了幾下都紋絲不動。
瞧着沈七笨手笨腳的樣子,遲野眼尾挑着,勾起嘴角笑了:“不怪李燃森要託我們照顧你,是挺笨的。”
“什麼嘛!是你這個衣服太難……”沈七抱怨的話音還未落下,男人就往前走一步,低頭,手指拽過衣服拉鍊,輕輕鬆鬆朝上用力。
拉鍊扣直接到頂,立起來的衣領幾乎把沈七的小臉給包進去。
沈七在遲野靠近的瞬間,更加清晰聞到了他身上淺淡的菸草味,沒那麼濃,混合着男人自身的冷銳,也能讓她暈暈乎乎。
她慌張地擡眼,就落進他幽深的眸子,不過下一秒,他就淡淡移開視線:“好了,這不挺簡單?”
“……”
沈七臉頰鼓鼓的看着他氣定神閒模樣,反駁:“因爲這是你的衣服,所以它對我不好。”
“都給你穿了還對你不好?”
“野哥,抽菸。”白少爺這時候也走過來,給遲野遞煙,男人伸出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接過,垂着眼眸,漫不經心叼在嘴裏。
淡藍色火苗倏地亮起,遲野把臉偏過去。
有股清甜的香味傳過來,他掀起眼皮,就看見正在給他點菸的人,不是白少爺,而是一臉興奮的小姑娘。
“……沈七。”
遲野把煙從嘴裏摘出來,順便把打火機從她手裏奪過收繳了:“誰教你的?”
沈七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電視上都這樣演的呀。”
“少看點亂七八糟的電視。”
他頓時沒了抽菸的心思,又聽見凌亂腳步聲走過來,今晚輸了比賽的郭少那幫人氣勢洶洶,看起來還有點不滿。
白少卻特別得意:“怎麼着啊?郭少,還過癮吧,今天輸了……明天去野哥那兒消費,全場就由郭少買單嘍?”
他們這幫富二代都不缺錢,搞這些比賽就是爲了贏面子。
郭少陰沉沉的看着他們:“行,明天我買單,不過今天……”
他眼神陰翳:“白少能讓人替你來玩這一局,咱們就再來一局……都找個人出來,看這回誰能贏。”
“什麼意思?”白少板起臉,“你還想耍什麼花招?“
“沒想耍花招,合理運用規則而已。“
郭少的吊梢眼盯着沈七,笑得晦澀不明:“我叫我的女人……遲野,你也讓你的女人來,現場教她們怎麼開,誰能跑完一圈就算贏。”
“輸了,明天晚上在你的夜店裏跳鋼管舞!”
他身邊的女人明顯有點緊張,但又不敢反駁,只能先站出來。
郭少挑釁的對遲野說:“你這麼厲害,讓我看看你的女人能有什麼本事。”
遲野把手裏的那支菸折斷,輕嗤:“你憑什麼替女人做主,拿她們隨便當賭注?”
“……別用這種藉口,就說敢不敢?!”
遲野眯着眼,表情漸漸冷卻,這是要發火的前兆了。
但站在他身後的小姑娘卻在這個時候舉起了手:“我有駕照,我可以。”
“啪啪啪——“郭少鼓着掌,看一看沈七的長腿,又看看她乾淨漂亮的臉蛋,大笑,“比你男人有膽量!”
“呸,誰說他是我的男人?”沈七擡着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睛裏裝滿不屑,她瞧着面前這個紈絝少爺,警告,“你記清楚了,我是不想讓你這種人看扁女性。”
遲野靜靜看着小姑娘發怒的靈動表情,喉嚨發癢,沉聲說:“你確定你要比?”
“你坐副駕駛教我,我很聰明的,科二科三都一次過!”
郭少在旁邊笑得嘲諷,拽過跟着他的女人:“趕緊跟我去學!”
漂亮女人被拽得一踉蹌。
沈七氣呼呼坐進駕駛室:“遲野,快點告訴我怎麼操作,我今天非得叫姓郭的知道,女性纔不是他拿來玩遊戲的賭注,他爸媽沒教過他尊重女性,我來教他!”
她瞳孔裏發着光,滿是狡黠,顯然已經想出來辦法,怎麼收拾姓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