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理解？”遲野強勢的目光依舊包裹着她，幾乎無孔不入，沉着嗓子，“要找人體模特，總得找個身材比例好的。”
沈七遲鈍地點點頭：“昂……要有這樣的模特是挺不錯。”
遲野咬了咬後牙，他總覺得這姑娘在跟他裝傻。
指尖在她下巴的細膩皮膚上來回蹭了一下，他繼續問：“你看我，夠不夠格當你的人體模特？”
“你啊……”沈七似乎在認真思考，緋紅的臉頰像染上了彩霞，越來越明昳俏麗。
遲野眯着眼：“不滿意？”
小姑娘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晶亮的神采，說出來的話卻很氣人：“我也沒欣賞過你的身材，不知道……”
遲野舔了下槽牙，低聲：“還想先驗驗貨？”
“能確定一下那當然是……嘶，你輕點！”
男人力道變大，捏的她下巴有些疼。
聽她喫痛，遲野這才鬆開手，輕哼：“還挑上了。”
“……好吧，其實是因爲我們沒錢給你。”
“我在乎那點兒？”
遲野煩躁地碾動一下手指，指腹上還殘留着剛纔觸碰小姑娘皮膚時的溫熱。
“看來你不怎麼樂意。”他臉色有點冷，蹙着眉心，像在生氣。
沈七彎了彎嘴角，語調有些嬌：“我也很想讓你當我的模特呀，我猜你的身材肯定比他好……”
一句簡單彩虹屁，他氣順了些許，但依舊板着臉：“可看起來，你不想找我幫這個忙。”
沈七手指緩緩爬過桌面，搭在男人的手臂旁邊，輕輕扯了下他的袖口：“因爲這次同組的同學想要挑戰自己畫自己，我也就順便用他當人體模特了，只……畫上半身。”
沈七特意補充上最後幾個字強調。
遲野瞥了眼她揪着自己衣服的手指：“什麼時候畫？”
“週末吧，明天我還有別的作業。”
“嗯。”遲野壓下火氣，沒再說什麼。
正好飯菜端上桌，遲野在飛機上喫的那點早就消化差不多了，迅速埋頭解決。
沈七不餓，剛剛在夜店裏還吃了些水果，這會兒空閒着，托腮欣賞他。
遲野喫飯時動作很快，利落，不浪費一顆米飯，就……喫得很香。
沈七看着看着都有點饞了。
她從旁邊筷筒裏拿了雙新的筷子，悄無聲息從餐盤裏夾了塊小炒牛肉進嘴裏，鼓着臉頰嚼吧嚼吧，笑眯眯說：“真好喫。”
遲野動作放慢：“給你來碗米飯？”
“不要，我要減肥。”
他皺着眉，視線從姑娘細細的鎖骨滑落至俏麗的身體曲線，最後停在她的腰肢上。
一手都能掐完了。
“你減什麼肥？”他不贊成說，“多喫一點身體好。”
沈七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給逗笑了：“騙你的，我纔不用減肥呢，我可是天生喫不胖的好身材。”
遲野收回目光，心想，身材是挺好，年輕而青澀的弧度漸漸曼妙，蘊含着少女獨有的嬌俏。
很輕易就勾起人心底的妄念。
他煙癮有些犯了，下意識從兜裏摸出煙盒，纔想起來場合不合適。
沈七走在遲野身邊，腳步輕快出了餐廳，扭頭看着他：“現在去哪裏？”
“送你回學校。”
“這麼早？”她嘟囔，“聖誕節呢，你如果沒來，我現在還在你夜店玩。”
“你還說？”遲野眉頭高高擡起，手指不由分說扣在了小姑娘的後頸軟肉上，把她帶到自己面前，離得很近，低頭凝視她。
“……”沈七被男人強勢的動作擾亂了心緒，手臂垂在身體兩側，緊張的有些無處安放。
“你……你幹什麼？”
“以後白覃再找你，先跟我說，別瞎和他一起玩。”
沈七撅着嘴反駁：“可你之前也沒不准我和他玩。”
女孩兒水潤的嘴脣有着很好看，也很柔軟誘人的形狀。
遲野沉默一瞬：“……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他那圈子裏的人，離遠一點。”
沈七也就想到了今天那個年輕的女孩子，她覺得對方估計是對白覃有點意思，看他帶自己來玩，誤會了他們的關係，所以才朝她發難。
她明白遲野的用意，今天打眼一掃，就知道那幫人，大部分都是不愁喫喝家境優越的富二代。
外加想擠進那個圈子裏的一些年輕男女。
她和他們不是一路人，所以也不會想要湊一塊兒。
“知道啦，你好囉嗦，像個老媽子。”
遲野低着頭湊近她，視線交纏，呼吸也在互相環繞：“我像什麼？”
她差點迷失在男人深邃的眼眸裏，費力掙開他，一邊跑一邊不怕死地重複：“老媽子！”
遲野大步追上去，一把抄起她的腰，把人再次拖進懷裏：“再說一遍？”
他眼神漸漸危險。
手臂像堅硬的鐵塊圈在腰上，沈七動彈不得，半靠在他懷裏沉默。
她柔弱的小手輕輕抵在男人胸口，聲如蚊蠅，前所未有的羞赧：“你先……放開我。”
遲野根本不想放，女孩兒的那一截小腰柔弱無骨，又細又軟，幾乎粘上一點就能上癮。
他眼神裏的暗色越來越濃。
如果沒有礙事的電話鈴聲，遲野已經不受控制做出欺負她的事情。
沈七紅着臉像只兔子一樣彈開，匆匆接了電話，說了幾句就着急道：“你可以送我回學校嗎，我預約的畫室臨時被徵用，我得把東西搬回宿舍。”
遲野幽暗的目光逐漸平和，很快把車子開過來送她回學校。
她一直在打電話，想找個空的畫室出來擺放各種畫具，好完成明天的作業計劃。
只是臨到期末，能預約的早就預約完了，空教室也都被自己自習檔佔據。
就她最倒黴，好不容易約到的獨立畫室還臨時被徵用了。
宿舍東西也堆得很滿，施展不開。
沈七還在糾結惆悵時，聽到遲野低啞的聲音：“如果你是需要找一個安靜有寬敞的地方，可以來我這裏。”
她的驚訝表情中多了幾分嬌羞：“我還沒去過你家呢……”
遲野握着方向盤的手指一緊，語調玩味：“我讓你去我辦公室，你在想什麼？”